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瞄代班的后脑勺。”
贺景延总是在想放松的时候,下意识去瞧纪弥两眼,快要养成惯性动作,还被纪弥逮到过几次。
听到纪弥的警告,贺景延微挑眉梢。
“现在开始关心我的眼神往哪儿飘,过几天是不是要问我几点钟下班?准备什么时候搬来御盛湾检查,翻翻我被子里有什么东西?”他很积极。
纪弥:“……”
不都说人类生性向往自由,这家伙为什么会迫不及待被管啊?
所谓的检查棉被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明晃晃的诱拐吧?如此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么诧异着,纪弥收回思绪,没有发散
话题。
“我今天都没见到那位代班。”他道。
贺景延客观道:“他去项目组开会了,这几天都和Noah坐在一起,不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我也没见过几次。”
“而且我平时之所以会东张西望,是因为想看看你。”他解释。
直白得不是对手,纪弥抿起嘴角,看着桌上的蟹粉狮子头,拿起筷子却迟迟没夹菜。
见状,贺景延把狮子头放到他的碗里,
“代班的工龄比我要久,他再犯初级错误,这么多年就白干了。”
“但大家都有新手阶段,一步一个坑地踩过,我也好,他也好,没有比你更优秀,你不需要拿别人当参照物。”
在事业起步的前三年,自我认知不够清晰,阅历和底气不够足,看着其他人游刃有余,很容易出现患得患失的情况。
贺景延相信纪弥能调解这种心态,同时,自己想认可他,不吝啬表扬。
纪弥咬了口菜,谦虚道:“我也没有很厉害……”
“做事够细心又不拖沓,遇到危机能沉住气,不和小事纠缠。”贺景延道,“这些是董事长的评价,他说我招人水平不错。”
纪弥呆滞了下,笑起来:“Noah选了我,然后你被夸?”
贺景延脸皮厚:“是有点偏差,董事长该赞美我选对象的眼光好,讨论助理太见外了吧?”
纪弥给他捞了一勺文思豆腐,再察觉到这人又在顺杆爬。
自己搭理的话,哪怕只是反驳,贺景延都会来劲,于是干脆没吭声。
之后,贺景延谈到这段时间休假,纪弥正好可以仔细考虑下,未来到底走管理线还是技术线。
上半年的晋升名额,纪弥肯定轮得上,总办对他而言,依旧是优选的平台。
因为他有足够的才能,也打下了信任基础,贺景延和秘书室遇到合适资源,都愿意放手让他去尝试。
要是纪弥留下来,好好打磨和精进,发展用不着担心。
但平心而论,别的部门也有不错的机会,或在专业沉淀上更有优势。
其实纪弥去哪儿都不会被埋没,问题只在于他对哪个更有意愿。
“唔,管理会比技术更好吗?”纪弥道,“我看很多人都会转线。”
“它们不是相互排斥的关系,很多时候相辅相成,只是各有侧重点。”贺景延道。
“就像沈光意在技术中心做管理,你在总裁办公室做技术。”他举完例子,说,“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方向。”
纪弥犹豫道:“想听你功利性地和我开小灶分析一会儿。”
贺景延回答:“利益是很要紧的东西,但差别不大的情况下,发自内心的兴趣可以让你走得更远,得到的收获能拥有更多的意义。”
尽管他往常不太着调,私底下有几分玩世不恭,可在该认真对待的时刻,意外地让人靠得住。
他无意控制纪弥,也没有说教的爱好,姿态有意
放低,交流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至于纪弥要如何选择,他只是尽心的指引者,不是暴力的决策方。
“唔,我会想想。”纪弥道,“这两天好多人邀请我活水呢。”
活水顾名思义,是内部转岗的意思。
贺景延:?
刚才他还一副宽让又轻松的样子,现在立即变成了小气鬼。
“都有哪些人?”贺景延防备道,“是不是技术中心贼心不死,项目部难道也不要脸了?”
纪弥喝了一口葡萄汁,勾起嘴角使坏。
“你的掌控欲怎么也那么强啊?我都没同意当你男朋友,你就开始盘查我的联系记录了。”
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贺景延哑口无言。
事故提前解决,纪弥没有申请返岗,当是辛苦了那么久,难得给自己放长假。
去过一次公司以后,他就窝回了公寓,隔三差五与贺竞南出去觅食。
他还去听了本地某名校的公开讲座,融在青春洋溢的学生堆里,被旁边的同学当成了学长。
结束后,纪弥在校园里散步了两圈,慢吞吞回到亚樾湾的时候,贺景延站在楼下。
贺景延要说强势,每天确实黏得很紧,与此同时,偏偏守着那点界限感。
如果没问过纪弥的意思,他不会直接上楼守着,就规规矩矩地待在楼下。
纪弥带他坐电梯,惊讶道:“为什么过来了没有和我说?”
“怕我一说完,你就赶忙回来了。”贺景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