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刀杀之,真的便宜他了。
“告诉那些医生,先别擦手,再杀一个。”
这次剪除了孙太后最得力的两个奴婢,必然使她对宫里的控制力下降,攻守转换,用不了多久,宫里就是朱祁钰的天下了,也就彻底安全了。
刚出门,李惜儿扑过来,满脸泪痕,娇滴滴道:“陛下,您就再看我一眼吧,人家跪着膝盖痛,膝盖已经红了,不漂亮了……”
啪!
朱祁钰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沉声道:“谁让你站起来的?滚出去跪着!”
“啊?”李惜儿被打蒙了,呆呆地看着朱祁钰。
“聋了?听不到朕的话了?”朱祁钰眼神一阴。
等朕空出手来,再好好炮制你这个女人,然后环顾一周,医生们战战兢兢,他们听到了皇家秘密,亲手杀死了聂尚宫,还要杀徐宾,自然都知道什么后果。
“这些人,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宫!”
朱祁钰必须整顿太医院,像徐彪这种死间,鬼知道太医院里面还有没有?他日后每日需要服药,鬼知道谁会动手脚,所以太医院必须清洗一番,有嫌疑的斩草除根,不该留的驱逐出京,整个太医院必须大清洗。倒是可以把这些民间医生留在太医院,起码可靠些。
他坐上御辇,御辇往奉天殿而去,路上他派小太监出宫去调范广入宫。
广场上,群臣吵个不休,为了点蝇头小利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大打出手了。看看,这些道德君子,平素劝朕做圣人,他们却做俗人,便宜他们占,锅让朕来背,都是大明好读书人啊!
内阁重新洗牌,陈循、王文、萧镃、王直、林聪、李贤、岳正,看一眼就惹人生厌。
尤其是王直,当年迎回太上皇时最是积极,和杨善变卖家资去跪舔朱祁镇,现在居然恬不知耻的当朕的阁臣!还处处掣肘于朕,真是好笑。还有林聪,大忠似奸;李贤,脚踏两条船的墙头草,只有岳正算中立,但他是正统十三年探,本不够资格入阁,够资格的叶盛遭到李贤竭力反对,所以他才被递补进来,人微言轻。
再看了眼吏部名单,朱祁钰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了!王翱执掌吏部,薛瑄做吏部左侍郎,彭时、程信做吏部右侍郎。
吏部全是朱祁镇的人!
王翱就不说了,尤其这个程信,景泰二年上了一本“中兴固本十事”的奏疏,通篇都在为朱祁镇说话,逼朕捏着鼻子认下来,可以说荣养太上皇就是这货出的馊主意!此人尚在四川,却能左右朝中局势,推举其为吏部右侍郎,可见朝中朱祁镇势力有复起之势啊。
户部尚书张凤不变,崔恭任户部左侍郎,吕原任户部右侍郎。
这个崔恭也和朱祁镇眉来眼去的,他还能忍,但接替顾兴祖职务的是广宁伯刘安!看到这个名字,朱祁钰双目喷火,这个人就差在脑门上刻着“朱祁镇忠狗”五个字大字了,兵部没长眼睛吗?怎么通过的?让刘安管理城内防卫,是打算再来一场夺门之变吗?
更让朱祁钰恼火的是,顶替北京城城防使孙镗职务的是毛忠,这个毛忠和孙镗一样,都是归化的蒙古人,但他在景泰元年因通敌被贬谪福建,心里对朕怀恨在心,都督府居然推举这样的人管北京城防,真是一刻钟都不让朕消停啊!
王骥也得偿所愿,出任团营指挥使,不少勋贵递补了实缺,细看之下,好像都跟朱祁镇藕断丝连!
扫了一眼名单,朱祁钰就怒火翻涌,遏制不住。
百官行礼后,朱祁钰调整情绪,温和笑道:“太上皇的伤势如何?是否急需调养?”
朱祁镇打了个寒颤,他用了艾崇高的药之后,伤口的确不疼了,只是蠢蠢欲动,看谁都心头火热,百爪挠心。
“没,没事了。”朱祁镇吞了口口水,嘴巴有点发干,有点想扑上去……
“方才朕气急了,伤到太上皇了,还请太上皇勿怪。”
朱祁钰的道歉,让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皇帝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皇太后是否累了?”
孙太后打了个哆嗦,皇帝又要闹哪出?哀家在这里站了一天加半宿,腰酸腿疼,难道还不够?
文武百官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从造反夺门之后,皇帝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像是疯了……
果然。
朱祁钰话锋一转:“诸卿,朕要告诉诸卿一个不幸的消息!”
“方才,宫中女官向朕告发,状告皇太后!朕本不欲将天家丑事公之于众,有伤天家颜面!但此事事关重大,朕不得不慎之又慎,便请诸卿为朕解忧,传过去,给诸卿传阅,朕实在难以启齿。”
孙太后和太上皇对视一眼,感到不妙。
果然,看到供词孙太后差点晕厥过去,这是把屎盆子往她和太上皇头上扣啊!皇帝好毒的心思啊,他要破了太上皇的金身!
群臣一看供词,直接炸开了,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朱祁镇母子。尤其是勋贵,郭晟、朱仪、朱永等人竟有种一片真心喂了狗的错觉。
“聂氏呢?她为何要污蔑哀家?让她出来,哀家要亲自问问她!此乃不实之言,捏造污蔑,居心何在?”孙太后大怒。
朱祁镇也傻了,这……难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