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明天得好好骂一顿,肯定老鼠夹和药没放好,这群偷懒的贱人,但现在太晚,懒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只好碰拍床板想着先吓走再说。
刚睡的五姨太给吵醒来,她牢记人设,娇嗔道:“老爷,你干吗呢,吓的我心脏扑通扑通跳。”
**散去,金来财哪有心思玩别的,不耐烦推开:“有老鼠。”
五姨太也听到了,仔细停了片刻忽然掀开被子跳起来:“啊,不会再咬我的衣服吧。”
电灯还没普及,等她慌里慌张点上蜡烛,再找了根棍子过去,声音已经没了。
五姨太猛地打开柜子,发出声尖叫:“啊!”
柜子像刚遭了贼,各种衣服被翻的乱七八糟,还有股很骚的味道,那是,老鼠便便的味道?
衣服就是她的武器呀,是她用来讨好老爷和几个一台太和所有女人战争的武器,这以后怎么穿?
五姨太来不及多想,忍着恶心提起衣服,差点没晕过去,老鼠便便还好说,主要的,全被咬了,这里一个洞那边一个缝,修都没法修。
金来财过来看到这一幕也震惊了:“怎么进去的?”
柜子有锁,钥匙都是藏好的。
五姨太这会没心情装了,不耐烦把灯塞过去,撅着脾气一股脑把衣服全拿出来,每一件完整的。
柜子最下面一层,贴着地面的木板上,有个痕迹新鲜的小洞。
与此同时,女人的尖叫声忽然划破寂静黑夜,一个,两个,三个.......
一盏一盏灯亮起,金来财披上衣服,出门差点撞上管家。
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大太太屋里有老鼠。”
若放在平常,有老鼠这种小事敢把他叫醒,金来财绝对一个大耳瓜子挥上去,然而刚经过刚刚一幕,他心里涌起个不详的预感。
比想的还要糟糕。
妻妾身份不同,大太太属于明媒正娶的原配,虽然老了,但地位仅次于他,负责打理整个宅院。
他的衣服以及重要的东西都是在这里放着的。
见到现场画面,金来财眼前一黑。
所有的一年四季的衣服,全毁了,老鼠又拉又尿不算,还给咬的乱七八糟。
换句话说,他此刻除了身上的衣服再无第二件,明天出门都没穿的。
管家吓的额头冒汗,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老爷,小的该死,我这就把人叫出来抓老鼠。”
说是抓,可怎么抓?老鼠又不在那里等着,听到声音早跑了,人又不能跟着钻地洞。
所以也就做做样子少受责罚。
管家报着这份心情带着佣人打着灯,老鼠自然没找到,却发现了更惊恐的现实,老爷的书房也进老鼠了,那可不是几件衣服的事。
金来财踉踉跄跄闻声跑来,差点没站稳。
钱票,各种票据,收藏的字画,房契.......全变成了碎纸屑,架上的花瓶古董也不怎么掉到地上变成碎片,放眼望去一地狼藉。
这一夜 ,金家无人入眠。
另一边的顾景瑞可睡的非常香,搂着香喷喷的老婆一觉到天亮,第一件事,依旧恋恋不舍吻吻老婆的额头,再去看看两个孩子有没有蹬被子。
然后,就听到叩门声。
不,是叩窗户的声音,敲三下停住,过会再三下,听起来礼貌极了。
人刚睡醒脑子不清醒,顾立瑞下意识过去轻轻打开窗:“.........”
没有人,只看只白色鸽子。
白色鸽子似乎还记得他,翅膀拢在胸前合十,像昨天他的样子般行礼:“咕咕!”
顾立瑞:“......”
昨晚在床上夫妻俩大胆做了个猜测,会不会鸽子成精了?
好像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不过常听说狐狸啥的成精,鸽子也会吗?
顾立瑞赶紧抱拳:“鸽兄,早上好。”
“咕咕。”白色鸽子好像听懂了,红宝石般的红眼珠转了转,按照顾晨交待的那样抬起爪爪,上面是张叠成小纸片的钱票。
额外一提的是,为了赶在顾立瑞出门前把钱送到,白色鸽子天不亮在张辉家屋顶上咕咕叫,叫了会看没反应,呼兄唤弟喊了一群。
几十个鸽子一起咕咕叫,附近的居民几乎都给吵醒了,这事还上了报纸。
钱票金额依然是三十块。
顾立瑞:“.......”
虽然大胆猜测鸽子成精了,但他没把儿子许的愿当真,一次就够了,怎么可能还会再送钱?
“咕咕,咕咕!”
顾立瑞手微微颤抖,感觉失去了说话功能,满腔的激动和感激无处倾泻,化作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咕咕!”
闭眼装睡的顾晨:“.......”
好嘛,二师叔激动的都说鸽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