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知道他的想法,平静道,“吴庆,我们的婚姻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吴庆面色一暗,大概知道现在多说无用,掏出一沓钞票,不敢顾绵绵的眼睛:“我,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着用,过几天我想办法再多拿点。”
不等顾绵绵说话,他一口气道:“你别拒绝,那么大的手术,得好好补补。”
两人情况差不多,吴庆稍微好点,他在家里的饭店工作,每月拿五千块工资,可惜攒不住,大部分花在给李赛花买礼物献孝心上。
顾绵绵想了想接过:“谢谢,我会还你的。”
她现在全部身家加起来不到两千,替换衣服都没有一件。
吴庆连忙摆手:“不不,这是你应该得的,即使离婚,你..........”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就像产妇妈妈想的那样,吴庆的后悔只在表面。
他这会想到了,如果离婚,顾绵绵要净身出户吗?的确,房子车子所有一切都是李赛花买的,可顾绵绵这些年的付出,怎么能用金钱衡量?
为吴家三次引产,这次甚至差点没下来手术台,多少钱弥补好像都不够。
可李赛花肯定不会掏一分钱。
吴庆仿佛看到了这幅画面,他该怎么办?
没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为顾绵绵争取,而是他该怎么办,站在谁的那一边。
吴庆没敢再待下去落荒而逃,他隐隐间,好像有点明白顾绵绵说自己没真正意识到错误的那句话了。
顾绵绵没多想,她长长松了口气,出院不意味着身体复原,那么大的伤口,出去工作怎么也要一个月后,这段时间里,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公寓里什么都有,吴庆买了不少吃的,暂时能
凑活。
可还有件大事——哥哥。
李赛花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警察没找上门?
她和哥哥自幼相依为命,虽然哥哥不争气,但依然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越狱的话,没道理不来看看她。
于是两天后,当听到剧烈的砸门声,顾绵绵一下跳了起来。
不是哥哥。
李赛红,还有亲哥哥李赛军。
李赛花是老大,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除了吴庆,最疼的就是弟弟李赛军,现在负责餐厅采购。
顾绵绵想关门,已经晚了,李赛军毫不客气推开门,姐弟俩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顾绵绵忍住刀口传来的剧痛,冷冷道:“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我亲外甥租的房子呢。”李赛红趾高气扬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哟,真全啊,电视洗衣机,装修也不错,怪不得一个月三千块房租呢。”
吴庆作为个妈宝男,一切行动瞒不过李赛花,当看银行短信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顾绵绵掏出手机:“你们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李赛军手疾眼快,站起来夺过手机,不满看向李赛红:“二姐,你那天只拿戒指,怎么把手机忘了,这也是大姐的钱买的。”
李赛红一拍脑袋:“对对,瞧我这记性。”
顾绵绵咬牙切齿道:“你们想干什么?”
“好多事呢,容我一件件说。”李赛红掏出个本子,往手指吐了点口水打开一张,“首先呢还是那句话,我大姐可以忍,我不行,你那天不是问多少钱吗,我来给你送账单,鸡零狗碎的我就不说了,只算大头。”
结婚几年,买的首饰衣服没带走,剩下的大头是生活费。
李赛军阴森森一笑,拳头握的咯吱响:“顾绵绵,你好歹叫过我几年舅舅,我知道你现在没钱,也不逼你,打欠条吧,利息按银行算。”
顾绵绵气地手发抖。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李赛红抢先一步开口:“其他话就免了,什么给我大姐家生儿育女的,你要真生了,甭说这些钱,我大姐反过来肯定会给你笔赔偿,关键你蛋都没下一个呀。”
顾绵绵浑身开始哆嗦,她咬咬牙,挣扎着跑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把没开刃
的菜刀。
顾绵绵指着门口恶狠狠道:“你俩跟我滚出去,要算账,让李赛花和吴庆来。”
李赛军乐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顾绵绵要拼命。
李赛军懒洋洋站起来,头一歪指着脖子狰狞道:“来,砍这里,看到这里了吧,这叫大动脉,一刀下去,血呼呼喷,摁都摁不住。”
顾绵绵那见过这种阵仗,随着李赛军逼近,那口全靠着愤怒强撑的胆量一点点消失。
她紧握菜刀,像握着最后的一层外壳,一步步后退。
李赛红不屑冷笑:“瞧你那怂样,我还以为多大胆量呢,拿出你医院脱内衣的架势来呀,你倒是砍呀,砍完他再来砍我。”
李赛军挺着脖子步步紧逼:“顾绵绵,今天要么写欠条,要么就砍/死我,你倒是走的干脆利落,知道给我大姐带来多大伤害吗?吴庆在家里和她闹,娘俩以前多亲呀,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顾绵绵眼睛红了,她退到了门口无处可退,一个疯狂的想法从胸口迸发,和他们拼了!
一双温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