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只有那句，岁月不败美人吧。
可惜，她的另外半张脸直到脖子，或者往下还有被衣衫挡住的其他看不见的地方，蜿蜒着一大片灼伤的疤痕。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月出于一个医者的职业习惯，见到伤口总是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顺带分析伤情。
“倒是个没心眼儿的。”青衣女人不咸不淡地开口，听不出是褒是贬，她的这道伤口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敢正眼相看了。
边月听着她说话的嗓音，又皱了皱眉，若是和伤疤一样，是同一时期被烟熏坏的，这么长时间不治疗，现在能说得出话就已经是奇迹了。
秦之珩看了一眼凝思的边月，将她挡在身后，道，“娘娘勿怪，内子性情直率，没有恶意。”
边月听到‘内子’才猛地回神，又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容易被人误解，连忙道歉，“我无意冒犯。”
青衣女人用浑浊的眼珠看了看边月，喃喃自语，“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