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昏暗煤油灯下,映出刚毅挺拔的面庞。
骆枳儿心里略微一动,打算再稍微试探一下。
“可是,家里的银子不是都要上交给爹娘的吗?”
“爹娘如今还在牢里待着,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放了出来,你还是先收着吧!”
“哦,爹娘出来就要上交给他们保管吗?”骆枳儿眼里懵懵懂懂的问道。
李三毛忽然有些生气。
“枳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骆枳儿淡然处之,“夫君为何生气?”
“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赚的银子自己保管,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
“可是,咱们没有分家,就是一家人啊,咱们老李家的传统就是爹娘管银子。”
骆枳儿假装没有看到李三毛愤怒的面庞,黑黝黝的眸子里有丝倔强继续说道。
男人忽地似头牛似的猛的站了起来靠近,直逼她很近,“媳妇,住嘴!”
骆枳儿吓得连连后退,“你干什么?”李三毛忽地一把将她压制在墙上,她准备抬手反抗,被他用胳膊肘按压住手臂。
凑上来准备堵她的嘴,骆枳儿瞪大眸子,
“李三毛!你做什么?”
“枳儿,小点声,你不怕把苗苗吵醒了吗?”
骆枳儿咬了咬嘴唇,看了眼翻了个身的苗苗,翻白眼倔强的看着他,这个人平时的都是安全温柔可靠的,今日,现在,为什么有点像头野兽,要啃食她,用他那强壮的臂膀使着蛮力压制她。
他的呼吸离她那么近,带着侵略的气息,她承认,她慌了。
连忙低头,这个该死的犯了病的大愣子牛,眼神看向地面。
“枳儿,你不要闪躲,抬头看着夫君的眼睛。”
李三毛略带沙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那强烈的灼热的荷尔蒙气息在周边环绕
骆枳儿好无语!脑袋里面轰隆隆的,实在不好意把头抬起来对视,她是李夕儿啊!
李三毛用一只手板正她肉乎乎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顿时脸红到耳朵根,“你住手你要做什么?”
“喊我夫君!”
“.”
“快喊!”
“夫君。”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
“你晓得的,枳儿,你是我李三毛的媳妇,我很想你.”
骆枳儿羞得脸色通红,脑子里迅速思考,她今日怎么逃过这一截?这可咋整?
“呵呵,笨蛋枳儿,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难得见你还这么害羞。”
李三毛轻嗤一声,重重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头发丝香香的,她跟以前实在太不一样了,肉乎乎的脸蛋白里透着红.
他很喜欢现在的她,这胖媳妇儿其实,这段时间把自己和苗苗都养的挺好的,气色比以前好太多。
看样子是他以前没用,才让她娘俩吃了那么多苦呢。
“这么久了,你应该准备好了,身子也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吧?”
李三毛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个,那个我来”
“我知道没来!不是这个时辰。”
李三毛松手,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手环着她的肥腰。
“不要拒绝我。”闷闷的声音透过肌肤传来,带着粗壮重的喘息声,热气吹到她的脖子根,雪白的脖子被胡渣扎的红红,酥酥麻麻的。
“枳儿,我在牢中很想念你和苗苗,很担心你们娘俩,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早上起来想,晚上睡觉前想,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所谓春观百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骆枳儿心想,是病了,莫不是相思病?
“就算爹娘说要你把银子给他们保管,我也不想,我只想让你开心,你的意见比任何人都重要,只想让你和苗苗过好日子,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他们我应该孝顺,但,也仅限于能力范围内,我经过很多事早就看透了,咱们三个才是一家,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苗苗,没你们俩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至于其他人有能力就扶持,没能力顺其自然.”
“我不希望因为他们把我们俩之间的情分弄得生分了,互相猜忌,生了隔阂,咱们小家好了,自然才能惠济大家,自己都好不了总想着他们,被拖累着,永远都不会好,这个家谁都不会好!”
“咱们得尽快让自己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骆枳儿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席话来,这个社会就是孝道大于天,用这个道德束缚来压制人,给你扣上大帽子让你喘不过气,加之子女很多都被养的老实,愚孝是常态,比如李大强,要以父母为主。
“我以前觉得生活也就那样了,有了你和苗苗好像日子才有了奔头,我很想与你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男人趴在她颈窝诉说着,“你说我自私也好,不想着爹娘兄弟姐妹也好,我今生只想这么过了家里的银子不管你挣得,还是我挣得,我都想给你保管,你也不必也给我交待的那么细致,我相信你做的决定,也相信你的人品。”
“大愣子,你就不怕我生了二心把银子带上跑路了?”骆枳儿轻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