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啊摇,摇到北角小码头。”
高宾这心态相当之放松,
他甚至还有空调笑身板两个壮实的跟小牛犊一样的少年郎,
“挑!想不到你们人高马大的,竟然还是只雏。”
高宾鄙视不已:“出来混的,哪个不是擒七打八?怎么?你们练的童子功?”
“黄老虎,靠,还自夸自己是老虎仔,我看你就是只小猫咪。”
黄老虎皮肤偏黄,
他一生气,额头的皱纹就如王字,
看起来虎虎生威,
当然了,他当前年纪还不大,也就十八九岁。
可别小看这个家伙,
发起疯来,等闲三五个壮汉近不得身。
在黄老虎边上的后生仔叫易忠,
这家伙看起来傻乎乎的,又是一根筋,
所以高宾喜欢叫他做傻佬忠。
“伱们这两个混球。”
其实高宾很欣赏着两个后生仔,否则也不会特意把他们带身边调教,目的就是希望给他们机会啦。
艇仔宾说道:“今天宾哥我注定要扬名立万!”
“不要给宾哥丢脸。”
“知道宾哥。”
傻佬忠傻头傻脑说道:“大佬,等下我们是从码头一路扫过去?”
“艹!”
高宾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要对付的是东英社,尽量别伤及无辜。”
他也知这两个小年轻还不知江湖险恶,
就特意嘱咐:“如果有不相干的敢跳出来,打死没相干。”
当前的北角码头生意兴隆,
北角这片历来又是闽南人、潮州人的聚居地,最近几年还多了小上海,成分那是相当复杂。
而这几个地方的人又最爱抱团,
在他们名号下有不少字头在北角码头开工,
当初高宾在全泰顺的时候也来这边接过活,所以他对这里非常的了解。
“东字头的陀地在西北角,上面插有东字旗。”
高宾两手抱头躺甲板上翘着个二郎腿,
“娘个蛋,竟然把泰哥逼的远走金山。你阿爸要是不给泰哥出这口气,将来还怎么回去见三婶?”
说起这个,
高宾不由挠头,好像自己已经有一阵没回家了。
话又说回来,
那家在什么地方?
高宾茫然,他心下寻思看来自己已经达到了大丈夫何患无家的境界?
“大佬,马上靠岸了。”
高宾一个鲤鱼打挺跳起,
脚下的船左右摇晃下又很快平稳,站在上面的高宾纹丝不动,
他凝视不远处的北角码头:“不要给宾哥我丢脸。”
“是,大哥!”
平滑的海面上,
一个接一个的汉子站起,
他们清一色上身穿白色汗衫下身着黑色紧脚裤,
一群人虎视眈眈,
无形的杀气席卷码头,
靠的近的苦力直吓了一大跳:“祸事了,又有人来抢码头。”
为什么讲个又字?
当然是因为当前这个年代的晒马绝大部分都发生在码头啦。
高宾
猛虎下山,
他带出来的可都是一群老虎仔啊!
“艇仔宾?”
码头上有来自全字头的苦力,
他瞠目结束的看着高宾,都说艇仔宾抱上大水喉的大腿,
已经做了大哥,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高宾斜视,是全义国的苦力张,
当下说道:“老张,让你弟兄闪人!”
他一挥手,
黄老虎已经开口:“江湖有道义,今天忠信义过来借条路走!”
“东英社搞我们老板生意,今天我们打定它!”
“给面子的,他日我大佬在湾仔大三元大摆宴席给诸位大佬赔礼。”
说话间,
高宾已经从身后抽出了铁锤,
随着他的动作,
将近200多柄黑黝黝的铁锤也跟着亮在半空。
正所谓靠山吃山,
艇仔宾这路人马被丢在清水湾的工地干活,
那他们用铁锤也肯定是很合理的嘛!
码头上的苦力直看的毛孔悚然,铁锤?
娘个蛋,这是要把人干残啊!
他们默默的看着高宾带人走去西北角,
这群家伙还真是去干东英社的?
当下便有人嘿嘿嘿冷笑:“东福和的这群叼毛仗着有刘老总撑腰就横行霸道,侬娘个比,活该!”
听这口音就晓得这靓仔来自上海滩,
既然是上海滩的人马那肯定就是夜场皇帝李裁法的人咯。
老实说,
李裁法对外自称是恒社门下,自我标榜是港岛的小杜月生,
声势一度相当ok。
但实际上这家伙还没有开坛,
当地的字头根本懒的理他,
以东字头的性格当然更不会鸟青帮的人的啦。
说话间,
喊杀声就起,
高宾一马当先冲进东英社负责睇场的码头,
他先飞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