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饭鱼吐血,
碰到对手了,
对方能几百万买地,
当然养的起自家的宝贝女儿,
“我不管!”
白饭鱼直接耍无赖,
“这件事我是肯定不同意的。”
“你说个数,要多少钱才肯不跟我女儿来往?”
高要似笑非笑,
“白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潮州人?”
为什么这么讲?
因为潮州人疼女儿的方式是出了名的,
举个例子,
平时装出一副很疼女儿的样子,
然后把全部家产都留给儿子,
这是真的疼女儿!
高要这话非常直白,
既然是潮州人,
就不要装了。
白饭鱼也知道这点,
他发现这靓仔实在犀利,
但是也不得不讲实话,
“我就这么个女儿,不疼她还疼谁?”
高要心道就是这心态,
所以才培养出来这么一个独立女性…
“如果你疼她,就不应该跟我这么讲。”
高要叹口气,
“要是她知道伱这样招呼我,肯定会大闹天宫。”
白饭鱼眼珠子又直了,
这靓仔真的非常了解阿嫦…
他不由腹诽,
总算找到了个能治宝贝女儿的。
“这样吧。”
白饭鱼想着再试一试,
“我这次过来带了十万块…”
高要幽幽道,
“我刚刚了360万买了块地。”
360万啊,
老实说,
高要的心为此还疼过一阵。
“东区游乐场?”
白饭鱼胸口如中一拳,
谱尼阿姆,
他觉得事事被人截口的感觉太糟糕了,
“既然你这般猪笼入水…”
白饭鱼决定找回场子,
便搜肠刮肚准备再次劝下这个年轻人。
“白先生,今天石硖尾要唱一场大戏。”
高要笑着再次截断白饭鱼的思绪,
“不如一起去看个热闹?”
说话间,
一个小弟走了出去。
白饭鱼哈哈一笑,
“你布置的大戏?”
高要觉得刚刚走出去的小弟应当是去刮风的,
他是诚实可靠的小郎君,
便笑着解释,
“我在深水埗有点产业。”
“和字头的人认为我没有拜码头,想给我个下马威。”
小弟很快再次回来,
他附耳在白饭鱼耳边说几句后又再次退下。
“哦…”
白饭鱼拉长声音,
“原来你还吃江湖饭。”
高要问道,
“白先生,目前遵守法律能不能赚到钱?”
那肯定可以,
但是赚到的钱肯定也留不住多久。
白饭鱼忽然对高要起了几丝兴趣,
这年轻人想事情想的非常清楚,
很少见。
而且这一副斯文败类的范,
白饭鱼有点明白自家宝贝女儿为什么会被这靓仔吃定了,
这一款,
在九龙城寨那种烟之地,
真的是通杀。
“也好。”
白饭鱼以为这年轻人是想借自己的势,
他倒是无所谓这点,
谁年轻的时候不扯几张虎皮在身?
否则怎么上位?
“都好久没有去石硖尾了。”
白饭鱼摇头,
“幸好金牙柄挂了,否则真不爱去,臭啊。”
他随口道,
“深水埗杂差房的陈探长跟你是什么关系?”
陈立是潮州人,
白饭鱼也是,
两人都在九龙,
这不认识是不可能的。
“杂差房的雷洛是我的好兄弟。”
白饭鱼眼神顿时意味深长,
宝贝女儿对这后生仔了解的还不够多啊,
他兴趣越发浓烈,
“走,走。”
白饭鱼已经知道石硖尾的事情,
就对近身说道,
“给那边挂个电话,就说我厚着脸皮去做个中人,请兄弟们等一等。”
其实下午才开始晒马,
现在过去都来得及吃个中饭。
白饭鱼之所以这么讲无非是为了摆下威风!
话又说回来,
这年头出来混的要是不会摆威风的话,
就跟明星不会曝光是一个道理。
你要是不经常出来摆摆场面,
大家哪里知道你是不是还罩得住?
路上的时候,
白饭鱼兴致勃勃问高要,
“你对我女儿是真心的吧?”
这是有点松口的意思了?
高要回答的铿锵有力,
“伯父,我不是情场浪子,自然是真心的。”
这称呼都改了,
白饭鱼喃喃道,
“我看你眼泛桃走的桃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