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观察着咸安宫里能藏东西的地方,里库里的宝贝很多,起码能堆积大半个宫殿,绝对不是犄角旮旯放得下的。
“厂督,连公公不许我们的人进太后的寝殿”
啪!
舒良一个耳光甩过去:“你不要命了?还是咱家活腻了?太后的寝殿你敢搜还是咱家敢搜?动动脑子,大面上都没有,能放犄角旮旯里?”
“连公公,把寝殿打开,咱家进去看一眼即可。”舒良找到连仲,却发现跟在连仲身边的小太监周舒不见了。
连仲打开寝殿,舒良进去扫一眼,便退了出来。
还是没有!难道几个仓库的宝贝长翅膀飞了?
舒良皱眉:“宫里的井在哪?带咱家去!”
井口很小,不像能藏东西的地方。
他派人下去查,一无所获。
那东西会在哪里呢?
他的脚踩在地砖上,地砖忽然一动,舒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暗渠!”
“这条暗渠通向哪?”舒良猛地看向连仲。
“武英殿!”连仲对水利很感兴趣,他特意研究过紫禁城的水利,这条暗渠从护城河引进来,走武英殿,入内金水河,途经文渊阁,走东华门出护城河。
“快!撬开地砖,封锁暗渠!快!”
舒良知道,慈宁宫被烧了,就是说,出了慈宁宫,就等于出了紫禁城!
压根不用走到武英殿!而且咸安宫和慈宁宫面对面,只要出了咸安门,就出宫了!
舒良用刀撬开一块地砖,暗渠里的水哗啦啦响。
东厂人多,迅速撬开了咸安门下的地砖。
“厂督,有东西!”有人惊呼。
暗渠里,有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一件挨着一件,顺着水流往外流。
捞出一件来,打开一看是个琉璃盏!
“厂督!找到了!”
“快拦住东西!下去几个人,把东西拦住了!”
舒良面容冷厉:“刘敦,你带几个人出去,快!看看谁在暗渠里面收东西,抓住!留活口!快!动作要快!”
他跑到咸安门去看,果然是里库的东西!
“都给咱家手脚干净点!这是里库的东西,动了是掉脑袋的事,只要大家卖力,皇爷的赏赐不会少的,都听到了吗?”
舒良担心东厂的人手脚不干净。
连仲看傻了,这些宝贝怎么会出现咸安宫里?
“周舒,周舒呢?”连仲叫了几声,却找不到人了,他往宫门口去找。
“任何人不得出入!所有人放下手里面的东西,不许动!违令者杀无赦!”舒良看见连仲在走,以为他要畏罪潜逃,持刀飞奔而来。
连仲被刀吓了一跳,苦笑道:“舒公公,咱家干儿子不见了!”
“回去!”
舒良寒着脸:“所有人都不许动!王柄,把所有人都抓起来!擅动者杀无赦!”
里库的东西,果然被咸安宫的人偷走了!
可从截获来看,找回来十不足一,他心急如焚。
皇爷现在有多穷,连乾清宫的东西都要典当了,里库的东西有多重要,他一清二楚。
所以他目光森然地看着咸安宫的宫人!
是谁,盗了里库!
“留几个人看押,剩下的人跟咱家走!”控制好咸安宫,舒良带人出了咸安门。
分出几个人沿着暗渠拦东西,其余人往武英殿方向走,看谁狗胆包天!
果然。
舒良在烧成废墟的慈宁宫看见了几个人行迹鬼祟。
“抓住他们!”
等东厂番子扑杀过去时,跑了两个,抓到杀死四个,剩下一个活口。
他们身上还有油纸包!
就是他们在收从暗渠流出来的宝贝!
“说!你在给谁卖命?”舒良用刀鞘劈砍他脑袋一顿,然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凶狠的问他。
那人狠狠一咬舌头,嘴里涌出一口鲜血。
舒良赶紧按住他,但他居然咬住舒良的手指头,痛得舒良惨叫一声,迫不得已松开手,那人一头扎进了暗渠里。
“快捞上来!”
结果捞上来的是一具尸体,彻底没气儿了。
舒良狠狠扇自己耳光:“真他娘的蠢!”
“厂督”
刘敦带人跑回来:“厂督,武英殿那边就留下一个人,死了。”
舒良骂自己是废物,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口,被自己的愚蠢给害死了。
“收敛东西,派个人禀告皇爷!向皇爷请旨,戒严皇宫!快!”
舒良不甘心:“刘敦,你带人继续查!陈广,你带人把宫内所有暗渠打开,看看有没有发现!”
消息送进乾清宫,吴太后大吃一惊:“从哀家的宫内找出来的?”
“母亲稍待,朕去看看。”朱祁钰目光阴寒,舒良犯了蠢,让活口自尽了。
“哀家也同去。”吴太后站起来。
朱祁钰可不想带着个累赘,苦笑道:“恐怕要见血,担心冲撞了母亲,况且母亲有头疾,不便劳作。儿子还担心咸安宫的宫人看见您,以为有您撑腰,不听儿子的话。”
“皇儿说得对,咸安宫的所有人,谁敢不听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