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像是特意做给边月她们看的,有胆子小的再次被吓得瘫软。
边月的胃酸也涌上来,想要干呕,这帮人好狠辣的手段,是痛恨柯家?还是整个官府朝廷?
曾意柔静静地看着外边的血腥场面,边月注意到她的面无表情,以为她是被吓得失了魂,握了握她的手,“别怕。”
曾意柔像是这才回过神,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嗯。”
边月看着一个身形轻健的蒙面女子将一个纸封放入那被拔了舌头的人怀中,道,“别想着再派人偷偷摸摸进来了,要么,光明正大杀地进来,跟我们同归于尽,要么,呵,就当一条好狗,乖乖蹲在大门口。”
怪异的声音,是那个射箭的女子。
黑衣刺客们大笑起来。
射箭的女子拿起一个火折子,在那侍卫眼前晃了晃,“知道你传不了话,都写在信里了,喏,用你的狗鼻子闻闻,整个宴席厅都被我们倒满了火油,敢硬闯,我们就一起死。”
那侍卫可怜地哀嚎了一声,满嘴的鲜血,凄惨无比。
边月侧过脸,不忍再看。
射箭的女子示意手底下的黑衣人,“丢门口,让他自己爬出去。”
“是。”一个黑衣刺客依命照做。
宴席厅内绝望的气息弥漫开来,之前还等着官府救命的人希望破灭。
那射箭的女子叉腰立在宴席厅门前,嚣张地拉了拉弓箭,“柯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们合作,我可不忍心用刚才那样的手法,一模一样地用在如花似玉的柯小姐身上。”
柯齐舞打了个冷颤,她还有的选吗?
边月打了个响指,“柯大小姐,要不要听听我的办法?”
柯齐舞的脸颊滑过一行清泪,无声点头。
边月无奈地笑了笑,“其实这个办法的风险很大,但是对方又多了火油这个杀手锏,我们若是不做点什么,全然等着旁人来救,只怕更难存活下来。”
曾意柔道,“道理我们懂的,祈王妃只管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边月指了指头顶,“我需要柯大小姐陪我演一出戏。”
柯齐舞抹了一把脸,“何意?”
边月道,“说来简单,你作饵,我去发动机关,其他人四散在后窗口,等着将大部分刺客引进来时,其他人迅速撤出,将他们困在里面。”
柯齐舞瞪着眼睛,“等等,让我去做诱饵?万一对方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他们只是想戏耍我?我……我不要。”她可不愿意以身涉险。
曾意柔也道,“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难,如何保证刺客们会上当进来?若是真的能成,刺客们个个都是亡命徒,即便只剩一个在外,凭我们几个弱女子,如何斗得过?”
柯齐舞道,“没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边月摸了摸怀里,自寻死路和被动受死,说不好哪个结局更好一些,但她愿意搏一搏,按照她之前的设想,只会更危险,现在有了大牢笼,起码能困住一个算一个。
“祈王妃?”曾意柔见她不言,唤了一声。
边月道,“听我说完,若是你们觉得不行,再反驳不迟。”她顿了顿,见两人没有异议继续道,“我是这样想的,他们似乎很享受我们之间产生内斗,不如我以怕死的姿态向对方求活路,拉动大家一起将你推出去,借机将大家聚到一起告诉他们计划。”
曾意柔道,“嗯,不用太详细,只叫他们散到窗边去。”
柯齐舞摇摇头,“不行,我害怕。”
边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并没有让你真的出去,你只要在挣扎中将我推出去就好,你往屋里跑,其他人给刺客们制造宴席厅还有别的逃生通道的错觉,若是运气好,刺客们来不及细想其他,等他们进去了,在外面的我就有机会拉动机关。”
曾意柔道,“忘了问了,牢笼究竟有多大?能不能准确将人困住?如何保证他们刚好站进去?我们若是逃走了,昏迷的人怎么办?”
“中心。”柯齐舞抬起手,指了指宴席厅正中间供人欣赏歌舞的一大块空地。
边月扬起嘴角,“这不是正好?正对着大门,刺客必经之路,也将其他人于危险隔离开了。”
闻言,柯齐舞垂着眸子,并没有欣喜之色,抬眼间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你的计划算不错了,可惜,我必须是那个出去开启机关的人。”
边月一怔,道,“擒贼先擒王,射箭的女人像是他们的头头,多半不会擅动,所以我得负责解决她。”
曾意柔的眼波动了动,没有开口。
柯齐舞不解,“她的箭百发百中,你有什么能力与她抗衡?”
说别人没有,那她就有那个能力吗?边月笑了笑,道,“这你先不用管,你告诉我机关的位置就行,为什么坚持要自己出去开机关?这很危险,全部人的生命就掌握在这一瞬了。”按照柯齐舞刚才怕死的样子,应该不会希望自己冲在最前面才对,边月想着,挑了挑眉。
柯齐舞抿唇,祈王妃这么自信自己能与刺客相抗,不管如何,她得拉着她一起了,“那机关设置得隐蔽,我担心你因为不熟悉我家的东西而错失了好时机,所以我和你一起,你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