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啊。”
“听说王谊的小儿子,被抽死了,是王谊和妾室生的。”
“报与宫中,皇爷却说,驸马怎可纳妾呢?然后,奴婢就派人,将王谊两个妾生子,都抽死了!”
“死了就干净了,省着影响清河公主的清誉,漠北王,您说是不是?”
朱祁镇人都傻了,这京中怎么变成这样了?
驸马的儿子,说抽死就抽死?
他视人命如草芥,以后谁还肯给他卖命?
“哟哟哟,瞧瞧奴婢呀,都没告诉您。”
许感笑着说:“皇爷在宣镇,打崩了瓦剌,焚杀了瓦剌十万大军,瓦剌兵如丧家之犬,逃回漠北了,大明顺势收复了河套。”
“你、你说什么?”
朱祁镇瞪圆了眼睛:“不可能,你在骗朕?那个他、他怎么能打崩瓦剌呢?
瓦剌,那是他的祖宗啊!
他亲眼见到瓦剌的强大,他还去留过学呢。
如神一样的对手,怎么可能被击败呢?
“漠北王,外面的消息您很久不知道了吧?连鞑靼都数次上表,请求内附,皇爷阉了使者,留在宫中伺候,不许内附。”
“皇爷说了,鞑靼不配内附。”
“而且,皇爷迁居北孔去辽东,迁居正一道去贺兰山。”
“君王可守国门,衍圣公、天下僧道,皆应去守住国门!”
“漠北王,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四海臣服,盛世来临,万民皆敬服皇爷。”
“所以,奉天殿上,毛忠、程信、罗绮细数漠北王十宗罪,请求皇爷降漠北王的爵位,文武百官哭求皇爷降您为漠北王。”
“皇爷虽顾念天家亲情,但也不能伤了天下百官之心啊,所以就派奴婢来,请您顺从了吧。”
许感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喂给朱祁镇。
把朱祁镇给毒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都是骗朕的!”
朱祁镇后退几步,脸色越来越白:“他没被先帝亲自教导过,他的师父是谁?朕的师父是谁?”
“三杨天天给朕上课,张太皇太后日日教朕治国之道!”
“朕笔耕不辍,每日批阅海量的奏章,朕在奏章上写的朱批,比他练的字都多!”
“朕为了治私役成风,改革京营、改革边军;朕为了增加朝堂开支,活用盐引、度牒,增加收入;朕、朕自认做的不比先帝差!”
“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
“从正统八年开始,朕亲政开始,便从未懈怠过,朝堂银钱不够,朕排除万难,再下西洋;”
“麓川小国犯边,朕诏命天下军队,三征麓川,打服了麓川小国,震慑西南!”
“瓦剌掠边,朕御驾亲征,朕自认不比先帝差,土木堡之败,不在于朕,不在于朕是、是大明积弊不是朕的错”
“他呢?”
“他不过庶子出身,养在宫外的私生子啊!”
“他受过什么教育?他的师父是谁?”
“他没有胆气,没有学识,没有政治资本,只是个碌碌无为的藩王罢了!”
“运气好,才登上帝位!”
“他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小人!”
“这些年,沉溺镁色,宠信妖姬,垂拱而治,如何做的比朕还好?”
“凭什么?凭什么他做的比朕好?凭什么?凭什么?”
呕!
朱祁镇张嘴,喷出一道血箭。
身体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
“陛下!”钱王妃钱皇后瘸着腿,扑过去。
周夫人朱见深生母、刘夫人刘敬妃赶紧扶起朱祁镇,让太监们把陛下背回塌上,宣太医。
“等一下!”
许感忽然开口,所有人的动作静止。
“钱王妃,您刚才叫了什么?”
许感环顾四周:“还有你,周夫人、刘夫人、万夫人,您们都叫了什么?”
所有人气势一弱。
一顿包子,让她们都认命了,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吆五喝六,都夹起尾巴做人。
钱王妃却站起来,直视许感,怡然不惧:“耽搁了太上皇救治,离间天家兄弟亲情,你个小小的奴婢,能担待得起?”
“奴婢自然担待不起,漠北王终究是皇爷的兄弟,出了任何差错,皇爷都得拧下奴婢的脑袋来,以谢天下。”许感道。
钱王妃往前一步,气势逼人:“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快让开!”
“王妃,您刚才称呼漠北王什么?”许感问她。
“如何称呼,轮不到你个奴婢说嘴!”
钱王妃死死咬牙,只要丈夫不松口,她绝对不会做拖丈夫下水的事情,哪怕让她去死,她也愿意。
“是是是,天家的事儿,奴婢一个小小的太监,如何敢置喙呢?”
许感跪在地上:“只是奴婢听说,汪废后因为想念张太皇太后,已经追随太皇太后去了。”
钱王妃脸色急变。
她在宫中的依仗,一是圣母,二是汪皇后!
多少次皇帝要对太上皇不敬,都是汪皇后从中说和,劝皇帝回心转意的。
虽然她被打入冷宫,却还有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