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飘着张卡片,用清隽的字体写着“贺先生”。
看到以后,付千遥提醒:“他都把卡扔掉了,这枚护身符不是你的了。”
贺景延请教:“那你要怎么处理?”
“三百块。”付千遥开价。
他解释:“我回去会拿它请小弥吃火锅,这个交换给你。”
虽然纪弥身边的朋友很少,但个个值得交心,难得在人际上翻车,就是因为贺景延。
不止当了直属上司,还得寸进尺,时时刻刻地想要更靠近一点。
这趟自驾游还有其他同事,他们约定了要玩到下午再走,贺景延没打扰,自行回到沪市。
他来到亚越里,不敢去敲纪弥的门,直接开了贺竞南的锁。
贺竞南无辜道:“哥,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是去香港看爷爷奶奶么,不多待两天啊?”
贺景延斜倚着门框,看猫眼:“纪弥回来没?”
贺竞南通风报信:“有人过来给他送外卖,我听到了声音。”
说完没多久,隔壁再度传来开门声。
贺景延刚在沙发那边坐下,和被召唤了似的,又去猫眼那边徘徊。
这次他成功看到了纪弥的侧影,往门边放了垃圾袋。
对方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下车后回到公寓又洗过澡,发梢和眼睫都有些湿。
要怎么哄人才奏效?贺景延想着,又看纪弥转身关门。
“你有相思病?”
() 贺竞南看他杵在玄关,不可思议。
贺景延头也没回:“他生我气了,看着都没休息好。”
贺竞南瞧他没出息的样子,叹为观止,心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也有今天。
“你手机有电话。”他再说,“要掐断么?还是帮你接?”
贺景延终于乐意回到沙发那边,接通电话以后,是西班牙餐厅的来电。
经理礼貌地打了招呼,询问:“您之前预定了明晚的包场,我们想确认下,明晚的安排有变化吗?”
那时候纪弥想吃这家西班牙菜,与Jing倾诉散客没办法订位,贺景延就私下预约包了场。
所有事项跟着纪弥转,提前的湖边见面,提前的不欢而散,提前让关系急转直下。
但反正做不到删号和推脱,注定要有这出。
此刻,贺景延平静道:“没。”
“那请问您这边有指定歌曲吗?我们会和乐队说,让他们尽量配合。”经理道。
贺景延回忆了下:“适合当手机铃声的那首。”
挂掉电话,看贺景延的诸多表现,贺竞南也猜到了发生过什么事情。
贺竞南挑眉:“你确定我邻居会来?”
贺景延从来都是高姿态,却说:“主导权在他,我只能祈祷。”
茶几上有贺竞南写来玩的分镜剧本,他挑出一张白纸,拿起钢笔开始书写。
“你要不要多考虑下,如果被他拒绝了,自尊心受得了么?”贺竞南好奇。
贺景延专注写东西,都没听清:“我有那种东西?”
贺竞南:“……”
兄长没救了,入赘去隔壁吧,自己拉不住。他麻木地认清了现实。
过了会,贺景延整理了下袖口,走去摁门铃。
纪弥显然还处在紧绷状态,同样灵活运用着猫眼功能。
只不过贺景延用来看人,纪弥用来防人。
不料对方敢上门,纪弥局促地在屋里问:“有什么事?”
“送邀请函。”贺景延道,“小纪老师,能来签收么?”
纪弥有些别扭地说:“失恋是体力活,我懒得出门。”
贺景延说:“可我们没有讲过要分手。”
他们确定过关系,是名正言顺的情侣,已经清清楚楚地开始,哪怕结束也要说个明白。
“你如果和我讲,我也不同意。”贺景延率先表态。
“不是Jing长什么样都可以么?难道说,偏偏是我就不行?”
彼此隔着门,说话不得不放大声音。
虽然不怎么响,但纪弥怕被这层楼的同事听到,讨饶地细开门缝。
他吓唬:“要是被林观清和苏应钟听到了,你想当收假第一天的八卦头条?”
“可以。”贺景延回答。
纪弥没当真,贺景延道:“说我昨天和你见过,今天又想见你,说我除了公事对你还有私心,这些都是事实,都可以随便讲
。”
纪弥闻言无语:“我不想跟你传绯闻,贺景延,昨天之前我都把你当上司。”
不像贺景延先喜欢纪弥,再得知mī的现实身份,从而对mī这般用心。
在纪弥的眼里,贺景延与Jing就是两个人,他对前者有崇拜有羡慕,但没有超出同事范围的遐想。
折腾半天自己搞上老板,这让纪弥怎么接受?
贺景延问:“那从今天开始呢?”
纪弥顿了顿,反问:“你让我不敢打开萌心了,有什么能够开始?”
“看到那个图标,我就会想,你披着Jing的壳子试探我,有几句真话有几句假话?现在没再藏着,就全都是真话吗?”
从小独立地面对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