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基本都以同乡为枢纽进行抱团是有原因的。
人心隔肚皮,但是同乡尤其是同村的基本都知根知底。哪怕当面不认识你,但是只要回去找一找,总能找到人。
这关系不比外面的靠谱?
高要跟刘荣驹有什么关系?刘美仁只是高某人的情妇而已,她能当什么家做什么主?又能做什么保证?
所以刘荣驹必须要有投名状。
这个投名状当然是东福和啦。
刘荣驹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他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毕竟也就十九岁而已,没有经历过真正生与死之间的过场,虽然看起来处事头头是道,但是在如高要看来,还是少一点味道。
高要微笑,他又指指眼前的这片空地,
“最多一年之内,这里会矗立一栋全港最高的高楼。”
“投资不下千万。”
他问刘荣驹:“知不知我为什么要把钱砸到这里?”
“不当吃不当的,为什么?”
刘荣驹摇头,他有点惭愧:“高生,我对这个不懂。”
“诚实是合作的前提。”
高要斩钉截铁说道:“因为现在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这栋大厦会成为我高某人的现金奶牛。”
他看着刘荣驹平淡说道:“你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应该知道什么叫现金流?”
做生意最要紧的是抗风险的能力,这个能力来自什么?
当然是因为有一个稳定的进账可以供你去败家嘛。
后世的时候,超人李手上要不是握有葵涌码头这等优质的现金奶牛,早在几次风波中破产了。
刘荣驹恭敬道:“是的,高先生,家父经常就因为周转的事情而头疼。”
他老豆是刘泗,45年的时候为了打响招牌,便把家族的冻肉生意汇聚在和兴行
高要缓缓道:“有人就有世界,伱来找我,我很高兴。”
“但是你的态度,我不喜欢。”
高要看着愕然的刘荣驹:“你目前仍然局限在东莞帮的概念中。”
“我看你是道上难得有学识的文化人。”
“回去吧。”
高要说道:“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请你饮茶。”
刘荣驹心道高先生年纪不大,这讲话倒是高深莫测,不过他看高要似乎也不是真的要自己解散东福和。
而且看样子好像其人对于东莞帮也存在什么偏见,他想有美人姐在总有再谈的时候,
便恭恭敬敬道:“谢谢高先生提点,我回去后定然想个二五六出来。”
“总不能枉费先生点拨。”
高要没走,他约了白月嫦在这里相会呢,看下时间后,便带着哑七在游园内溜达。
高要看刘荣驹的意思是,东福和似乎要脱离商会掌控?这小孩雄心是有的,只不过没有想透。
他跟着沉思,
刘荣驹都能想着以和为贵,那自己是否可以团结下其它的潮州帮跟客家帮?
嘀嘀,
这急急切切的鸣笛声…
不用讲了,必然是白月嫦。
高要快步走出游乐场,来的果然是那只小辣椒,她穿着树色条纹的短裤,露出一双白嫩嫩的大长腿。
上身穿着的则是英伦风的格子衬衫,再配一双银色的高跟凉拖,既纯净又有活力。
白月嫦迈着急急的小碎步走近:“等久了吧?”
她哪里知道高某人先前刚刚跟人在这里谈事?
“为了你,多久也甘心。”
高要晓得女人是要哄的,哪怕是假话,她们也听的高兴。
在这种时候要是说真话的话,那就太白目了。
“哇。”
白月嫦脸红红的伸出手抱住高要的胳膊,
“你今天好奇怪,嘴巴这么甜,跟摸了蜜一样。”
吧唧,
下一秒,白月嫦赶紧推开高要:“喂,不要太过份啊。”
高要有点遗憾的眨巴下嘴巴:“想让你尝尝甜不甜的。”
“不要脸。”
白月嫦噗嗤一笑:“臭死啦。”
她跟着看向大门处张贴的大字报跟横幅,其实她早来看过了,但是每次过来看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总觉得这里好像是自己跟这个死鬼爱情的见证地。
高要伸出左手,白月嫦犹犹豫豫的伸出右手,
“呐,可不能做坏事那。”
她虽然看起来开放,实际上是个极守妇道的人,正所谓妇道难,难于上青天。
白月嫦出身淤泥之中,却是朵莲,这多亏那个老鳏夫教的好啊。
在这一方面上,高要还是很赞同白饭鱼的教女理念的。
“手心都出汗了,吸点汽水。”
可口可乐在30年代才被人译名,在此之前都习惯性称之为汽水,有的还叫荷兰水。
“哦。”
高要早有准备,哑七去车子里提出两瓶可乐拿过来。
高要跟白月嫦牵着手,一人拿一瓶汽水便在游乐场里转。
“规划图已经在做了,21层。”
高要在给白月嫦述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