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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错啊?
朱佐敬泪如雨下,哆哆嗦嗦地捡起了金印,双手高捧,交给冯孝。
等着下一击!
再砸几下,直接就让儿子继位吧,他这个靖江王,肯定是做到头了。
不想死啊
“你该征童男童女吗?”
“那些孩子,本该幸福的长大,未来会归化成为汉人的。”
“你却为一己私利,把他们强征入靖江王府,又特殊训练后,进献给朕?”
“要干什么?”
“朕是桀纣之君吗?喜欢童男童女?”
“你有这个心思,就该死!”
啪!
朱祁钰话音方落,金印从丹陛上飞下来,正正好好砸在了朱佐敬的头上。
朱佐敬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刘广衡又摸了摸脖子:“还有气儿。”
“叫醒,叫他滚起来!”
朱祁钰目光阴鸷,眼眸仿佛要喷射出火焰一般:“难怪土人年年造反呢!”
“朕算明白了!”
“都是你们给害的!”
“朕要是土人,朕也要造反!”
“被你们盘剥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自己的儿女,送到你的王府上,被你祸害?”
“朕若是那些土人,早就冲进你的王府,把你大卸八块了!”
朱祁钰暴怒:“说,你强征这些孩子,害死了多少人?”
朱佐敬面如金纸,被砸晕了两次,人已经摇摇欲坠了。
为了靖江王的爵位传承,他咬着牙也要撑下去。
因为,他还有个和他不对付的弟弟,对王位虎视眈眈呢。
若是他倒下去,王位肯定会转移到他弟弟那一支去,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微臣没计算过。”
啪!
金印又飞了下来。
这回砸在了朱佐敬的肩膀上。
“没计算过?就是不计其数了?有多少个孩子,能经得住你这般祸害啊!”
朱祁钰胸腔起伏,怒视着他:“说,你还送给了什么人?”
“这”朱佐敬不敢说。
“不说,朕今天就砸死你,来,捡起来,给朕呈上来。”朱祁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朱佐敬眼泪直接就流下来了,直接报出几个名字。
都是广西地方高官。
其中,竟然有柳溥!
这就有意思了,柳溥是漠北王的人,最近才向朕摇尾乞怜,结果自己掉坑里了,好玩。
“把柳溥宣来!”朱祁钰眸中厉芒闪烁。
小孩子,是大明的未来!
是这江山的未来,岂容你们这般祸害?
朱佐敬跪着,瑟瑟发抖。
“靖江王。”
“你训练童男童女,以此结交权贵。”
“是谁教你的?谁给你出的主意!还有谁在做?”
朱祁钰盯着他。
“是、是微臣的长史”
“来人,去抓,把他的儿女亲人送到教坊司训练!本人,及其三族,夷了!”
朱祁钰盯着朱佐敬:“还有呢?”
朱佐敬吓坏了。
不就做一件附庸风雅的事情吗?至于就夷了三族?
那可是王府长史啊!
是朝堂任免的官员啊!
皇帝说杀就杀了,连个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可见,皇帝的威势,到了什么地步?
朱佐敬更加害怕了。
“陛、陛下,此风在江南蔚然成风,很多富户都养几个丫头小子,偶尔还送人”
朱佐敬偷瞄到了,皇帝的脸色,如暴风骤雨。
“好个江南啊!”
“这是哪朝的陋习啊?”
“男焕女艾,此乃天数,毋庸置疑!”
“但糟他孩子,是什么情况啊?”
“朕的大明,岂容这种禽兽容身呢!”
朱祁钰看向朝臣:“白圭,你做过浙江右布政使,说说江南是什么情况?”
战火莫名烧到了白圭头上。
白圭赶紧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倒是也有耳闻,只是此风乃前元传下来的,此乃劣俗也。”
“你有没有啊?”朱祁钰冷幽幽地问他。
白圭打了个哆嗦:“微臣绝对没有!孩子乃是大明的希望,微臣就算罪大恶极,也不敢祸害孩子啊!”
“你这句话说得对,孩子是大明的希望!”
“朕与你们,终究会老的,会死的!”
“但是,孩子才是希望,是传承大明的希望!”
朱祁钰目光阴冷,他也是活久见,民间居然还有这股风气?
以前竟没人禀报过。
甚至还以此附庸风雅?礼教去哪了?读的书进狗肚子了?
“白圭,你说此风是劣俗,朕能不能改啊?”朱祁钰盯着白圭。
白圭哆嗦一下:“回禀陛下,陛下乃天下人的君父,更改差俗劣俗,乃是理所应当。”
“你这个礼部尚书,要给朕找出依据来。”
“微臣遵旨。”白圭松了口气。
可是,宋琰却站出来道:“陛下,老臣以为,下圣旨易,改人心难。”
朱祁钰看向宋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