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对当前局势的判断还是出现了点偏差,
他捏捏下巴,
这个年代的社团跟后世的不太一样嘛。
“有点遗憾吧?”
从看到高要开始,
这靓仔就神气十足,
还是
可把白饭鱼给乐坏了,
“大家出来混求财不求气。”
“他看你手笔这么大,晓得你来历非凡。”
白饭鱼是老江湖,
他直接点破,
“姜唐自然不想再跟你拼下去。”
“在港岛没有人会跟有钱佬过不去。”
白饭鱼现在是浑身通泰,
总算有这小子出糗的一天,
他站起两手叉腰,
“走了。”
陈立是深水埗探长,
他等于就是这边的办事人,
当下站起挽留,
“白老大,都快饭点了,不如留下一起饮酒。”
“呐,说好了是喝酒。”
白饭鱼一想起家里那小白菜就心疼,
虽然说已经定下决心,
但是他觉得给高要吃点苦头还是没问题的,
便大声道,
“我的规矩是要么不喝,要喝就一定要尽兴。”
这回连陈立都看出来了,
白饭鱼是要在酒场上镇一镇高要这后生仔啊,
他便笑吟吟没有说话。
喝酒?
高要脸上露出笑容,
他看起来有点羞涩,
“那就随便喝点。”
江湖人注重酒品看人品,
他们认为一个有酒品也有酒胆的人便值得深交。
虽然道理粗糙了点,
但是人心本来就很复杂,
想看清一个人得多难?
所以用酒来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啦。
深水埗每有一家酒家可以容纳几百号人,
雷洛索性便然颜同去通知好几家酒家临时过来先做,
菜上桌是要慢一点,
但是先喝点酒是没问题的。
当前大家喝的酒以五加皮之类的米酒为主,
其出自天津义聚永烧锅,
1927年和1931年,
分别在南洋和香江注册了带有英文标志的金星商标,
跟五加皮出自同一锅的还有“玫瑰露”、“高粱酒”,
这3种酒在时下的港岛非常走俏。
高要捏着手中的酒瓶,
喝酒?
只要空间没灌满,
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喝的过他要哥。
“伯父。”
高要腼腆说道,
“感情深,一口闷。”
他仰起脖子咕咕就开始喝酒,
要哥做事很有章法,
倒是没有必要弄虚作假,
所以他这次是真喝。
白饭鱼一下子就被镇住了,
他两眼发直,
隐隐感觉自己好似掉进了个深坑,
“好,好。”
白饭鱼嘴硬,
“好酒胆!”
一瓶酒下肚,
高要浑身暖烘烘的,
他眯下眼睛,
“伯父,要不要给伱准备个痰盂?”
“靠!小瞧我是不?”
白饭鱼看下桌子上的十几瓶五加皮,
“准备一个。”
众人大笑,
这江湖大豪倒是蛮有趣。
主桌觥筹交错,
原金牙柄麾下的敏哥等人却有点头疼了,
上次的时候他们被逼无奈低头,
后面的时候其实没少搞小动作,
只不过刚刚上任的雷洛跟高晋都没有时间去兼顾,
所以才一时没有发现。
“敏哥。”
一机灵的小弟说道,
“和联胜都低头了,看来忠信义的招牌是立起来了。”
“我们怎么办?”
老实讲,
这段时间敏哥等人过的挺煎熬的,
金牙柄一走,
所有的渠道都需要重新打通,
而且这里还涉及到雷洛以及忠信义。
尤其是雷洛,
如果他不松口,
兄弟们很难重新支摊子。
本来敏哥有把希望放在和字头身上,
结果姜唐这个吊毛败了一场就踏马的退缩了。
“艹!”
敏哥看看推杯换盏的白饭鱼等人,
原来以为忠信义只不过是打赤脚的,
没想到人家却是穿皮鞋的,
“还能怎么办?老老实实跟人家吃饭。”
最起码在深水埗这块,
忠信义的招牌已经立起来了,
人家背后不仅有大水喉还有探长撑腰,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
自己都没有胜算。
既然如此,
敏哥只能把头低到最低,
“告诉弟兄们,以后大家就是忠信义的人马了。”
敏哥看高宾拉着潘林在四处敬酒,
他便主动站起迎上前,
“宾哥,潘老大。”
高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