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太说道:“这可由不得他们。”
“现在电话线路一直未通,说到底都是他们的问题。”
“r.高,你最近风头太劲,还是不宜树敌过多,尤其是,你现在还是渣甸慈善基金的董事。”
她叹口气而后将高要带到包厢前:“r.高,这是门生意,由你自己决定。”
简太跟高要的关系就亲密多了,不说先前的那些什么投资,只说她弟弟爱德华那边,可是已经收到高某人的捐助了的。
正是因为有那笔钱在,爱德华才能心无旁骛的投身政治当中。
“谢谢。”
高要差不多心里有数,既然谈的是生意,那自然要看利益。
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买卖无人睬的嘛。
里面坐着2个人,一个是电话公司的主席西士,一个则是太古的施怀雅。
“r.高。”
虽然官面上大家还在打官司,但是在私底下这种场合,大家自然不会表露出任何不满。
其中施怀雅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不想在斗下去了,请你直言,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一定做。”
高要施施然在两人对面坐下:“这话说的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谁不晓得我高某人是一片公心?”
“你这么讲,是说我有私心啊。”
太古洋行的待遇冠绝港岛诸洋行之首,不过这并不代表其仁义。
港岛能够起来的洋行,有一家算一家,全部都是建立在对内地的经济掠夺上。
比如说这太古洋行,其开设的黑烟囱轮船公司专司内地沿海航线以及内河航运。
1926年8月29日,太古公司旗下的“万流”号商轮经过云阳江面时,遇见了杨森载运军饷的三艘木船。
这“万流”号商轮仗着自己的船大,便故意疾驶,卷起的江浪将3艘木船全部打沉,导致杨部官兵和船民50余人淹死,饷银8.5万元和枪支50余支沉入江底。
熟知其中情况的高要哪里不晓得这些人的本性?
尤其现在高某人占据上风,他当然不会客气。
“r.高。”
西士沉着张脸说道:“你这样搞没好处。”
“大家都在浪费钱。”
打官司肯定耗钱的嘛,而且大家还要在报社上打嘴仗,再加上私底下串联走动。
这一桩桩的都需要钱。
偏偏现在的情况是,绝大部分的洋行的日子都不好过。
如果不是港府偏心,以及汇丰、渣打、有利等银行特意关照,绝大部分的洋行都要倒闭咯。
本来他们还能通过吸血内地来弥补自己的养分,谁晓得抗战刚结束,那边又展开了统一之战。
目前长江正在逐步停止对外来船只开放,而且还不断增加沿岸港口的限制,导致诸多洋行在内地的业务基本处于宕机状态。
就说这太古洋行,抗战时,其在内地的财产惨遭抢掠或破坏净尽,太古轮船公司的船队也分散不全,超过三十艘船只不知所终。
位于港岛的太古船坞和太古炼厂也在战争中炮弹炸成一片废墟。
那可真是遭老罪咯。
“我像是缺钱的人么?”
高要哈哈一笑:“行了,不用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说出你们的筹码,我满意,大家就谈。”
“不满意,继续打。”
高要跟这些人唯一的不同是,他手上有充沛的现金,而且旗下几大业务的现金流也开始稳定。
比如说西药、啤酒厂、船队之类。
“你!”
西士本能想发飙,不过待想起这华人身份、财势非凡,便只能硬生生忍下。
施怀雅咳嗽一声:“r.高,你搞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把手伸进电话领域。”
严格来说是通讯领域!
除了高要外,没人具备先知先觉的能力。
“没错。”
高要也不否认,他不是圣人,做事自然需要有回报,
“我已经在阿美丽肯订购相应设施。”
西士变色,狗屎,高要来真的?
“爽快。”
施怀雅说道:“r.高,我想你也知道,港岛并非十里洋场。”
对于洋人来讲,十里洋场才是远东唯一的明珠,要不是因为战争,绝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待在上海滩。
那里才是天堂!
“这边并容不下2家公司恶意竞争。”
“我亏的起。”
施怀雅语塞,如果高某人铁了心的话,他确实是亏的起。
“r.高真是财大气粗。”
施怀雅自嘲:“不过我们家族没有做亏本生意的习惯。”
“这样吧,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r.高,你无非就是想进入电话行业罢了,另起炉灶还存在不可测的风险。”
西士闻言,不甘心的把头扭向一边。
“我在这里郑重的邀请阁下加盟电话公司。”
“董事,拥有投票的权力。”
施怀雅郑重说道:“大家的权力一致。”
“至于股份。”
“我们这里可以匀出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