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贵妃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好好说话呢,结果皇帝坏死了,弄得她心烦意乱的。
“爱妃,这浴桶很宽敞,要不你也一起?”朱祁钰扭过头看她。
“臣妾不要!”唐贵妃赶紧拒绝。
那种伺候的,是妾室才做的事情,她虽不是出身名门,却也是正经的大家闺秀,不会做这种事的。
如果是李惜儿,肯定早就钻进来了,啧啧,难怪原主喜欢她。
不过,妖滟建货有什么意思?把良家调教成妖滟建货才好玩!
“陛下,臣妾和您说话呢,您正经些!”唐贵妃气恼道。
“朕正经得很呀。”
“那你的手哎呀,快点拿开!”
唐贵妃又站起来,佯怒道:“陛下再不听话,臣妾就不伺候了!”
“别别别,爱妃擦背最舒服,远非他人能及。要不爱妃也试一试朕的手法?”
唐贵妃惊呼一声。
“哈哈哈,爱妃留下侍寝吧。”
“谈女医说陛下现在要以调养为主。”唐贵妃不敢深说。
“安心,朕只是抱着爱妃睡觉,夜半衾裯冷,孤眠懒未能,白居易尚且知道夜里孤寂,何况朕了?爱妃留下陪朕吧。”朱祁钰回眸看着她。
“那,那陛下保证以龙体为重?”唐贵妃有些心疼。
“自然,朕向来最爱惜身体了。”
朱祁钰见她答应,笑道:“爱妃,快进来,朕给你擦擦背!”
唐贵妃娇笑着推开他,夺门而去。
朱祁钰招人进来伺候,穿戴完毕后,走进寝殿。
芙蓉帐暖,美人如玉。
“爱妃,你这件衣裳朕喜欢。”
“谢陛下夸奖。”唐贵妃巧笑嫣然。
“咦?这里好像破了?朕给你看看,这里真破了!”朱祁钰指着衣领后面。
“呀?”唐贵妃撩开长发,扭头去看。
“爱妃你看不到,朕帮你看看,招个宫女进来,给你补补。”
唐贵妃不疑有他:“不用吧?明早臣妾起来自己补吧。”
“朕喜欢这件衣裳,万一破了多可惜呀。来,朕帮你”
“呀!”
唐贵妃惊呼一声:“陛下你怎么能?”
“朕怎么了?你看看,这件衣裳是不是破了?朕没骗你吧?先放在这吧,明早你自己补补,朕喜欢这件衣裳。”
看到了!大呀!
“请陛下转过去,臣妾,臣妾去换一件。”唐贵妃俏脸羞红一片。
“不用换了,灯都熄了,朕什么也看不到。爱妃,朕与你都是老夫老妻了,朕又不是涩急之人!睡觉睡觉,朕的龙体重要。”
唐贵妃微松了口气。
可好像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只手
“陛下,你你你”
唐贵妃快哭了:“陛下龙体要紧,等,等陛下龙体安好,臣妾自然不拒绝陛下,请陛下放开臣妾!”
“嗯。”朱祁钰嘴上答应了。
“陛下,臣妾内急!”唐贵妃咬牙。
“让宫女拿个恭桶进来?要不朕亲自伺候你?”朱祁钰坏笑地看着她。
唐贵妃干脆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不管朱祁钰说什么都不钻出来。
至于那只坏手,咬死你!
“啊!”朱祁钰惨叫一声:“谋杀亲夫啊!”
早晨,唐贵妃伺候朱祁钰穿朝服。
“爱妃脸色怎么如此之差?”朱祁钰神清气爽,睡得舒服。
唐贵妃翻个白眼,还不都怪你?
“哈哈,朕去早朝,你便歇下吧,等朕回来一起吃早膳。”朱祁钰走出西暖阁。
乘坐御辇去奉天殿。
乾清宫门口,站着一对瑟瑟发抖的夫妇,站了一夜了,皇帝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
因为瓦剌叩边,出征在即,才召开早朝。
其实早朝已经名存实亡了,来回折腾的只有皇帝,来参加的大臣越来越少,甚至民间戏称“早朝晨钟一响,万余乌鸦飞起”。
百官见礼之后,便直入主题。
兵部和内阁商讨出征日期,户部尚书叶盛还未到达京城,仍有张凤代理。
“启奏圣上,户部钱粮捉襟见肘,出兵太急,户部恐怕不够支出。臣想从内帑拆借一部分,等今秋各地税赋征收后,再还给内帑。”张凤启奏。
来了!
内帑被盗的后遗症来了!
瓦剌叩边,京营出征,国库钱粮不足,从内帑拆借一部分,完全说得过去,皇帝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实数缺多少?”朱祁钰语气平静。
张凤将一本奏疏呈上来,朗声道:“钱尚缺44万两,粮秣”
内承运库只有44万两白银!
这是按照内承运库存银,报的数目啊!
朱祁钰目光阴冷:“这银子”
“陛下,京营出征在即,钱粮刻不容缓,臣等知道陛下有难处,但瓦剌叩边,宣镇告急,军情如火啊!”
陈循率先跪下:“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便如张尚书所言,待秋收后收上来税赋,便还给内帑,若陛下还不愿,也可算上利息!”
朕能给你变出钱来?
朱祁钰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