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想起她第一次听许远瞻吹箫,技艺属实一般,想不到翠山居然会同意。
翠山倚靠在栏杆上,惆怅地道,“奴家会让他留下来,完全是看在他说的这句话的份儿上,若是能找到一个容身之所,定然不会轻易离开……”
她撑着下巴,声音轻轻的,“许多年前,奴家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翠山恍然回过神,知道自己多言了,她看着边月,拉回了话题,“所以奴家跟他签了这特殊的契约,即便奴家的玉楼斋资金当时周转不过来,经营已然十分困难,每个月都在倒赔钱,也还是按照契约上要求的,给他高出最厉害的乐师一钱的例钱,不曾克扣一分。”
边月摸了摸下巴,“既然跟您签了终身契约,他这么快就跑路,还到了黑雪坊……”
许远瞻毁约在前,定然是要赔付一大笔银钱的,然而他又自称身世凄惨……
边月恍然大悟,“老板娘这是来追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