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馨瑶这些天神经都很紧绷,但是心里也一直祈祷是自己小题大做,武氏的消息不准,然而现实给了她一巴掌,竟然是真的!
她登时一股心火上来,脸色也变得难看,想也没想就转身往落霞阁走。
胤禛和弘历说完话,就看到馨瑶气冲冲的背影,脚步也踏的又重又急,他迎着暖阳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去看苏培盛。
苏培盛最近都在忙四爷出行的事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低头装死。
胤禛只好也带着儿子回去。
馨瑶进了院里,白鹭把她引到小厨房旁边的倒座房里,这屋子紧挨着小厨房,平时是几个小太监睡在一个大通铺上。
此时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被捆的如粽子一般,嘴里还塞着破布,正像个蛆一样在蠕动挣扎。
倒座房阴暗潮湿,气味并不好闻,但馨瑶丝毫不觉,她尽量让自己镇定,问道:“怎么回事?”
管着小厨房的赵永福立刻回禀道:“这狗杂种说来看看小阿哥的牛乳鸡蛋糕好没好,要送到园子去,就赖在灶间不走。趁着人多眼杂就要往里扔东西,其实咱们现在开灶都有人盯着呢,当时就抓了个正着!”
馨瑶一听,紧紧皱着眉头,这小太监她看着眼熟,“可是爷身边的?”
白鹭点点头:“叫福旺,是主子爷近侍班子的,在张起麟手底下。”
涉及到四爷,她不能再瞒着了,况且既然人抓到,她也心安一些,就怕耿氏还有后手。
不过,耿氏居然能买通四爷身边的人?
听到外面传来的热闹声音,应该是四爷他们也回来了,她便转身出屋子去找四爷。
胤禛见到她,还有些纳闷,伸手摸摸她的脸颊,问道:“怎么一声不吭的提前回来了,可是不舒服?”
馨瑶拿下四爷的手,带着他坐到榻上,严肃了神色,先问一旁的苏培盛:“苏公公,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一个叫福旺的小太监?”
苏培盛心头一动,有不好的预感,他赶紧躬身回答:“正是,可是那小子不长眼,冲撞了侧福晋?”
馨瑶转而对四爷道:“几天前,武氏跟我说她无意间听到耿氏和丫鬟的谈话,虽不甚清楚,但提到了我和弘历,爷也知道耿氏素来对我有敌意,因此和王嬷嬷商量后,我就防备了些。”
苏培盛听到这里,冷汗已经落了下来,他手低下的人出了事,主子爷怕是真的要打断他的狗腿。
“刚刚这个福旺去了小厨房,人赃并获被拿了个正着,”馨瑶蹙着眉尖,垂着头道,“只是我没想到居然是爷的人,只能来讨个注意了。”
胤禛早已面沉似水,他本就子嗣不丰,何况这是馨瑶给他生的孩子,耿氏当真是歹毒至极!
他冷冷的看了苏培盛一眼,让后者腿一软差点跪下,胤禛起身下楼,站在院子里,让人把小太监拖出来。
福旺被抓住时虽然有些惊慌,可好歹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可等他被扔到院子里,看到四爷一身冷冽的肃杀气息站在那里,登时就吓傻了。
解开绳子后,不用苏培盛如何拷打审问,福旺就哭爹喊娘的招认了,从头到尾只说耿氏如何胁迫他,指使他,自己实在不得已才替耿氏做事。
胤禛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只让人把他关在前院柴房,严加看守。
“苏培盛!”胤禛眼里闪动着狠厉的光芒,沉声道:“去,把耿氏关进后院柴房,多的不许说一句!”
“是。”苏培盛带着张起麟亲自去到西后院,走在路上他又把张起麟兜头狠狠骂了一顿,犹自不觉得解气,骂着骂着他忽然想到:“上次里衣那件事,就是福旺这狗崽子干的吧!”
张起麟知道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事,一直唯唯诺诺的赔笑,现在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道:“可不是!我就说我明明都交待好了怎么会出差错呢,看爷爷不打死这个臭小子!”
苏培盛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上次就告诉过你,也分只眼睛盯着下面人,你啊,等死吧!”
两人一路说一路脚下不停来到耿氏的住处,苏培盛不客气的抬脚哐当一声踹开门,一马当先来到耿氏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说:“格格,跟咱家走一趟吧。”
耿氏一直紧张的在屋里等消息,结果等来了苏培盛,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可她又勉强镇定,想着她这里没有任何证据,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她不能慌!
因此耿氏柳眉倒竖,先责骂起苏培盛:“苏公公真是好大的威风!我虽算不得什么,可好歹也是爷的侍妾,是这府里的正经的主子,你可也知道尊重二字?”
她本想先声夺人,熟料苏培盛正恨的牙根痒痒,也不跟她纠缠,只说了一句:“既如此,那咱家就得罪了。”
说完他缓缓退到门口,跟他来的熟练的分作两班,太监们控制住了东厢房的几个奴才侍女,剩下的几个婆子朝耿氏扑过去,干净利索的拿软布把耿氏缠起来,嘴里塞上布,直接拖了出去。
耿氏还在呜呜啊啊说着什么,可惜并没有人关心,婆子把她扔进柴房,在软布之外,另用绳索把她绑在柱子上,认其自生自灭。
耿氏虽然是包衣出身,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