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临想了想:“能学的都学了吧,还有烘豆子,手磨,拼配。就只是学了,懂一点、会弄的程度,做得不好。”
简临:“不过现在喝手冲的也少,一般咖啡店也都是机打,速度快,省事。”
方骆北又喝了一口:“我这算特调?”
简临点点头,神情明亮:“嗯。”
方骆北心情愉悦,玩笑的口气:“林曦有你这么‘甜’,罗叔叔得把咖啡店买下来送他。”
简临喉咙里哼:“罗叔叔刚翻车,他没这个待遇。”
方骆北:“我就有了?”
简临理所当然:“是啊。”
方骆北看看他,抿着笑意,不紧不慢:“为什么。”
简临想都不想:“这有什么为什么。我乐意,我高兴。”
刚好在收音设备的耳机里听到这段的王导:“那乐意给我也冲一杯?”
简临往镜头的方向看,方骆北头都不抬,喝着咖啡:“年纪大了,本来睡眠就不多,少喝咖啡吧。”
王导:“……”
简临收回视线,看着方骆北,眨眨眼,无声地动着嘴唇:要在心里骂你了。
方骆北跟着低声:“随他。”
简临:?
方骆北:“我脸皮厚。”
简临听了直笑,也没客气:“看出来了。”
方骆北看看他。
简临率先道:“你喝了我的特调,不许说我!”
方骆北果真没说什么,继续拿眼睛看。
简临开始猜:“心里说我了?”
方骆北抿着笑,端起咖啡。
简临再猜:“说我‘没大没小’?”
方骆北喝了口咖啡,放下,含笑不言。
简临不猜了,耍赖皮:“反正不许说我。”
方骆北抬起目光,继续拿眼睛看。
简临猜不到了:“又在心里说我什么了?”
方骆北不紧不慢地眨了下眼。
简临恍然的神情:“哦,我知道了。”
方骆北好笑,开口:“知道什么了?”
简临撑着胳膊在吧台上,带着笑意回视,也用不紧不慢的口气:“你、猜。”
方骆北彻底被逗笑,惯得太多了是吧,也学了不少是吧,从他身上学的开始反套路他?
方骆北起身,绕到吧台前面,掀开木板门,简临一直看着,根本不怕,等方骆北掀开木板,他胳膊一撑,轻轻一跃,从吧台里跳了出去。
刚跳出来,发现上当了,方骆北根本没进吧台,早在他跳的时候折返了回来,欺身逼近。
简临反应快,又要往回跳,被方骆北伸手捏住后颈,拉回来:“好玩儿吗?”
简临缩着脖子,从善如流地求饶,眼睛亮亮的:“骆老师,我错了。”
方骆北看他求饶求得这么快,手里下意识松了,刚有点松,简临一个矮身直接从他手里溜走,几步跑到了店门口,转身,缓缓后退。
方骆北回头,看看他,好笑。
简临注意着他的动作,做好随时开跑的准备,方骆北忽然皱了皱眉。
简临一顿:“怎么了?”
忽然原地一声雷,王导:“他炸你!跑!”
简临扭头就跑,直接跑出咖啡店,方骆北转头,冲镜头的方向幽幽地看了一眼。
王导冷笑,监控器后面举起扩音喇叭:“我们老年人睡眠少,时间多,就爱多管闲事。”
笑死了周围的工作人员。
而气氛好只存在于戏外,戏里,林曦还没搭理罗誉。
罗誉之前一直是买了咖啡就走,并不多留,终于在某天下午推门进来,点了杯咖啡,坐在窗边。
这之后,罗誉并不是每天都来咖啡店,但只要来,都会坐一会儿。
店里的同事闲着无聊,对这位看起来就富贵多金、又长得帅的罗先生很是好奇,私下里常常议论。
林曦不参与、不关注,但罗誉的这种行为,还是影响了他:他开始想,罗誉来这里,是不是因为他?
为什么这样,是他搬走的时候,那条短信说得还不够清楚?
于是某天罗誉再来,林曦除了给他咖啡,还在托盘的餐巾纸上,留下了一个“?”。
罗誉看到这个“?”,也拿笔在纸上回复,说的却是:有点苦。
于是等罗誉下次再来点咖啡,林曦下意识多加了一点糖,罗誉喝完咖啡,离开的时候,在纸上留言:还是苦。
再来,再加糖,每次都多加一点,加得林曦都快怀疑是不是甜过了,这个时候,罗誉在纸巾上的留言变成了:不是咖啡苦,是我心里。
拍这段的时候,陈阳他们疯狂吐槽:“罗叔叔太会了吧!”
“这谁受得了!”
“我的妈!这套路也太深了!‘我心里苦’,我的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导教育他们:“所以啊,没事离老男人远一点,你们当别人大你们十几岁,是白活了那十几年?”
简临反而觉得还好,不像陈阳他们大惊小怪。
几场戏里写了话的那些纸巾叠在一起,他一张一张翻看,都是方骆北的字迹。
真的,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