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要多点信任为好。
就如我以为森医生喜欢幼女只是玩笑, 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而且还在家里关了一个。
乱步推着轮椅走到我面前,述说这件事后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是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 眼里仿若风烛残年泛着万念俱灰的灰气,容不得我不信。
“啧, 那个混蛋医生在门口。”绫辻从楼梯下来, 手里拿着一个对讲器。“保安看到他在外面,问他也不说话, 就请示了我。”
在五天前我们一家搬出了那栋房子,来到新买的横滨西区的风中信别墅小区,三层的大房子很漂亮, 院子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湖、花园跟网球场、花房, 屋内基本的硬件设施配套,包了精装修和一些家具, 剩下的就是我们自己慢慢添置。
住着还挺舒服的, 唯一的问题大概是大门离别墅有段距离, 客人来访有些不方便,所以绫辻招了三个保安轮流在门口值班,有什么动静会用对讲器或者专用的电话沟通。
绫辻斜倚着墙,看也不看那个多出来的小姑娘,懒洋洋问我:“姐姐,你要见他吗?”
“既然他都不准备进来, 就当不知道吧。”我摇了摇头, 看向那个因为听了我们的话, 窝在轮椅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你叫与谢野晶子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呀。”我走过去, 试图与她搭话, 盛恐下的小姑娘怨恨的盯着我, 抬起手。
“不要过来——”
“啪!砰!”
红叶放出金色夜叉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瘦骨嶙峋的小姑娘根本不是对手,不仅被掀翻在地毯上,身体也被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她那点力气根本无法抵抗金色夜叉的力量,中也飘在半空中方要施加重力,被我阻止了。
乱步伤脑筋的说:“与谢野,来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能对我的姐姐出手哦。”
“有很严重的创伤后心理障碍,接受专业的治疗比较好吧。”太宰走过去戳了戳她的脸,差点被咬了一口,他咦的一声跑到我身边抱住大腿。“姐姐,这个小姐姐好凶哦,她留下来会欺负宰宰的啦。”
小姑娘表现得相当激动,质问乱步。“你骗我!你也想将我关起来吗?”
似乎比起被挟持,她更在意的是被乱步骗了这件事,像困兽临死前的挣扎一样尖叫着。“放开我,我已经没有异能了,有本事就杀了我!”
乱步没有理她,对我说:“森医生两年前在前线部队担任军医,与谢野晶子是他的助手。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还不知晓,反正那次国家战败之后,她因为心理崩溃被强制关在精神病院治疗,最近被森医生找关系放出来。”
虽然国际上的大战在八年前就结束了,但日本的多地还存在着一些小型战争,两年前的话……确实是日本全面停火的时间。
“很排斥他呢。”我唏嘘着。
金色夜叉已经放开她,中也用重力将她压得动弹不得,这给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带来很大的压力,缩在地毯上重重的喘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却竖起耳尖在偷听我们说话。
“福泽先生意外发生了她的存在,非常生气与森医生大打出手,将她送过来这边是想要得到姐姐的庇护。”
乱步心烦的拍了拍脑袋。“简直把我们家当收容所了。不过我也能理解,现在横滨里就只有姐姐能够庇护她,无论您的声望还是我们家的武备力量,更重要的是森医生是不会主动与姐姐为敌强硬带走她的。”
说得我好像是什么背景深厚的大人物似的,我头疼的扶着额头,任由背后的陀思爬到我肩膀上作威作福。
“心里有点乱,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关于森医生的事情。”
乱步和绫辻交换了个眼神,绫辻说:“森医生是老头子的徒弟,和福泽先生也算师兄弟,他目前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私人医生,很得信任,不过我不喜欢那个人。”
“他是个利益至上主义者,像殉道者一样为自己的理想可以牺牲一切,与谢野晶子是他想捏在手里的牌,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行叭,福泽先生和森医生都是叔叔的弟子,四舍五入都是我师兄,得了,这一团乱麻的关系。
我怀疑叔叔是在垃圾桶里捡到的森鸥外。不,垃圾桶里会捡到宝物,应该是在粪池捡的。
“如果姐姐不愿意的话,让中也把他解决了吧,这样与谢野也可以获得自由。”乱步如此道。
但我觉得他这话就是白说。“别搞得我们家是个什么地下危险组织似的,这件事我会跟福泽先生商量一下再做决断,你们……”
我环视了他们一圈,红叶用扇子默默对我画了一个叉,其他人也不是很喜欢晶子的样子,无奈之下我只能吩咐中也。
“你把她先搬到浴室,红叶酱给她找身合适的衣服,绫辻酱去弄点好消化的吃食,至于其他人管好自己的爪子,别等我出来又看你们打起来了。”
“是——”x6
听到他们没精打采的回应,我又头疼了。
如果不是铁肠被我勒令回军校了,现在就能抱着憨批小天使抚慰一下我的心脏。可惜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