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江瑶给自己说过裴煜有了心上人,还是一个叫顾南辞的男艺人后。
春阁经理本人的表情就从一个欣慰激动的老父亲变为思考人生的惆怅者。
原地沉默许久。
看着笨手笨脚啥也不会准备的裴煜。
长叹一口气,决定亲自出马把这事办妥。
毕竟是自家二十多年的铁树难得开了回,怎么滴也得给人帮忙拥有过一次吧!
然后在搜索顾南辞的时候,重整旗鼓没两秒的经理再次陷入怀疑人生。
少东家不仅当老总是克他的,这追起人来也特么是克他的啊!
想到上回在拍卖会后,自己那连砸带打暴躁锤人的画面。
……这初印象八成是没救了。
被往日回忆攻击到的经理面如菜色。
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好歹那会是保护了顾南辞,没让试图包养的人渣沾染上。
经理探头朝找了个座位,一边等待一边看着电视上的节目。
上一秒被节目中顾南辞那在录音室天才般的快速创作震惊到。
下一秒就看到屏幕里的人从更衣室走出来。
脱下那过于耀眼骚气的粉色套装,换了身低调内敛的常服。
然而,再低调内敛,穿到顾南辞的身上,也瞬间奢侈品牌里走出的模特似的。
先天条件过于优越,压都压不住。
就算隔大马路上披个麻布片子,出来的效果怕都是矜贵废土风。
简单的黑色系长衣长裤,黑色简约牛仔外套只穿了一边衣袖,另一边随意搭着,手里正跟人通着话,看样子那电话来得突然且重要,一时间赶不及穿好。
“下周?”少年的声音极好听,初听清冷,每个尾音却是自己都没发觉的缠绵缱绻,像把小勾子一下一下挠你的心,酥酥痒痒的。
经理原地愣怔住。
也难怪少东家沦陷了。
这样的颜,这撩不自知……这平时跟他呆一起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啊!
表情宛若个打翻的调色盘,滞了又滞。
“你来了我肯定要请你呀!帮了我那么多!不过我打歌时间不一定,可能会迟些。”
顾南辞边说着,边偏头耸肩,将电话夹在肩窝处,一只手抓了下悬空的袖子,白皙纤细的胳膊一拽,将那没穿好的另外半只袖子套进去,停了数秒,又笑道:
“你要看我打歌?当然好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我们上场就一小会,其他时候都在不停地等,你可能会无聊。”
经理:等等!这对话……有点不对劲!
竖起耳朵,预备堆起来的笑容瞬间化为警惕,恨不能长出满头的耳朵好把这言语过分亲密的来电者身份打探清楚。
显然,顾南辞没有给这个机会了。
只随意说了没两句就挂断,无情斩断经理的好奇心。
“咦!”顾南辞抬头,看到面前人反应了秒,随即表情惊讶,“您……怎么会?”
经理整理好心情,本着只要我脸皮够厚就没人能奈何的宗旨。
况且,时隔那么久,往好了想,万一人家不记得自己的暴躁初见呢?
下一秒,顾南辞带笑的声音传来,“春阁的经理?是您吧!好久不见啊你也是来看演出的?”
经理:“……”
压抑住苍凉,很快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你好你好,南辞你居然还记得我啊!”
顾南辞抿唇,眉眼忍不住的笑意。
很难不记得。
那宛若天神降临,拎起椅子就往人渣身上砸的身姿实在过于勇武。
打还不算,甚至拎着人关屋里暴打。
六!非常敬佩!我等学习的楷模!
辞辞为此种为民除害行为给予高度评价。
“辞辞!……这是?”出来的栗沅刚要找顾南辞,就看到一个陌生人。
“哦,他啊,这位是——”顾南辞的介绍还没出口。
一道尖利声音响彻四野,钱越柳慌不择路狂奔而来,看到经理居然混到自家大本营,脑子里的警报声拉到最大,
“等一等!”
在场几人顿住,呆滞扭头。
看着钱越柳胖胖的身体跑出闪电般的速度,蹭一下挤到顾南辞和经理中间,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甚至还往后推了把顾南辞和栗沅,跟经理本人拉开距离。
春阁经理:“……”
刚要拉近关系伸出的握手僵在半空。
钱越柳低头,想到这位名义上还搁外面帮自己艺人做应援,不能弄僵关系。
又一把握住,紧紧不放表情洋溢着虚假热情:“您好您好,又见面了,这来找我们是外面还有什么事吗?”
经理:“……”
试图抽出,拽了拽,发现钱越柳捏地那叫一个紧,根本拔不出来。
感受到手里的较劲,钱越柳内心龇牙咧嘴:小样!我看透你了!想怎么放开我好有理由沾染我家白菜是不?
老登西想得美!
钱越柳紧紧不放,直到此刻才有空回头瞅一眼疑似被看上拔走的白菜是谁。
首先,顾南辞……
这小子应该还不会。
鬼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