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进得屋里,瞧见那端坐在交椅上的少年,美眸一亮,明媚的眉眼间喜色洋溢,盈盈一礼道:“奴家见过王爷。”
水溶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淡然道:“不是让你老实点,来王府作甚。”
夏金桂见少年那锐利的目光,心儿一颤,原本喜色洋溢的玉容顿时不自然起来,素手攥了攥绣帕,哀怨道:“奴家想念王爷了,所以过来看看王爷您。”
“”
水溶心下顿时无语,还以为夏金桂有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发哼,还想念他,怕是想念的是另有其物吧!
这娘们,一棍子就昏头转向了。
“愚不可及,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让你好生待在薛家做你的大奶奶,当本王的警告之语是假话?”
水溶面色沉了沉,毫不留情斥责起来。
薛家大奶奶来寻他,这事想瞒都瞒不住,被骄纵惯了的人,做事全凭喜好,一点儿脑子都没有,今日水溶要是好言相待了,这娘们定然就是得寸进尺,不好好教训一顿,指不准哪日真要闹出幺蛾子来。
夏金桂听得少年的斥责,娇躯一颤,明艳的玉容浮上一抹晕红,身前起伏不定起来。
若是换了旁人,敢如此啐骂于她,夏金桂早就翻脸了,只是面对这少年,她心里一点儿都反抗不起来,甚至于面对少年这窒息的气势,反倒是让夏金桂芳心悸动。
贝齿轻咬这粉唇,夏金桂扭腰近前,伸手捏了捏水溶的袖摆摇晃起来,带着撒娇的软腻,一脸讨好道:“王爷,奴家知错了,实在是”
水溶甩开夏金桂的手,喝声道:“谁让你站着的,跪着说话。”
夏金桂猝不及防,险些被甩倒来,高高隆起的云髻上,珠帘摇曳,闻得少年之言,芳心一颤,来不及稳住身形,顺势歪倒下来,跪伏在少年的身前。
水溶垂眸看着丝毫没有反抗之心的夏金桂,目光微微闪动,背倚在交椅上,抬脚勾起夏金桂的下颌,凝视着丽人那张明媚的玉容,默然不语。
夏金桂美眸闪动,两弯长长的眼睫颤动,柔腻的唤道:“王爷~”
水溶瞧着夏金桂那一脸的痴像,心下不觉无语。
诚然水溶的身份完全能压制住夏金桂,只是其那骄横跋扈的性情,是个被惯坏了的人,以自我为中心,眼高于顶。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所谓的“小仙女”了。
这种犯公主病的人,单凭水溶的身份还压制不住,就像那凤姐儿一样,虎起来敢对他张牙舞爪的。
能让夏金桂这般的服从,想来是另有原因,而这一点,让水溶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成就感。
这夏金桂是彻底没救了,不会是那回被弄坏了吧!
松开了那抬着的脚,水溶淡然道:“夏金桂,本王再提醒你一句,本王赏你的你才能要,下回再敢来寻本王,仔细你的皮。”
夏金桂闻言心下一喜,她知道王爷这话就表明不追究她主动来寻的事儿了。
其实夏金桂也知道自个不该过来,只是那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让她久久难以忘怀,见少年不来,便大胆过来了。
美眸闪了闪,夏金桂挪着玉膝凑了上来,素手抱着水溶的腿儿,欢喜道:“是,奴家记住了,还望王爷恩赏。”
水溶蹙了蹙眉,抬脚便对着夏金桂身前的软出踹了过去,骂道:“起开。”
这颠婆,给点颜色就上染坊,就不能给她好脸色。
夏金桂蹙了蹙柳眉,芳心却见着欢喜,身前虽说有些生疼,可却并无大碍,她知道王爷还是脚下留情的,心儿还是软的。
只是知道归知道,夏金桂自是不会戳破,提着绣帕擦了擦身前那清晰的脚印,复又跪好了来,美丽的螓首扬起,那张明媚的玉容上带着浓浓的幽怨。
王爷惯是怜贫惜弱的,她装模样的博博同情也好。
水溶端着茶盏抿了抿,转而问道:“夏金桂,薛家的情况如何,你可有闹腾。”
夏金桂玉容艳艳,笑着回道:“奴家听王爷的,上敬公婆,下从夫君,再也没有闹腾了,薛家里一切都安好,奴家打算给薛夫君寻个妾室来哩。”
这话半真半假,虽不如她说的那般,但表面上却是和睦起来,闹腾的话无从说起。
再者说了,那日过后,夏金桂可在安分的在屋里待着,想闹腾也有心无力啊!
“哦下从夫君啊,倒是不错。”水溶悠哉的说道,清秀的面容上浮上一抹晦暗之色,似是有些夹枪带棒。
夏金桂心下一咯噔,回想起自个先前的话儿,顿时恍然大悟,明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煞白,忙补充道:“王爷,奴家是听王爷的话儿,给了薛蟠的脸面,奴家一根手指头也没有给他碰。”
天地良心的,她可是记得的,王爷碰过的人,是不能再让别人去碰,故而夏金桂谨记此点,基本上连闺房都没让薛蟠进。
先前一时的口误,倒是让王爷误会了,要是王爷真以为自个脏了,那可是哭都来不及。
水溶凝眸看了夏金桂一眼,心下大致了然,瞧她这模样,也知道夏金桂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怎么会做出格的事情来。
冷笑一声,水溶也不言语,端着香茗品了起来。
面对夏金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