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随行。”
“张固,你的身体重于泰山。”
“朕叮嘱寇深,让他等着!”
朱祁钰拉起张固:“张固,你也等着,等着朕封你爵位!”
“你若实在嫌弃,就等着看儿子考取科举。”
“朕定下来,六月便要春闱了。”
“明年、后年朕都会开恩科。”
“张固,选文选武,你都可以选择,朕只要你活着!”
这番话说得张固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老臣等得起,等得起!”
“等着,你们都好好活着。”
“等着朕封你们爵位;”
“等着你们的儿子登进士第,光耀门楣!”
朱祁钰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
又嘱咐几句,打发他离开。
“传旨,令任礼、陈友、柳溥、毛忠、刘广衡任军机大臣,入职军机处,参赞军务。”
朱祁钰想直接封伯。
但想想还是算了,必须要有足够的功劳,才能封爵,这是祖制,不能坏了。
“把许贵叫来!”
朱祁钰一直都很看好许贵,奈何许贵身体愈发不行。
“奴婢遵旨!”
朱祁钰看着地图,宁夏镇也该派个妥善的人去。
“冯孝,宫中传出旨意去,边镇的镇守太监,听命于各镇督抚,不听命者,杀之!”
朱祁钰目光凌厉:“大战在即,别给朕添堵。”
“奴婢这就传下旨意!”冯孝吓了一跳。
宫中太监在地方放肆,那是皇帝给的权力,索取的很多贿赂,都会返入宫中,虽然这钱皇帝看不到,却是给了宫中太监们的孝敬。
这一大笔,是宫中太监的主要收入。
朱祁钰对此睁一眼闭一眼,但如今不行了,边镇要打仗,不能允许太监们胡来了。
“冯孝,你派几个贴心人,亲自去,警告他们,收起爪子。”朱祁钰又叮嘱一句。
冯孝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赶紧磕头称是。
朱祁钰换上常袍,常袍是丝绸制的,凉快一些,坐在案上处置奏章。
殿外传来一道咳嗽声,一个拄着拐杖的人影,走进了大殿,叩拜行礼。
“许贵?”
朱祁钰看了一眼,竟吓了一跳。
本来壮硕的许贵,如今竟骨瘦如柴,面如缟素。
“启禀陛下,是微臣!”许贵磕了个头。
当年许贵极为勇猛,孤身入敌营,拎着大刀和瓦剌人砍得有来有回,绝对是天降猛将。
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许贵,怎么如此糟践自己啊?”
朱祁钰竟有些悲从中来,许贵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景泰三年,因为太监韦力转进言,才诏他入京,一转眼才五年过去。
这许贵曾是石亨的标下,要不是病成这样,早就被清算了。
“回禀陛下,这是微臣的报应啊!”
许贵趴在地上,哭泣道:“微臣戎马半生,杀人如麻,这是报应啊!”
“不许胡说!”
朱祁钰站起来,扶起许贵:“你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要是有报应,冲着朕来,朕给你扛着!”
“陛下不可这般说,陛下天潢贵胄,不能为臣这样没用的人担啊啊!”许贵口齿不清,激动之下,说不出来什么,还要跪下。
朱祁钰却拽着他,他跪不下去。
若换前几年的许贵,一只手能打翻朱祁钰。
“赐座!”
朱祁钰让他坐在锦墩上,叹了口气:“朕还想让你入九门提督府,为朕卖命呢。”
许贵泪如雨下:“微臣想啊,微臣做梦都想再上马,为陛下卖命,上不去了,上不去了!”
“你是名将胚子,却生不逢时啊!”
朱祁钰叹息:“你儿子许宁,也是名将的胚子,郭登给朕的信里,多次夸奖他,朕多么希望,你们父子天生名将,为朕驰骋疆场啊!”
“微臣也想啊,微臣这身子骨,就是不中用啊!”许贵嚎啕大哭。
“罢了,朕会派最好的太医给你诊治,你莫要着急,大明以后每年都会有战事。”
朱祁钰安慰他:“朕等你,等你能驰骋疆场的那一天,朕想亲自封你们父子两个爵位,让你们许家成为大明将门!”
“微臣谢陛下天恩!”许贵想跪,却跪不下去,急得崩溃大哭。
打发走许贵。
九门提督府要征大军,总不能全交给梁珤吧?
难道要启用方瑛吗?
刚褫夺爵位,就启用,朕的脸往哪搁?
那就只能从文官里面挑了。
“把王越宣来!”朱祁钰考虑过韩雍、耿九畴、轩輗、白圭、叶盛,最终选择了王越!
冯孝进殿:“皇爷,军机大臣等已经入了军机处。”
“都宣来,朕跟他们说说话。”
很快,任礼等五人入殿。
“朕任你等为军机大臣,其实是令你五人,掌管五军都督府!”
“任礼,为中军都督;”
“刘广衡,为左军都督;”
“陈友,为右军都督;”
“柳溥,为前军都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