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此刻的顾南辞深刻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幽幽看着浑然一副适应环境,酣然入梦一脸餍足表情的宋知闲,漂亮精致的脸上写满黑线。
顾南辞:“……”
绑架你还能睡的这么香?
顾南辞面无表情,伴着一声杀猪般的尖叫,揪着某人耳朵成功实现暴力叫醒。
“嗷嗷嗷轻点轻点轻点……这是哪儿?”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顾南辞声音幽幽。
对冤种哥的眼光表示充分质疑。
……就这货,真的能保护她???
顾南辞怀疑人生。
宋知闲则揉揉惺忪的睡眼,讪笑。
他发四!
他真的努力过!
只不过敌我力量太悬殊,这才摆烂任躺了嘛。
事实上,在看到那几个貌似凶神恶煞实则带顾南辞走时,动作却轻地恨不能八抬大轿跟捧什么脆弱名瓷的架势,登时担心抛到脑后。
毕竟……谁家绑匪是开着千万豪车铺着手工绒毯全程恒温恒湿匀速谨慎到连个坡都怕颠的?
这踏马都能评上感动世界年度人物了好吗!!!
于是,躺得更心安理得的宋知闲直接放松过度……
不过,果然如他所想,别说绑了。
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豪华套房,水晶吊灯,壁炉摆钟,对面是一眼便价格不菲的欧式宫廷帷幔床,泛着褶皱的绸制被单明显有躺过的痕迹。
这说出去当祖宗供着都有人信啊!
不过他浑身怎么这么酸……
突然,宋知闲默了默。
下意识摸了把自己醒来的地方。
朴实无华的地板正中央,连个毯子都没得。
宋知闲:“……”
都这么奢靡的有钱人了!为什么做事儿这么双标!!!
宋知闲愤愤掀桌。
并化悲愤为力量,一边这儿戳戳纯金烛台,那儿敲敲翡翠摆件,甚至在顾南辞无语到沉默的白眼下,十分厚脸皮地扣了把钻石揣兜里。
砰——
厚重的双开木门被推开。
做贼心虚的宋知闲一秒窜顾南辞身后,两手刚要搭上顾南辞肩膀探头,被顾南辞面无表情啪地一下打走。
进来的是位身着深色燕尾服、白色的衬衣和手套、头发锃亮梳到脑后的管家爷爷。
他捧着一套熨烫好的干净衣服道,笑容和善道:
“这是少爷给您准备的衣服,少爷在车场那儿等您。”
顾南辞垂眸,视线定格。
那是套赛车服。
看顾南辞没动,仿佛对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老管家动作优雅的将衣服挂在衣架上,怀念的声音回忆:
“时间可真快,一晃眼莫叔都两年没见你了,小玦……啊不,现在该改叫小辞了,是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说着,整理好衣服,朝顾南辞笑笑,这次停留的时间久了秒,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句:“唉……若是小辞真的还在,多好……”
顾南辞眸色凝了凝。
蓦地,刺耳鸣笛声大响。
一声接一声,仿佛隔空催促着什么,不耐烦地冲击每个人的耳膜。
莫管家无奈一笑,“这小染……跟您们的事一沾边,总是这幅脾气……那我先下去了,小辞你快点去找少爷吧!”
莫管家欠身,极其标准地鞠躬九十度,礼仪满满地离开。
门再度被关上。
房间重归安静,那套鲜艳夺目的黑红赛车服高挂。
顾南辞盯了秒,还没开口,突然听到宋知闲惊恐道:
“姓莫……小染……卧槽!绑咱们的不会就是那临北的莫染吧!”
莫染?
然后对上宋知闲如临大敌的心虚表情。
“他怎么了?”顾南辞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听到宋知闲表情复杂道:
“你哥……给我的那颗卫星……好像就是跟个名叫莫染的冤大头坑的……”
顾南辞:“……”
仿佛还不够戳心,只听宋知闲继续补刀道:
“你哥那人……贼邪门!还不要脸!经他手的东西,多半………可能还踏马零元购的那种。”
顾南辞:“…………”
宋知闲一锤定音下结论,难得看到顾南辞沉默,居然转而幸灾乐祸道:
“妹啊!你完蛋了!债主找上门喽!”
“……不!”顾南辞仰头,深吸一口气,恶魔低语:“清醒点!是我们的债主!”
“……那明明是——”宋知闲瞪眼。
“我管你!那卫星是不是你拿了?那你就逃不掉关系!”
顾.开大中.见一个刀一个.杀红眼.南辞:大不了都得死!!!
宋知闲一口老血憋胸口。
但又拗不过强权压迫,满脸悲愤。
“你……我……”
天下兄妹心一般黑啊!
“那……我们……怎么办?”宋知闲敢怒不敢言,弱弱道:“我可听说,那莫染阴晴不定,手段和人一样黑,在他手底下就没几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