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户部宽裕些,便建造建设,再慢慢招聘教习,用二十年之功,于全国各省建好监舍,招学子入监。”
等二十年,黄瓜菜都凉了。
“五百万两就能办好此事?”朱祁钰疑问地看着他。
“老臣以为可以,在各省设立国子监,即可合并府学,教习所缺不多,倒可以从翰林中提拔一批补充进去,虽缺名师,却也勉强足够教学。”
“建造监舍等交给工部,有钱便没有问题,而圣上的圣旨,又可招揽诸生入监,自然是没问题的。”
林聪认真思索道:“陛下,若有钱,可在一年内,便让百官之子,进入国子监学习!”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
朱祁钰兴奋道:“钱的事,朕来想办法,阻力也不必你担心,朕替你拦着,只要你能把此事办成,朕就让你做首辅!”
“臣谢陛下隆恩!”
“南北两京为国子监,各省设立的便叫太学,如浙江太学,以此命名!”
朱祁钰目光深邃道:“不止让全国文武百官的适龄儿子入学,朕还想让天下举人入学,以后再让百姓家的子女全都入学。”
“不止要办太学,还要办小学、中学,都要办!”
“林聪,你把这件事办好,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千古大计,百年之后,可能后人不记得朕,却一定记得你林聪!”
“臣不敢居功!”
林聪纳闷,皇帝去哪弄这么多银子去呀?
别忘了,皇帝现在还为钱挠秃了头了呢,哪有闲钱搞什么省太学。
而且,皇帝想攥住朝武百官子女的前程,遇见的阻力绝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有钱,恐怕也难以推行。
不过他可不敢说不吉利的话,脑袋重要啊。
宋瑛带着监生,浩浩荡荡出现在陈循家门口。
“天诛佞臣!”
“请陛下诛杀陈循,还天下一个公道!”
“陈循之罪,罄竹难书!”
坐在家中奋笔疾书的陈循,闻听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他刚写好劝谏皇帝的奏章,希望皇帝听监生之谏言,裁撤厂卫,以正视听。
结果他家门口,就被监生围住了,骂他是奸佞!
“本首辅做了什么就成奸佞?”
陈循气得治咳嗽,口水喷在工工整整的奏章上,气得他把奏章给撕了。
若按照他写的,劝陛下听监生的谏言,岂不坐实了自己奸佞身份?
“这个林聪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去查,他们不在西华门跪着,跑本首辅的府上做什么?”陈循气坏了。
很快,管家气喘吁吁跑回来:“老爷,有监生说陛下逼着他们杀了陈秉中、罗崇岳和马昇,又逼着他们来府上叫骂”
陈循张了张嘴,愣住了,过了好白天才回过味儿来:“夺笋啊!”
“老奴去林阁老府上问问?”管家没明白其中深意。
“问个屁啊,这就是林聪出的毒计!”
陈循暴跳如雷:“他肯定投靠皇帝了,才皇帝出这么个损招!”
“皇帝就范杀人了,却逼着本首辅也跟着跳进屎坑里。”
“先有奸佞后有昏君,皇帝是让本首辅当奸佞啊!”
“本首辅想洗清自己,就得洗清皇帝!”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该死的林聪,他岂敢背叛本首辅?”
陈循后悔了。
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在勤政殿,皇帝让他帮忙按着太监,他来杀那一幕,多少次出现在他梦里,可皇帝要杀的人,却不是太监,而是他!
“老爷,那能怎么办?”老管家是他的书童,对他忠心耿耿。
“国子监监生又不止这些,再鼓动人去为陈秉中鸣冤。”陈循咬牙。
“老爷,那监生说陈秉中好像还没死呢。”
噗通!
陈循一屁股跌倒在椅子上面:“皇帝好毒的心啊!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必死,却还活着皇帝是用陈秉中杀鸡儆猴,告诉国子监的监生们,不许再闹!”
“老奴去试试?”
“试个屁啊,谁还敢去哭谏了?恐怕皇帝还会有手段,国子监这招棋是不能再用了。”陈循苦笑。
“马昇是您的门生,若白白死了,恐怕您的根基会继续动摇的!”老管家很是担忧。
“动摇也没办法了!”
陈循目光闪烁:“日子定下来了,后日京营出发,我们的时机就来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那外面”
“不管了,让他们闹去吧,奸佞的帽子反正也摘不下去了。”陈循破罐子破摔了。
打发走林聪,朱祁钰心里很不踏实。
“陈循充耳不闻?”朱祁钰不信,文官最重要的就是名声,陈循连名声都豁出去了,他究竟要干什么?
“回皇爷,陈首辅府中没有任何动静。”冯孝回答。
“诡异,太诡异了。”
朱祁钰来回踱步,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东宫有什么特殊的吗?”朱祁钰又问。
“毫无异动。”
“带刀侍卫有人靠近东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