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容没有提让不让顾木兰去,听起来欲言又止,一直不挂电话。
直到最后没话说了才小声道:“妈说,不让妹妹来,不过我想这是五十大寿,妹妹怎么能不来呢,妈心里肯定想,只不过不好意思开口。”
顾晨顺着她话说:“那依你的意思怎么办?”
顾婉容用商量的语气道:“我觉得,妹妹应该来。”
顾晨懂了:“这样吧,你先别说,到时候我带木兰过去,给她个惊喜好不好?”
顾婉容:“我听哥哥的。”
顾晨被她娇滴滴语气搞的差点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原身看上了她哪里。
以简新梅态度,绝对是惊吓不是惊喜,搬出来这么多天,偶尔打电话,主题只有一个——脸上胎记好了没?
顾晨没告诉顾木兰实情,好在这时候她既不完全是那个能轻易看穿人心的大师妹,也没有成长为有着双慧眼的女强人,疑惑了片刻,还是选择高高兴兴相信。
另一边,顾婉容调出顾晨资料,恨的五官狰狞,爱意值已经降了负一百,也是最低值,除非出现类似舍命相救的恩情,不然这辈子别想拉回来。
任务,好像要失败了。
顾婉容想了整整一晚,下了个重大决定,顾晨可以不争取,但必须生下他的孩子,那怕不结婚,有孩子做纽带,多少能拉回点。
她可以等,等到孩子们长大,有孩子们的爱,任务或许可以挽回。
想生下一个男人的孩子,那就简单多了。
但想要名正言顺的生,她需要个帮手。
这天,趁简新梅心情高兴,顾婉容宣布一个重大决定,以她为题做幅画当做生日礼物。
简新梅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爱意值再次瞬间达到了满分。
简新梅有这个想法很久了,也提过,但顾婉容一直没答应,因为——她的画都是用超级美容系统一点点美化出来的,这才能达到让人惊叹的大师级水准。
一幅画,那可不是一个胎记,所用的积分,几乎三年才能攒够。
此前为了扬名立万,已经用不的差不多了。
简新梅自然不知道这些,兴高采烈换衣服,化妆选景,末了坚持选择在花园中,以盛开的花朵为背景。
顾婉容:“..........”
行吧,只要能达到目标,也值了。
顾婉容如今的名声的确不小,又因她的产量极低,一幅画市场估计二十万以上。
简新梅恨不得天下人知道,她也够极品的,女儿为自己五十大寿专门作的画,当把照片发给拍卖行听到因为色彩丰满艳丽,估价五十万时,立刻心动了。
有人愿意花五十万买她的画像挂在墙上欣赏,比自己拿着完全不一个感觉好吧,反正她也不懂画。
于是自己做主,在五十大寿那天同时举行场小型拍卖会,拍卖此作品所得的收入先给慈善基金。
顾婉容:“.........”
爱咋地咋地吧。
趁她兴奋地手舞足蹈,顾婉容低下头,轻轻擦了擦眼睛。
连续擦了好几次才被简新梅看到。
简新梅这会恨不得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连忙喊着心肝宝贝问怎么了。
顾婉容相当了解简新梅心理,先不说,继续哭,等铺垫的差不多,才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她的苦恼,也正是简新梅的苦恼。
顾晨撂挑子不怕,她已经暗自安排了专业经理人进驻公司,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面接替顾晨,但宝贝女儿怎么办?
儿子和她离心,还好有闺女贴心,瞧瞧,随便一副画就能卖五十万。
这样的女儿必须留在身边。
可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如果还是以前的社会就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同意也得同意。
顾婉容左暗示又暗示,就差没明说了,简新梅才一拍大腿,悟了。
这一切,被躲在草丛里的小仓仓一字不差录了下来,当顾晨听到,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差点没被口水呛着。
如此极品,生平仅见!
转眼间又半个月过去,简新梅五十大寿的日子到了。
顾家最近几年风生水起,有能干的儿子,还有个天才画家女儿,前来祝贺的客人络绎不绝。
简新梅盛装打扮,新订做的限量版晚礼服,一身珠光宝气,陪她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是顾婉容。
之所以没让男主人顾父陪同,一则今天要拍卖顾婉容新作,二则,来宾个个身价不凡,能让他们羡慕的,只有金钱买不到的名声。
顾婉容没让她失望,一身纯白色
晚礼服,高贵优雅,艳惊四座。
好几个阔太太轮番找简新梅说悄悄话,虽然没明说,但意思不言而喻,想为自家儿子或者孙子说媒。
这让简新梅越发感觉做的没错,女儿太抢手了,她不抓紧,万一哪天想开,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顾晨掐着时间点,等人到的差不多,才和顾木兰出现在晚宴现场。
顾木兰依旧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这段时间里,脸上的黑色胎记淡了不少,由深黑变成浅浅的灰色。
两人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