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商涟漪！你给我起开！”
边月再也忍不住了，随后大骂一句脏话，惊得一众年轻小姐们瞪大了双眼。
之前的边月或许是莽撞相助，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亦无需一忍再忍！
柯齐舞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惊叫，“祈王妃！”
麦冬反应慢了半拍，再想拦住自家娘娘，却扑了个空，一跟头栽在地上，手还尽力往前试图抓住边月的衣角。
无济于事。
边月已经飞步上前，一把将商涟漪扒拉到一边，另一只手挥起揪住胡珍杨的衣领。
“猥琐小人！给我受死吧！”
胡珍杨万万没想到事情还能有急速反转，更没想到一向内敛的祈王妃会公然展现如此泼辣的一面，当即被吓得脸色煞白，失去反应。
直到一个响亮的巴掌呼到他柔软的肉脸上！
啪——
胡珍杨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眼前还没有他肩膀高的女孩咬牙切齿，圆圆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呆傻痴楞的面目。
啪——
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呼上来！
边月的手心都被打麻木了，第二个耳光下去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啪——
这一巴掌下去，胡珍杨的鼻血流出来，左半张脸上，掌印清晰可见。
啪——
边月：“对不起！”
啪——
边月：“对不起！”
啪——
……
边月已经记不清打了多少下，沾了一手的血，宛如夜叉降世，旁人全部被震慑住，呆呆地张大嘴看着，一时无人劝阻，死一般的寂静，连大气都不敢出。
啪——
“你不是很喜欢别人跟你道歉吗？嗯？怎么不说话了？对不起！”边月边打边大声道歉。
啪——
边月咬着牙，又吼道，“对不起！你听见了吗？”
胡珍杨已经被打懵了，膝盖一软，神志不清地跪了下去，咳了一口血，“我……”
啪——
边月大声道，“我什么？听不见？我说！对！不！起！”
啪——
又是一巴掌，响亮干脆。
“够了！够……了……”商涟漪抓住边月的手腕，她慌忙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她手心的血，红着眼眶，小声抚慰道，“边月，可以了。”
边月已经打红了眼，喘着粗气，慢慢松开胡珍杨的衣领。
两个小跟班这才敢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胡珍杨的情况，啧，那叫一个惨，左半张脸高高肿起，红得像猴子屁股。
边月保证，胡珍杨这辈子都不会想听见有人跟他道歉。
与其让这些人有事无事地去栩栩戏班找乐子羞辱人，不如杀鸡儆猴，一次性解决了，叫皇城的人看看，以后若再想欺负商涟漪，就自己掂量掂量有没有胡珍杨的分量，够她边月甩几个耳光！
“呀！！！”
人堆里不知道谁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祈王妃打人了！”
“胡老六他没事吧？该不会死了吧！”
“瞎说什么呢！我们少爷才没死呢！”其中一个小跟班晃了晃呆滞的胡珍杨，“少爷！少爷！”
柯齐舞眉头紧皱，没想到边月真的敢闹事，父亲那么重视今日柯世坤的生辰宴，请来了官场上的大部分同僚，若是知道她在这儿坐镇还让事情失控，责骂与她事小，自己苦心表现多年才争取到的一丁点另眼相待，若是就此毁于一旦……坚决不行！
柯齐舞趁乱给家仆们使了个眼色，悄悄将院子的其他出入口把守着，不让外面的人再进来添乱，也不让人现在就出去瞎嚷嚷。
她自己则快步走到胡珍杨的身边，眼神一转，已经有了主意，边月，这回是你自己非要找死，就别怪她火上浇点油了。
柯齐舞嫌弃地隔着手帕推了推胡珍杨的胳膊，面上却表现出忧心忡忡，“胡公子？你没事吧？”
胡珍杨神色呆滞地盯着边月，对身边其他人的话置若罔闻。
旁边不知是谁又开始小声窃语。
“啧啧，祈王妃做事还真是鲁莽，胡老六再不济，他姐姐也是当朝贵妃，这两家日后结了仇，呵呵，皇城又有好戏看了。”
“你消息不灵通啊，祈王现在风头正盛，惹上他，谁要倒霉还不一定呢。”
“也对，边丞相名声在外从不偏私，可祈王的行事风格没人了解啊，边月敢动手，估计也是有底气，说不好。”
“不管怎样，胡老六被打成猪头，胡家一定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这倒是。”
商涟漪的目光沉了沉，她为边月擦拭手心的动作越来越慢，随后干脆将帕子直接塞到对方的掌心中，垂着手臂，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
边月起伏的胸口平缓下来，做都做了，大不了她一人做事一人担。
柯齐舞不知何时眼中蓄满了泪水，她起身，步子漂浮不稳，被身边的小丫鬟接住，“祈王妃，我自认为平日里你我情同亲姊妹，可，可你今日为何要大打出手？搅乱家弟的生辰宴？”
“是啊，柯齐舞也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