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最忠心的奴婢。”
“却不想成了贼窝啊!”
“查清犯罪者,诛族!”
“监工以上,不论知情与否,一律处死!”
朱祁钰目光如刀:“银作局所有人等,知情不报,罚役三年!”
“陛下饶命啊!陛下,我等没参与啊,也并不知情啊!”有监工叫屈。
“这不知情,那不知情,你做什么监工?”
“监工、监工,朕给你权力,就有责任!”
“享受了权力,就要承担责任!”
朱祁钰眸光变厉:“叫屈者,诛族!”
“即日起,十二监四司八局,依乾清宫例,两两编组,行连坐之法!一人犯罪,两人伏诛!不可申辩!”
这才是朱祁钰的真正目的!
而银作局,就是杀鸡儆猴的寄!
御马监掌印太监阮让浑身一颤,皇帝让他来听音儿的,是在敲打他,乖乖投靠皇帝,若再三心二意,下一个被清洗的,就是御马监了!
“奴婢等遵旨!”阮让匍匐在地,无比恭敬。
“皇爷、皇爷,奴婢帮您查出了鲁典,卫督答应过奴婢,饶了奴婢的!”蔡宽爬过来,哭嚎求饶。
“呵,蔡宽你为提督太监,朕的内承运库被盗,你明知道城外荒山有一笔银子,却知情不报,还有脸跟朕求饶呢?”
朱祁钰冷笑:“金忠答应你,你去找金忠吧。”
他动动手指。
不等蔡宽说话,东厂番子直接削首。
这种吃里扒外的垃圾,留之何用?
“和王喜牵连者,牵连过甚者,族诛!牵连轻者,举族贬为匠户,充入各局。”
朱祁钰高抬贵手,没有杀戮过甚。
旋即,目光看向阮让。
“皇爷,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阮让磕头如捣蒜。
雪中送炭者寥寥无几,锦上添花的比比皆是。
之前朕急缺人时,无人帮朕;如今朕大权在握,都如狗一般趋之若鹜,真是可笑。
“起来吧,随朕去看看养马军。”朱祁钰要把京中最后一支力量,攥在手心里。
御马监在东北角上,而银作局在西南角,正好对称。
路上,朱祁钰问李瑾,可否愿意接掌养马军。
“陛下,臣担忧您的安全!”李瑾当然想提督养马军。
“无妨,宫中没什么危险了。”
陈循死了,皇权正在收入手中,谁会傻的跟随造反?
别把老百姓当成傻子。
给皇帝卖命,不香吗?
非要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去造反,图个什么呢?
今时不同往日了,皇帝攥住了皇权,能够大肆封赏,等到内承运库的银子找回来,皇帝的腰杆子就更硬了。
二次夺门的可能性没有了。
“你从羽林前卫举荐两个人给朕,由他们掌管羽林前卫,朕也能安枕。”朱祁钰很自信。
“臣遵旨!”
李瑾露出了笑容,这就是投靠皇帝获得的好处。
养马军啊,下辖勇士营和四卫营,都是天下精锐之士。
当然了,如今养马军是不是精锐,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朕命你为养马军都指挥,下辖勇士营和四卫营,你挑选营中可用人才,不可用者打发回卫所,等这一战过去,再从天下卫所中挑选精壮,入养马军。”
太祖设养马军,是为了防奸御侮,算是宫中最后一道防线,而攥住兵权的应该是太监。
但朱祁钰不打算把养马军,养在京中。
而是要拉到战场上打仗。
这支养马军,会成为他的第一支嫡系军队。
所以,不能让太监完全掌兵权,也不能把兵权完全交给李瑾。
“朕再让赵顺过去配合你,赵顺是个老实人,不会插手你任何决定的。”
朱祁钰给李瑾一颗定心丸:“赵顺任提督太监,你暂且为都指挥,等时机成熟,朕任你为总兵。”
“臣谢陛下隆恩!”李瑾明白,各军都有太监做监军,这个赵顺他知道,的确是个老实人,皇帝没派老人出来,是照顾他。
“朕给你一万两千人的实额。”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语气一冷:“边关、京营的那一套,就别拿到养马军里了,知道吗?”
“臣知道!”李瑾浑身一抖,宣镇大败的根本原因,恐怕皇帝已经心里有数了。
“军饷也不必担心,户部不出,内帑出,朕会派人去底层问的,每一个士卒,都要收到实饷,知道吗?”朱祁钰声音冰冷。
大明的军饷实在低的令人发指,可偏偏前线士卒能拿到十分之一就不错了,所以训练不卖力,打仗不卖力。
这么烂,不也打了北虏二百多年嘛!
谁说大明无男儿?
“臣绝不敢碰一分军饷!”李瑾磕头。
“在养马军里,谁碰,杀了谁!这是朕给你的权力!”朱祁钰冷哼。
“臣遵旨!”
朱祁钰语气一缓:“你的那份朕给你备下了,各级军官的那份,朕也给出了,可否?”
李瑾吓得跪在地上,连说不敢。
“你可以不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