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瑶这一晚睡得不太安稳,早上醒的也早。胤禛洗漱完一出来,就见她睁着眼睛一脸懵的躺在那里。胤禛觉得稀奇,坐到床边问:“怎么突然醒了,吵到你了?”
“没,可能……昨晚睡得太早了吧。”
胤禛摸摸她的脸,忽而打趣道:“别是在梦里也吃爷的醋吧。”
馨瑶第一个念头就是否认,她赶紧摇头:“我昨晚没做梦。”
满头的情丝随着她动作倾泻而下,掩住了大半侧颜,胤禛抬手去拨动她脸颊的头发,顺便挑了一缕缠在指间把玩,他听了这话眼角都扬了起来,忍着笑意的声音显得更加低沉而富有磁性,他问:“哦,那就是说,瑶瑶真的吃醋了?”
“……?”这也能套路么?馨瑶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表情真挚:“爷真会说笑,哪里有能让我吃醋的事情呢?”
她真的没吃醋,她才不想当个怨妇好嘛。
胤禛侧身后仰,倚在拔步床柱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的缠弄她的秀发,一瞬间竟然想个漫不经心的风流浪子,他状若无意的说:“爷记得福晋说过,耿氏酒量不错,昨日没机会见识,颇有点遗憾。”
这种事为什么要跟她说?难道是想让她帮忙安排?
馨瑶撩起头发,把那一缕青丝从他手里抽走,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爷是这府里的主子,想和谁一起吃饭喝酒还用问别人?难道侧福晋还需要管这个不成?”
胤禛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几时学会这般说话的?如此阴阳怪气,还敢嘴硬,爷看你就是个小醋精。”
馨瑶在心里大喊,她不是她不是她才不是!可她又不能真的跟四爷喊,只好推了一下四爷的胳膊,道:“早点都摆上桌了,爷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说着还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补回笼觉去了。
胤禛一看,更加确定馨瑶就是吃醋了,连那背影觉得气鼓鼓的,可爱极了。他低笑一声,才转身下楼,心情极好。
说起来,也不是他故意想招惹小格格吃醋,而是他不喜欢瑶瑶变得跟别人一样,有话憋在心里不说,他身边这样的人已经太多了,他希望瑶瑶就算成了侧福晋,也还是当初那个善良可爱率性天真的小格格。
前几日王嬷嬷回京畿老家探亲,今日一回府就听到了这场风波,好在看到馨瑶行动间神色如常,才稍稍放下心,觉得她孺子可教,万一她真的像其他撒娇卖痴的小女人一样闹起来,王嬷嬷才要头疼呢!
下午两人一起看着弘历趴在锦被铺就的柔软床榻上,艰难的挥动着小胳膊小腿,努力学着爬行。馨瑶举着一碗奶香四溢的牛乳鸡蛋糕,坐在榻的边上,笑的一脸欢快,朝着小弘历拍手,吸引他的注意力:“弘历!到额娘这里来!有好吃的呦……”
“啊啊,”弘历也兴奋起来,挥舞着小胳膊慢慢往前挪动,因为太过用力,连口水流出来也不管,就一直坚定的往馨瑶的方向爬。
王嬷嬷适时的恭维道:“元寿阿哥这样坚定执着,长大了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儿子被夸张,馨瑶自然是高兴的眉开眼笑,不过根据历史的乾隆来看,她希望自己儿子长大了不要太花心,当个大猪蹄子。
现在还只有豆丁大的弘历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只是摇摇晃晃的在一直爬,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馨瑶高兴的想捧起儿子,给予一番爱的鼓励,多亲两口,结果小弘历理都不理自己的亲妈,伸手就往那牛乳鸡蛋糕的碗里抓。
“……”完蛋,难道乾隆要被她养成一个大吃货?
周围人也忍俊不禁,弘历却不管那些,抓着就想往嘴里塞,乳母这才上前把弘历抱走,下去喂给他吃。
其他人来把床榻收拾干净,王嬷嬷斟酌一番,才对馨瑶道:“每年到了孝懿皇后的忌日,主子爷总要去小佛堂祭奠一番。”
馨瑶点点头,这太正常了,四爷对养母的感情她还是了解一二的。
“耿格格这次主动给孝懿皇后抄写佛经,想必主子爷心里也很赞赏她。”
这也是自然,不过抄佛经太累,她早就自动放弃了,谁爱写谁写。
“侧福晋与格格不同,是上了玉牒的皇家媳妇,您以后也需和其他命妇结交,眼界开阔些方好。”
唉,这拐弯抹角的,说话真累,馨瑶到了这一句才听懂王嬷嬷的意思,不就是让她不要为这种小事挂心么?
不过到底也是好心,馨瑶感激的朝王嬷嬷一笑,语气真诚:“多谢嬷嬷教诲,这我省得。”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她应该心里不舒服,应该吃醋?她真的没有!
到了晚上,四爷又顺腿走来了落霞阁。
馨瑶刚从楼梯走下来准备用晚膳,一转过屏风就对上四爷的身影,唬了一跳。她吃惊的脱口而出:“爷怎么没去喝酒?”
刚说完就想给自己两巴掌,不是早说了他去哪儿吃饭喝酒都随意的么!
果然胤禛一脸促狭,背着手迈着方步踱到她面前,好整以暇的问:“爷平日来这里,也没见你这么惊讶。”
馨瑶低着头装死,不想接话。
可偏偏胤禛走到她身侧,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边道:“是不是怕爷去喝酒,纠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