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到军队调动消息,并且能迅速传递消息的,能有谁?”
“诸卿暂时不信朕,但是,朕可以告诉你们,不出十日,宣镇还会传来战败的战报!”
“必败无疑!”
晋商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不就是当二鬼子发展起来的嘛。
而战争,赚得盆满钵满的就是商贾。
胡濙不信,林聪、李贤等也都不信。
以为皇帝是给自己找遮羞布,杀害了全城商贾,想找个借口,或者就是看上晋商财富了,想再抢一波。
李贤欲言又止,晋商是我门下走狗,陛下能不能高抬贵手?
“拭目以待吧。”
朱祁钰懒得解释,等京中商贾被杀的消息传到宣镇,瓦剌人会发疯的,届时一切真相大白。
“诸卿,还需要转运粮食,从流民中征兵,屯守三关,保卫京师!”朱祁钰认为,宣镇守不住了,必须死守三关,保住京师。
胡濙皱眉,皇帝不满足于团营三万兵权,还要扩军?
“陛下,朝堂当务之急是解决流民问题。”
“老臣相信于少傅,宣镇虽然接连战败,但战报上写的清楚,京营主力未损,尚能一战。”
“现在就屯兵居庸关,是否为之过早?”
胡濙其实也觉得有商贾作祟的原因。
但商贾起不了那么大的作用,商贾,不过肥羊而已,在大明眼中是,在瓦剌首领眼中也是。
“可先练兵。”朱祁钰担心再来一次北京保卫战。
“陛下,京中粮食不足,人人喝粥都支撑不了一个月,如何练兵啊?”胡濙抛出无解的难题。
该死的陈循!
就是你的党羽,才闹出的山东大涝!
若没有山东大涝,京中商贾岂敢囤积居奇,害得朕丧失良机!
若以屯守居庸关为名,练兵十万余,就算京营回京,那又如何?于谦也得乖乖跪着。
粮食啊!
“太傅有何高见?”朱祁钰问。
“老臣以为,等击败了瓦剌,便以京畿流民填补宣镇空白,一来缓解了京畿压力;二来丰盈宣镇人口,百利而无害。”
这是釜底抽薪之计!
朱祁钰想以流民当做基本盘,不然为何安置妇人,供孩子读书,不就是想收其心,为己所用嘛。
胡濙却要一脚把流民踢去宣镇,让他白忙一场。
“但自古移民都非善政啊。”
朱祁钰斟酌道:“就算移民,也要战胜了再说,朕说十日之内还会有败报传来,应该及时屯守居庸关,缓解京中压力。”
胡濙觉得陛下趁机揽权。
皇帝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所以毫无信用可言。
双方僵持。
朱祁钰不信胡濙,胡濙也不信皇帝,局面尴尬。
李贤适时呈上一本奏章。
啪!
朱祁钰狠狠一巴掌拍在案上:“宁王要干什么?”
“陛下,这是江西巡按使周一清所奏,周一清还奏一事,臣、臣”李贤不敢说下去了。
“呈上来!”
朱祁钰一看,差点气死过去:“弋阳王乱论?”
啪!
朱祁钰直接将奏章丢在地上:“宁藩要干什么!好日子过够了吗?”
“朱奠培宁王经常出入龙虎山,言语中对朕多有不满,同情彘墡!甚至大肆囤积粮食,他要干什么?造反吗?”
“朱奠壏和其母乱论?真乃天地之无有,禽兽所不为!”
“就在去年,宁藩诸王因为个女人,朱奠培和朱奠壏打出狗脑子来了,改聘王妃,逼害亲弟,违制虐民,朕都难以启齿!”
“朕本该革了他们王爵,圈禁凤阳。”
“但朕顾念亲戚之情,放他们一条活路。”
“朕亲自下旨,写着勿谓言之不预也,警告他们!”
“不想这几个兄弟,把朕的话当放屁!”
“哈哈哈,宣镇数次大败于瓦剌,京师告急;山东大涝,朝堂上下惶惶不可终日!”
“这些诸王,只会玩女人、说抱怨的话,视朕于无物,视朝堂于无物啊!”
“传旨,废除宁藩,一应诸王,贬为废人”
朱祁钰话没说完。
胡濙率先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
“且陛下降息雷霆之怒,江西远在天边,京中已经危若累卵,绝不可使江西再乱了!”
“请陛下先虚与委蛇,只当不知。”
“等宣镇平定,瓦剌退去,京营回京,再派湖广之兵,直捣江西!直接将宁藩拿下!囚禁凤阳!”
胡濙真够狠的,皇帝只是想削藩,胡濙却想直接杀人。
不过,朱祁钰佯装大怒,不就是想借机削藩嘛。
先帝宣宗皇帝没少做这种事,朝野上下心照不宣。
这些藩王,无所事事,谁不玩女人?至于后母,玩了就玩了,就算亲母,也无所谓,皇家什么破事没有,一个臭屎坑,能爬出什么干净的人来!
只不过弋阳王够蠢,将把柄送到皇帝手中,皇帝籍此拿捏宁藩罢了。
“陛下,老臣更担心的是,龙虎山。”
胡濙见朱祁钰怒火降息,赶紧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