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老丈人看女婿那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都不爽。
老实说,白饭鱼也经历过这个过程。
最早的时候,他觉得这臭小子骗走了自家闺女,不怀好意啊,靠。
绝对冲着自家钱来的。
等到后面,白饭鱼发现人家的钱似乎不比自己少,而且还带着自己发财…
态度便有所缓和。
再到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包括濠江救援。
白饭鱼认为这个贤婿虽然喜欢怂恿黑心坑自己的钱,不过总体上而言倒是行的正。
而且人家声势已经远超自己,所以便正式认了这好姑爷。
白饭鱼确实想快活快活,也不想再管江湖上的事情,所以便把位置传给高要。
结果现在听说鬼佬似乎想再进九龙城寨,斗争经验丰富的白饭鱼便立马要高要下船。
“贤婿。”
白饭鱼说道:“鬼佬在圣诞后,十有八九要进龙城。”
“我已经让梁…”
他本来想说的是梁中奀。
山东差向来受鬼佬重视,被认为是华人中最忠心的,所以护卫啊防爆之类的工作都是交给他们来做。
梁中奀是山东差中
不过再想起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梁中奀是高要的人,白饭鱼便紧急改口:“九龙城寨的事情我来解决。”
严格来说让白饭鱼出来抗是最好的。
这样大家都有个台阶。
政治嘛,大家要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看边上的周溪年已经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泰山。”
高要笑道:“你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
“没得事。”
白饭鱼出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问题是,高要凭什么要妥协?
今时非同往日,早前高某人刚拿到黄金,论身家是绝对的大富豪。
但是官泰被捉,他也只能四处托人情。
因为那时候高某人还没有势。
但是现在,高要已经有势了,最起码在九龙那个地方,他说话肯定比别人好使。
既然政治讲妥协,这妥协就应该是相对的,而绝不可能是他高某人单方面妥协。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是妥协而是退让。
潮州帮不会答应!
周溪年急了:“高会长。”
高要目光顿时犀利:“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们华人早就站起来了,绝非西人随手可以揉捏的面团。”
“如果认识不到这点,又如何为街坊们谋福利?”
西人的腰杆子没有那么硬,要说见风使舵,他们才是这方面的高手。
就好像过两年西人搞出来的驱逐条例一样,其能驱逐的也就是一些靠山不硬或者说人家认为可有可无的。
真要是背景硬的,一个都没被驱逐出境。
周溪年恍然大悟,高会长想在九龙跟西人掰腕子?
为什么?
白饭鱼也怔住,良久,他长长吐口气,而后说道:“好。”
他点点头:“好。”
“我撑你。”
说着,白饭鱼对周溪年拱下手,而后便直接走人。
周溪年也说不下去了,到现在看来,高会长不可能再退让,多说无益。
他只能寄希望于港府会装糊涂。
否则会有大事件发生。
以周溪年等人看来大事件可能发生在九龙城寨,谁晓得其竟然萌芽却早已显现。
这一日,圣诞前3天。
薄扶林寮屋区一群人将洁净局的人团团围住:“不要放走这些洋奸走狗。”
有人哭天抢地:“该死的,他们上来一言不合就扒了我们家的屋子。”
洁净局本来就有整理市容之责,于他们看来,有些寮屋乱搭乱建极是危险,自然要拆掉。
而当前的寮屋都是木板等简易物搭建,拆起来不要太轻松,连工具都不需要。
随随便便就被他们拆了7、8栋。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
住在薄扶林这一块的泰半是难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地方搭屋,现在却被拆了,而且还被告之不许再建。
他们哪里吃得消?
当下便将洁净局的人围住不让走。
群情汹涌。
洁净局的人也难免有几分心慌,早知道他娘的就应该带警察一起过来。
“冷静,冷静。”
一人说道:“你们这样围住公务员是违法行为。”
“我冷静泥马个头,扑街仔。”
众人纷纷破口大骂:“生儿子没屁眼的混账。”
“乡里乡亲的,做什么不好?来拆屋?”
“怎么不把伱家祖坟给扒了?”
那人解释:“那几栋房子挡了通道,而且摇摇欲坠,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挡你妈个头。”
一个阿婆冲出大骂:“你老母生旧叉烧都好过生你啦。”
“你怎么骂人?”
洁净局出来做事的几个人都是本地人,当下便听的恼怒,
“我们是为你好。”
“好你妈个头。”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