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跪下来道。
“赐!”
冯孝取来一只水壶,蒲彰跪下说不敢用御用之物,用水桶取井水就行。
很快,太监提着一个水桶过来。
蒲彰拎着水桶走到陈英面前,他用手捧一捧喝了一口,然后大家轮流喝了几口,都用手捧着喝。
然后杜延寿掰开陈英的嘴,蒲彰举起水桶,直接往他脸上浇!
水灌进嘴里,呛进鼻子里,陈英倒着身体,拼命挣扎,可杜延寿狠狠拍他胸口一下:“老实点,再不老实,老子入了你!”
陈英浑身一抖,但蒲彰倒的太猛了,快把他呛死了。
幸好冯克细心,让蒲彰缓一缓,等陈英睁开眼睛,继续倒,陈英又给灌晕了。
反复几次,一桶水倒干净,把水桶一扔,上马开溜。
咳咳咳!
陈英剧烈咳嗽,咳嗽呛风,肚子里进去的水开始往外吐,吐着吐着,食物残渣也开始吐,胃酸也往外吐
而风一吹,污秽物反吹回脸上。
溜了两圈,陈英脸上糊满了污秽物,他嘴巴一动,污秽物还会吃进去。
吃了吐,吐了吃。
关键水喝多了,是!
陈珊目瞪口呆,这个还是那个一尘不染、翩翩君子的兄长吗?
“恶心!”
朱祁钰给出两个字评价:“堂堂首辅之子,怎么如此不爱干净?”
“请陛下终止,晚生兄长快不行了!”陈珊跪地求情。
“安心,有太医。”
朱祁钰不叫停止,蒲彰等人更肆无忌惮。
玩了一会,陈英像死狗一样被拖了过来,人已说不出话了。
一身臭味,朱祁钰掩住口鼻:“给他冲洗干净,陈珊,他是你亲兄,你来清洗!”
“请陛下赐晚生浴室一用。”陈珊也嫌弃啊,兄弟又不是兄妹呃,跟什么关系无关,这事多恶心啊。
“你想用朕的浴室吗?啊?”朱祁钰目光一阴。
“晚生不敢僭越。”陈珊身体一抖。
“就在这里清洗,朕没工夫跟你啰嗦!”朱祁钰让太监去打水。
陈珊咬牙谢恩,见太监打来冰凉的井水,脸色微变,如今这天气还穿棉衣呢,在外面用凉水洗澡,这是杀人的节奏啊!
但他不敢多言,默默脱掉兄长的衣服。
“哈哈哈,都是勇士!”朱祁钰看着蒲彰四人,十分满意。
“标下不敢承陛下夸赞,皆是总兵大人调教的好!”蒲彰吹捧了范广一句。
“范广好,你们也好!”
朱祁钰高兴道:“你等勤于王事,忠心用命,朕提拔你们做把总!范总兵的团营里安排不下,就去其他团营当把总!”
蒲彰等人眼睛亮起:“标下等谢陛下隆恩!”
“平身,再各赐兵甲一套!”
朱祁钰大肆收买人心:“朕看你们马术不错,今天你们骑的御马,放在宫里,也是浪费了,一并赐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骑乘宝马,去疆场上建功立业!”
“标下等谢陛下隆恩!”蒲彰等人欣喜若狂。
御马可都是从天下马场中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好马,又亲自驮载过皇帝,寓意非同寻常。
皇帝赐马,足见其重视。
连范广都有点眼馋,那可是御马啊,他都没骑过呢。
朱祁钰心情大好。
陈珊担心把兄长冻死,简单冲洗一番,就给他披上衣服。
陈英像行尸走肉一般望着天,人还活着,就是脸没了,以后还怎么留连烟花之地?还在怎么交朋好友?名声都没了,脸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轻点!”
陈英忽然冲弟弟吼,然后惨呼:“疼啊!疼啊!”
被绳子勒的地方,紫红紫红的,碰一下跟针刺一样,疼得要命。
陈珊满脸悲哀,这个兄长脑子真不灵光啊,都这当口了,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居然还寻思疼,唉,没救了。
他想跟陈英说皇帝和父亲的关系转变,但陈英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就想快点回家睡觉。
“清洗完了?拖上来!”
关上门,朱祁钰端坐椅子上,蒲彰四人分列左右,只有杜延寿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陈珊看。
这货见异思迁,看咣了陈英后,反倒觉得没意思了,而陈英的弟弟陈珊比他哥哥还好看。
他就很纳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保养这么好呢?
他爹比他们岁数还小,皮肤跟榆树皮一样粗糙,已经风烛残年,牙齿都掉光了,没几天活头了,他们保养的可真好,啧啧
陈珊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一阵恶寒。
再偷瞄了眼皇帝,心里打鼓,皇帝不会一高兴,把自己赏给他吧?
“陈英!朕问你!”
朱祁钰沉喝:“你可否受到了虐待?”
“啊?”
陈英都懵了,您眼睛瞎吗?没看见已经被虐待了吗?
“欺君罔上,是什么罪?你爹陈循,教没教过你?回答朕!”朱祁钰面色阴沉似水。
“陛、陛下,臣”
“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自称臣?”
朱祁钰站起来:“你连个举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