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唱?而且她唱着唱着还会停下来念一句对白。”王穗子压低嗓子,学着计漪的声音:“这歌声被晚风送进你的窗口,不知道会不会送进你的心房。”
“嘶……”颜布布抽了一口气,又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好妙,听上去还不错哦……吉他学起来难不难?”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妙?你摸我手,快点快点,等会儿疙瘩就消下去了。”
颜布布伸手去摸王穗子小臂,果真摸到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便回到向导专用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已经坐着一名陌生男向导,生得浓眉大眼,连体作战服的拉链没有拉上去,露出一片小麦色的结实胸膛。
颜布布不认识他,便伸手并自我介绍:“东联军向导颜布布。”
“西联军向导王穗子。”
那人站起身,个子比颜布布高出一个头,在向导中算是身材高大的了。
“东联军向导万黎。”
颜布布上下打量着他,由衷地赞叹:“你身材好好哦。”
“是吗?”万黎低头看自己,又双臂往里弯曲,让两块胸肌从半敞的作战服里膨出来。
“哇!!!”王穗子捂上了嘴,伸出手又缩回去,“我可以摸摸吗?”
万黎保持着这个姿势:“给你摸十秒。”
“两秒就够了。”王穗子迫不及待地摸上去,“我就想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哨兵的不能摸,现在总算有向导可以让我摸了。”
颜布布也双臂往里弯曲,将自己薄薄的胸肌挤出来:“穗子摸我的,来摸我的。”
“我不喜欢你这种,我要摸大的。”
“明白。”颜布布笑道:“我也喜欢摸我哥哥。”
三名向导去了甲板上做准备,但现在暂时没有遇见火鳞龟变异种群,巡逻船缓慢行驶,哨兵们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
颜布布和王穗子见丁宏升蹲在甲板一角整理缆绳,便过去帮忙,万黎一个人在四处溜达。
“如果返回得早,我直接回宿舍睡觉,你呢?”
“我去找我向导。”
“……你小子什么时候有向导的?”
“就几天前的事。”
……
颜布布听到两名哨兵的对话,忍不住问丁宏升:“老丁,你为什么不去找向导呢?是准备服从匹配结果吗?”
丁宏升埋头理着绳子,嘴里回道:“没遇到合适的。”
“对啊,我们老丁优点很多的,勤快、老实、聪明、可靠……”王穗子掰着手指头数,“那你觉得怎么样的才是合适的?”
丁宏升突然就有些扭捏,但还是回道:“可能是受我父母的影响吧,我就想和我的向导像他们俩那样。”
颜布布和王穗子都知道丁宏升的父母早就亡故,但见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连眼底都是笑意,便也问道:“什么样的?”
“我妈长得不算漂亮,个头也很娇小,但是很温柔,说话细声细气的。我爸爸是个粗人,但从来没有对我妈说过一句重话,什么活儿都不让她干。他们感情很好,我记忆里就没见过他们吵过一次架。”
丁宏升见两人都盯着自己,又开玩笑道:“不过我平常也没接触过向导,认识的向导也就你们俩加陈文朝,都不好下手。”
“他还不好下手?好像下手就能得手似的。”
王穗子和颜布布都笑了起来,丁宏升也跟着笑,笑完后又道:“其实吧,我就是没把这当回事。什么事情都要讲个缘分,如果能遇到合适的最好,遇不到的话就等着匹配吧。”
王穗子摸着下巴:“我知道你想找什么样的向导了,像你妈妈那样娇娇小小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气的。唔,我会帮你留意着。”
“嗯,我也帮你留意。”颜布布道。
海上的风雨来得丝毫没有征兆,前一刻还艳阳当空,下一刻就阴云密布,暴雨哗哗落下,海浪开始涌动。
“回舱去,都回舱去。”这群人里最高职位的是那名少尉,他抹着脸上的雨水让所有人回舱,“火鳞龟不会在这种天气浮上海面,大家都回舱房歇会儿,等雨停了再说。”
大家都往舱房跑,只有丁宏升拎起那团绳子下了底舱,说去看一下发动机。
这艘巡逻船并不大,休息舱也只有两间,一间归哨兵,一间归向导。颜布布和王穗子回到房间时,看见万黎已经进了屋,正光着上半身,用毛巾擦着身上的雨水。
“喔我的心脏……”王穗子按住自己的胸口,接着又按住自己的右手,“我的手,我的手不受控制了……”
万黎转过身,又摆出了几个造型,这才穿好衣服往门口走去:“我去底舱烤干衣服。”
颜布布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天等雨停,但聊了没一会儿,王穗子就有些烦躁,伸手将作战服颈子处的拉链松开,又去推舷窗。
“布布,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好热?”
“热吗?我还觉得有点冷。”颜布布道。
王穗子用手背贴自己额头:“那我怎么觉得很热呢?就像发烧了一样。”
颜布布站起身,也去摸她额头:“是不是淋雨感冒了……啊,真的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