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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放权给老鸨们,她们真的让朱祁钰开了眼界,自己那点玩意,在人家眼里,那都是外行。
她们那才叫专业,伺候人伺候到了极致。
“许感,一共三家娱乐场,朕交给你一家。”
朱祁钰道:“你该清楚,朕要知道什么。”
“奴婢清楚!”许感跪在地上。
“以后你就是这家娱乐场的幕后老板。”
“另外两家,一家送去东厂,一家送去锦衣卫。”
“每年赚的钱,都要进内帑。”
“朕会派计相盯着,不该动的钱,千万别动。”
朱祁钰道:“都知监最近做的不错,再从太监中招一批人,扩大力量的同时,送去南京一批人。”
“今年,最晚明年,朕要巡幸南京。”
“舒良去了山西,金忠看上了江西,这南京,朕就交给你了。”
许感眼睛一亮。
他也听说,厂卫疯狂扩张,只有都知监,因为太监不方便出宫的缘故,势力仅限于宫中,他心里也着急。
皇爷终于把他也放出去了。
“奴婢谢皇爷再造之恩!”许感不停磕头。
“南京,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大明有两个京城,南京更是太祖皇帝龙兴之地,那里的权贵也不少,并不好对付。”
“你先从宫中入手。”
“慢慢扩张势力,发展到了宫外,朕也允许你在南京招一批心腹,不必是太监,招些有本事的人。”
“不着急,慢慢来吧。”
朱祁钰叮嘱他几句,便让他下去了。
厂卫发展太快了,缇骑拍马莫及,卢忠实在没什么本事。
倒是逯杲在锦衣卫,有点浪费了。
这个人可以信吗?
朱祁钰举棋不定。
“皇爷,陈祥到宫门外了。”冯孝来禀报。
朱祁钰眼睛一亮:“快快请来。”
没用多久,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由太监搀扶着,慢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陈诚的儿子。
老远看见皇帝,就要跪下。
他的牙齿都掉没了,经过一路的周折,精神状态并不好。
“老爱卿请起!”朱祁钰快步下去,扶住他。
陈诚看着皇帝,眼睛模糊,呜呜痛哭。
“老臣拜见陛下,请问圣躬安!”陈诚含糊不清。
“朕安!”
朱祁钰抓住他的胳膊,拍拍他的手:“老大人啊,不远万里,朕把你请来,是要重开西域了!”
陈诚不断点头:“老臣听说了,陛下要重开西域,所以老臣来了!”
他说话有些吐字不清。
跟他一起来的,是他小儿子陈洪,他帮忙翻译。
陈诚有三个儿子,就剩下小儿子陈洪一个了,前面两个都走在他前面了,他今年九十一岁了。
“朕跟你说,于谦在宣镇打了一场大胜仗,全歼瓦剌十万人!”
“如今朕已经派范广出征,收复河套!整饬关西七卫!”
“等河套到手,朕就要和哈密沟通,重开西域!”
“若哈密那等小国不听话,朕就直接灭了他。”
“所以呀,朕需要一个懂西域的人,告诉朕,西域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祁钰叹息道:“从宣宗朝放弃西域,已经太久了,这朝中之人,都已经忘记了,曾经西域的主宰是大明!”
“煌煌大明,浩土万疆!”
“朕要一点一点收回来!”
陈诚激动地又要跪下,朱祁钰让他免跪。
这老头千里跋涉来到了京城,万一因为折腾跪下,跪死了,可就白忙乎了。
他让儿子陈洪,捧着一个匣子,从匣子中取出手稿,进献给皇帝。
“您都写下来了?”朱祁钰让太监收下,手稿特别厚,是他隐居多年撰写的,尚未编纂成书。
老头泪眼婆娑地点头:“西域,西域。”
“从大汉开始,西域便是我汉人的附属国,历经魏晋隋唐,依旧是我汉家疆土!”
“两宋羸弱,吃不下西域,但西域自古便是我汉家疆土!”
“我汉人王朝,大唐的边境,是碎叶!”
“陛下,是碎叶啊!斋桑泊,碎叶!”
老头一口气说这么多,情绪激动,开始喘气,喘匀了气,又道:
“老臣记得清楚,老臣第一次踏足西域的时候,他们看老臣的眼神,是那般的陌生啊。”
“他们忘记了,忘记了,这片疆土的主人,那是我们啊!”
“这是我们汉家的疆土!”
“陛下,您可能不知道,他们长得,已经和我们不一样了,他们有自己的文明,有自己的文化,不认为是汉家人了,不再是汉家疆土,更不是汉家附属国了!他们忘了!”
“但我们不能忘,那是祖宗之地!”
“天幸有太宗皇帝,太宗皇帝带着大军,一次一次攻打,终于收回祖地,大明的旗帜,在西域飘扬。”
“万国来朝,何其盛世啊!”
“可到了先帝,先帝、先帝他竟把祖宗之土放弃了啊!”
说到这里,陈诚嚎啕大哭:“放弃了啊,那是我们的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