信脸色瞬间难看:“来人,把他二儿子拉出来,杀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韦峦后悔了,他还是俘虏呢,生死在欧信一念之间。
但欧信不理他。
直接把人拉上来,当着他的面,砍了。
韦峦只有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了。
“本同知好心好意为你报仇,你却跟本同知要好处!脑子里面装的是屎?”欧信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腿上。
结痂的伤口,再次冒血。
韦峦惨叫个没完。
“把俘虏都给老子拉出来!”
欧信下令:“杀光!”
韦峦只感觉天昏地暗。
就因为说错一句话,明军就要杀光寨子!
二狗子来禀报:“同知大人,那寨子怎么办?”
“烧了!”欧信什么都不在乎。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韦峦强撑着爬起来,磕头如捣蒜。
欧信不理他。
外面传来惨叫声。
既然不听话,留着有什么用?
“大人,我愿意配合!我愿意配合!”韦峦惨叫个不停。
但惨叫声此起彼伏。
欧信觉得差不多了,呵斥道:“配合吗?是听命!老子看你脑袋里面全是屎!”
“是是是,我脑子里面都是屎!是屎!我听命!我听命!”
韦峦被吓惨了,不停磕头,伤口鲜血不停流出。
推开房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的铁杆都被杀光了。
“自称标下!”
“还我我我的,你什么你!没会说人话的东西!”
欧信冷冷道:“本同知任命你为小旗,听命于本同知!”
“标下遵令!”韦峦真被吓坏了。
欧信走出房门。
看着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人群。
有几百人倒在血泊里。
都是韦峦的心腹,这些人不杀,韦峦就不会老实听话。
甚至,想彻底归化秦川寨,必须杀了韦峦全家。
“翻译给他们听!”
欧信厉喝:“从现在开始,你们便是我大明官军,听命于本同知!”
“军纪官,给他们宣讲军规!”
“敢触犯者,一律杀光!”
他也是装腔作势。
但鲜血震慑,非常好用。
死里逃生的土人们个个浑身发抖,谁也不敢反抗。
“同知大人,这些人不可信。”二狗子小声道。
欧信面容冷峻:“你怎么看?”
二狗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总督大人的命令,你忘了?”欧信皱眉。
杀是不能杀的。
但也不能拘束在一个寨子里。
他得罪了张顺,若做不出功绩来,张顺一定会拿军令状要他的命的。
可张顺胆小如鼠,不敢孤军深入,导致他手里只有一千人,根本没法快速突袭。
“同知大人,标下有一计!”二狗子道。
“说!”欧信绷着脸。
“咱们可以告诉这些土人。”
“去石门抢掠,抢掠所得,尽归他们所有!”
二狗子怪笑道:“这样一来,就能提振士气,比咱们用什么手段都管用。”
欧信微微一怔。
办法不错。
等到了石门土司,再用军规杀一批人,震慑人心。
剩下的人,自然就归顺了。
他看了眼二狗子,二狗子笑了,心领神会。
这个小土匪,竟然也瞧不起土人,有点意思。
“就这么办!”
欧信当机立断。
“先去把寨子里的马匹收集起来。”
“再令土人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供养我军食用。”
“晚上让兄弟们吃顿好的,但不许喝酒,记住了!”
“更不许騒扰土人,不许触犯军规!违令者斩!”
欧信对手下都不心慈手软,怎么可能对土人心软?
很快,肉香味传来。
兵卒们馋得流口水。
欧信的心思可不在一顿吃喝上,他盯着地图看。
其实,他该往东走,偷袭大峡土司,走平南水路,去梧州府的藤县,再一路北上。
但他手里兵少。
需要吃了石门土司,再北上。
第二天,他在秦川休整,顺便整军。
欧信发现土司的兵额虚数太大了。
秦川土司号称上万战兵,结果可战的不足四千,再淘汰一批老弱,就剩下两千有余。
欧信收到消息,张顺才慢吞吞从黄江口北上。
他已经向石门行军了。
论在山地中奔跑,土人才是一把好手。
用两天时间抵达石门。
石门土司寨门紧闭,显然收到了消息。
欧信不急,让土兵强攻。
韦峦被绑在马上,也被带了过来,没人给治伤,他腿上的伤已经溃烂了。
他心腹被杀后,在土兵中几乎没有威望。
再加上欧信用鲜血震慑土兵,又用利益拉拢,这些土人早就心向欧信了,把他们的老主子抛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