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觉得老古人讲的话不一定是对的,
比如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
高某人认为大错特错!
最起码他这头小牛犊在耕耘一个晚上后,
仍然精神抖擞,
而阿霞则睡的死沉死沉的。
阳光打进酒店客厅,
高要正在看酒店提供的报纸,
他眼睛一亮,
警方放开柏架山管制?
而且准许广大市民上山寻金。
这说明条子已经扫过尾,
但是外面的人可不知道这一点。
高要微微一笑,
有这条新闻背书,
以后高某人出金就更方便了,
他又看下报纸,
发现多了不少出售唐楼的个人业主。
战火让不少人一贫如洗,
现在这些登报出售唐楼的业主就属于这种情况,
兜里无银,
只有卖掉祖产。
港岛的人口在短短的五六年间急增了几倍。
大量资金涌入,
人口急增,
地产行业的兴起和繁荣也就在所必然。
高要目光落在报纸上久久不动,
房地产是当前绝对的刚需,
理论上在这个时候投身其中是绝对的好时机,
只不过当前港府对于楼高有限制,
规定民房最高不得超过5层。
要是这么算的话,
收人家旧楼再重新开发的利润并不高。
当时贷款不易,
也不存在什么个人按揭,
把分层销售放在这唐楼上面的话,
高要有一种为他人嫁衣裳的感觉,
他沉吟良久,
不由回头,
阿霞睡的很甜。
高要微笑站起走去阿霞身边,
他轻轻抚摸下阿霞的额头,
而后低声道,
“我出去走走,你在酒店。”
“如果饿了,就叫服务生送餐。”
阿霞琼鼻中慵懒的应一声,
“嗯。”
她连眼皮都不想睁开,
累,
实在是太累啊。
神清气爽的高要走出半岛酒店,
高晋正在外面吸烟,
等高要走出,
他便从福特上跳下迎上,
“大哥。”
“你怎么来了?”
高晋说道,
“大哥讲今天要去深水埗。”
“有心了。”
高要拍下高晋的肩膀,
“我们走走。”
后世的时候,
尖沙咀是港岛明珠,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还有熠熠生辉的星光大道!
现在的话,
那是纯纯的工业风。
到处都是九龙仓的码头、货仓,
高要望着眼前的一切,
吃的穿的用的行的,
当前港岛各行各业都为洋行垄断,
每一分钢镚,
都是在洋行的口袋里转悠,
就像眼前这些货仓,
只要搞航运的,
就不得不自觉的把利润贡献一部分给这些洋行。
后世的时候,
老说地产四大家族搞垄断,
实则他们都是跟这些洋行学的…
当前的尖东尚未填海,
再过去便是黄埔船坞,
与鲗鱼涌的太古船坞遥遥相对。
有港府支持,
鬼佬先天便有优势,
整个沿岸,
只要看的到的,
全部都隶属洋行。
尖沙咀这边码头上的水手以洋鬼子为多,
高要收回视线,
用不了多久,
华人就会开始崛起,
这些鬼佬的威风耍不了多久了。
“大哥。”
高晋跟在后面说道,
“洛哥说如果要挑事,前面就先开麻雀馆。”
后世的时候,
港岛各街头都有麻雀馆,
有的是持牌的,
有的则不持牌,
也就是非法。
当前港府对于麻雀馆还没有什么硬性规定,
所以任由发展。
根据记载,
港岛最早的麻雀馆开在油麻地,
创办人是阿鸡,
他13岁来港,
每月工钱只得一毛半。
正所谓工字不出头,
一毛半哪里活的下去?
阿鸡便以低廉价钱收购濒死鸡只再煮成卤水鸡在街边摆卖,
结果大受欢迎。
到了1932年,
有点钱的阿鸡在庙街开了一间“鸡记士多”,
士多就是store的中文粤语翻译。
在港岛,
华人一般在老板的姓氏或者名字后面加士多,
於是就有了王记士多、陈记士多、徐记士多。
当时鸡记士多兼卖水果跟水,
但是生意一般。
阿鸡是个聪明人,
他认为光靠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