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还是信任舒良的。
“把两枚未镌刻名字的铜符交予他,朕给他清洗东厂之权,做得漂亮些,别缩手缩脚的!”
冯孝嘴角翘起,皇爷这人,嘴硬心软,嘴上骂得凶,却在提点舒良如何整饬东厂,恩威并施。
看着冯孝的背影,朱祁钰喃喃自语:“原来晋商支持的是陈循,难怪瓦剌呼之即来呢!可怎么才能让瓦剌人退兵呢?”
“现在晋商在支持谁呢?”
“宣镇连连吃败绩,背后是不是只有晋商呢?”
“还有谁参与了呢?”
“瓦剌人究竟想要什么呢?”
“没有目标,是不会打仗的,就像八年前土木堡之败,不就是瓦剌人想要重开边贸嘛,他们赢了,边贸开了,这次呢?”
“等于谦打一场胜仗,就该谈了,让步些吧,大明太弱了。”
“再打下去,天朝上国,就要成为天朝笑话了。”
“朕和太上皇有什么两样,呵呵。”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下一次,朕亲自出塞,血洗漠北!”
朱祁钰指尖敲打手臂,倏地冷笑:“也许朕只是说说大话罢了,下一次再打,说不定还要签丧.权.辱.国的条约啊!做个中原的儿皇帝,朕连宋高宗都不如啊!”
“清洗的力度不够,朕再清洗京畿,把不该存在的东西都清出来,然后练兵!”
“必须把瓦剌人挡在居庸关,也要练出塞之兵!”
朱祁钰目光坚定:“谁挡朕,朕便杀谁!”
过了很久,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推开了房门:“摆驾承乾宫。”
看看今日入宫的官小姐们,姿色如何?
群芳阁中。
最是豪气壮阔的建筑中,却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一楼富丽堂皇的厅堂之中,男女分列两侧。
那些权贵公子哥们,此刻瑟瑟发抖。
厅堂中间,摆放着一把椅子,金忠端坐于上:“剁,不说就剁!”
“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啊!”老鸨手掌光秃秃的,十根手指头都被剁了。
“跟咱家耍无赖?”
金忠冷笑:“等着你后台来救你?”
“别做梦了,咱家是锦衣卫提督太监金忠,是皇爷的人!”
“皇爷,知道吗,坐在大明的天上的那个人,就是皇爷!”
“你什么后台,敢来咱家面前捞人?”
“咱家倒想看看!他敢来吗?”
他慢慢站起来,随机指了一个权贵公子哥:“他家吗?”
噗!
那公子哥错愕之时,直接被削了脑袋!
连带着所有公子哥惨叫,个个面露惊恐,听个曲儿竟把小命给听没了,着实惊恐。
就算真被杀了,他家人保准一个屁都不敢放。
因为,杀他们的是金忠,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
“金公公、金公公,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啊!”一个公子哥吓得屁滚尿流。
金忠朝他一笑:“告诉老鸨子,刚才被杀的,是谁家的公子啊?”
“是、是刑部侍郎的儿子!”
“咱家会参他爹一本,公主薨逝之际,他不思报国,为陛下分忧,居然放纵儿子沉迷于犬色声马之中,如此不忠不孝之臣,如何能在朝堂上为陛下效力呢?该杀!”
金忠目光如电,扫过所有公子哥。
公子哥们浑身发软,若将亲爹的官职、爵位给弄没了,亲爹肯定会打死他们,亲娘都护不住。
他们多为家中庶子,无心仕途,又无法继承家业,所以沉溺于勾栏瓦舍,做个快乐的纨绔子弟。
却不想,正快乐的时候,小命没了!
一个公子哥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抽在一个姑娘的脸上,嘶吼道:“说!你们把人藏哪了!说啊!”
“奴家不知呃!”
那公子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逼她说出来!
那姐儿眼看都没气儿了。
宋汤想管,金忠摆摆手,让他掐,反正姑娘多,掐死了就掐死了。
很快,那姐儿被掐死了,那公子哥满脸凶恶,看向了另一个姑娘!
“不、不要杀我!”那姐儿吓得瑟瑟发抖:“我说!”
“说!”那公子哥还要掐她。
却被宋汤一脚踹飞,把那女人提到金忠面前,押着跪下。
“说吧。”金忠目光闪烁。
“在亮马帮里!”姑娘满脸惊恐,好像说出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似的。
金忠却觉得十分陌生,看向卢谦,卢谦在顺天府做个快手,对京城知之甚祥。
“回提督,亮马帮活跃在亮马河两岸,是个小帮派。”卢谦回禀。
“帮派?”
金忠皱眉:“卢谦,带上锦衣卫去抓,敢阻挡者以造反罪论处,直接杀!”
但区区一个小帮派,如何敢收那么多女人?
看来背后有大鱼。
“告诉咱家,这家勾栏院,是谁开的?”金忠问那个姐儿。
“奴家不知道!”
金忠指着那个公子哥:“过来,掐死她!”
“奴家真的不知道啊!”
那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