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定的是午饭,柳烟凝一大清早就起床了,她现在早上起床要先背一背政史地理的知识点,她不像沈牧父子那样记忆力好,好多东西,她就算记住了,长时间不用,就忘记了,必须得每天重温,才能记得牢固。
背了一个小时的知识点,柳烟凝才开始梳妆打扮。
这次是家宴,柳
() 烟凝连妆都没化,只是挑了套中规中矩的衣服,将头发梳顺,也就行了。
阿宝现在早就已经自己搭配衣服了,他起床的时间和柳烟凝一样,起床之后,他先去跟毛宁宁跑步,毛宁宁现在每天早上和他爸爸出门跑步,柳烟凝得知之后,让毛晓峰带上阿宝一起,多运动,有个强健的身体才好。
柳烟凝虽然有这个意识,但是她自己做不到,只能要求阿宝了。
好在阿宝喜欢和毛宁宁在一起,跟他们出门跑步也很乐意。
等柳烟凝背完书了,阿宝也就回来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屋,阿宝跑得头顶冒汗,一进门就喊妈妈。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柳烟凝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书房弹钢琴呢,听见阿宝的声音,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阿宝听见琴声,愣了一下,什么时候了,妈妈竟然还在练琴?
阿宝悄悄地推开书房门,妈妈果然坐在钢琴前,正在弹奏呢。
他垫着脚走过去,小声地叫了一声妈妈。
柳烟凝停下,看向阿宝,“阿宝,你回来了?”
阿宝点头,看向柳烟凝,“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柳烟凝抬起手看了一眼,才八点钟,“还早呢,阿宝,来陪妈妈弹一会儿琴。”
阿宝很着急,但是此时才早上八点钟,他知道和外婆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十点,确实还早。
阿宝坐在了柳烟凝旁边,柳烟凝将曲谱翻开,“今天我们就来弹贝多芬的曲子。”
阿宝在得到苏婉清教导之后,现在的水平已经精进了很多,再多加练习,连柳烟凝都不能和他比了,如果阿宝不走科研的路子,如果他去搞艺术,柳烟凝相信他也一定会取得很好的成就。
但是很明显,阿宝可以将弹琴当成爱好去做,但是不可能当成职业,他志不在此。
柳烟凝听着流水一般的音乐从阿宝修长的小手指下流淌出来,浮躁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母子俩就这么静静地弹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到九点半,柳烟凝才停下来,阿宝还没有换衣服,她摸了摸阿宝的小脑袋,“乖乖,去换衣服吧。”
琴声能安抚人心,阿宝躁动的心也平复下来了,他乖乖地点头,“好的,妈妈。”
等阿宝换了衣服,柳烟凝找来梳子给他将头发理顺,“回来之后得去理发了。”
这么一想,柳烟凝又觉得自己应该去买个剪刀买个推子,到时候去了戈壁,那边剪头发的地方都没有,还得自己动手。沈牧倒是有剪刀,那剪刀估计都已经不锋利了,城里还有磨剪刀的匠人,戈壁滩去哪里磨剪刀。
这样一想,柳烟凝又想起自己第一次给沈牧剪头发的场景来,那天晚上天黑了,屋里的灯光也暗,根本就看不清,当时剪的时候还感觉挺好,到第二天,太阳出来了,柳烟凝才看清自己昨天晚上给沈牧剪的头发,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沈牧可是基地的主任,不是二把手
,也是三把手了,可他也只是摸了摸被剪成狗啃头的头发,笑了笑,“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
沈牧总是这样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宠爱着她。
柳烟凝拉着阿宝的手,“想不想爸爸?”
阿宝听见妈妈突如其来的发问,有些疑惑,妈妈怎么突然问想不想爸爸了,转念一想,他猜到了,肯定是妈妈自己想爸爸了,才会这样问他。
阿宝点头,“我想爸爸,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柳烟凝摇头,“妈妈也不知道呀,这样吧,我们去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阿宝连连点头,“好。”
柳烟凝来到电话前,这几天沈牧有些忙,不是有要紧的事情,柳烟凝不会给他打电话,但是今天她忍不住了,她想问一问沈牧,到底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没机会过去之前,柳烟凝总在思考过去的弊端,当真的要过去成为定局了,柳烟凝又迫不及待起来,他们分居的日子已经持续快三年了啊,也是时候团聚了。
柳烟凝给基地打了电话,沈牧当然不可能在电话旁,她给接电话的人留了言,挂了电话,跟秦姨打了个招呼,带着阿宝欧出了门。
柳烟凝还是开着她的小轿车,她这车也买了好几年了,质量还不错,几乎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柳烟凝还定期开到店里去做保养,现在她要去戈壁了,车一直放在家里也不行,不过好在毛晓峰也考了驾照,毛晓峰可以时不时地给她开开车,发动一下。
北京饭店不远,开车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到的时候,柳烟凝特意看了看手表,距离十点钟还有十分钟,包房的名字她也知道,她直接拉着阿宝跟着服务员走。
在进包房之前,她还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