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便走了进来,看着水溶闲情逸致的模样,笑着寒暄道:“十六叔倒是惬意。”
眼前的北静郡王哪里像是办公之人,怕是来都督府度假。
水溶闻言不置可否,他只需抓住都督府的大走向即可,不必事无巨细,自然也就显得轻松自在,即便自己备懒,依旧掌握大权。
反观永王这个嫡出皇子,却需要来回奔波,以求天子器重,有时候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
不过细想一番,永王有一个天然的优势,那就是他有机会登上至尊之位,而水溶从过继之始,基本就断了这份念想。
所谓有得必有失,若不是水溶过继,你以为永康帝会放心他掌握兵权?
怕是连做个闲散王爷都不得安生。
永王见水溶兴致缺缺,倒也没在意,或者说是习惯了,将新式火器铸造完成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而水溶听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都是要等之后试验的结果。
沉吟一声,永王抬眸瞧了一眼水溶,目光微转,将手中的瓷碗放了下去,转而道:“对了,十六婶给永王府下了帖子,邀盼儿一同去清虚观打醮,到时还请十六婶多照料一二。”
说起帖子的事情,接到帖子的时候,永王是打心里高兴,这后宅相交的策略总算是有了效果,又或者说这都是张盼儿努力得来的效果。
如若不然,别说是下帖子了,怕是连个招呼都没有。
水溶闻言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神色恬然的永王,这侄儿言及新式火器是假,扯上侄儿媳妇是真,怕也是从他这里看看他的反应。
演戏吗,就看谁的演技高,恰当好处的默然片刻,水溶眸光闪过一抹亮光,声音中见着一分希冀,询问道:“你不陪侄儿媳妇一同去清虚观?”
永王闻言面色淡然,然而心里却是嗤之以鼻,面对他的时候就是永王,到了盼儿那儿便是亲昵的侄儿媳妇,还真是叔父情深。
话虽如此,但从水溶的态度来看,果真如盼儿所言,这位十六叔对她痴迷的很,如此甚好。
沉吟一声,永王笑道:“侄儿公务繁忙脱不开身。”
他若去了,怕是这位十六叔心有忌惮,索性不去给你们两人腾出空间,以便十六叔尽心照料,让盼儿怀上子嗣为好。
永王不去倒是没有出乎水溶的意料,只是怎么说呢,他挺希望永王前去,说不得到时能请永王欣赏一出好戏,想想就让人
好吧,这种机会以后会有。
水溶轻轻颌首,语气渐显温和道:“侄儿媳妇温婉大方,元春甚为喜欢,想来会好好照料,你不必担心。”
人前温婉,人后黏人,还真就是表里不一。
不过水溶喜欢。
也是,谁让盼儿的容貌与记忆中那道挥之不去的倩影几近重合,也正是因此,那日中了催情香才会一触即溃,甚至于连张盼儿想怀上子嗣的事情都应允了。
还真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
简单说了两句,永王便带着欣然之意离去,而水溶眼见事情都吩咐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在都督府内多待。
一路回到北静王府,水溶心中计较一番,沿着绿栏蜿蜒的游廊走道,一路朝着东院的“天香楼”行去。
行至“天香楼”,阻拦丫鬟的通报,水溶举步迈入屋内,绕过一架山水屏风,只见一道粉色的倩影倚在一方美人榻上,素手提着珍宝级别的缅铃,妩媚流转的眸光怔怔出神,眉梢间透着几分哀怨惆怅。
“可卿。”
那魂牵梦绕的声音响起,不由的让可卿一愣,凝眸望去,只见那一道挺拔的身影立于屏风前,柳眸不由的闪了闪,确认其人后,妖媚动人的玉容之上顿时涌起一阵欣喜,声音见着浓浓的雀跃,起身道:“王爷,您来了。”
水溶见状,心中渐起一抹怜惜,府内佳人日益增多,倒是有段时日没抚慰瘾头大的可卿,即便送了她一个聊以藉慰的珍宝,但始终不够炽热,也难免佳人先前一派的哀怨。
笑了笑,水溶柔声道:“可儿,有没有想我。”
可卿此时回过神来,先前她可是盯着缅铃惆怅呢,这窘迫的一幕皆然被瞧了过去,一时间让人羞于见人,玉容酡红似血,心儿也“砰砰”的乱跳。
不过好在可卿了解这位爷的为人,再窘迫的事儿都做过,还怕这些,于是将缅铃扣在掌心,迈着袅娜的腰肢,带着一股荡人心神的馥郁香风近得前来,两只纤纤玉手主动攀上少年的脖颈,眼波流转,轻启朱唇道:“想王爷了。”
有段时日不见王爷,可不就是想,哪哪都想。
见此情形,水溶哪里还需多言,凑近噙住那柔软的桃瓣,摄取甜美的甘泉,而可卿紧了紧藕臂,似是剧烈回应着。
好一会儿,可卿玉颊羞红,娇喘微微,螓首抵在少年的肩头上,素手缓缓落在腰带之上,声音中似是见着几分柔媚,软腻道:“妾身伺候王爷。”
水溶:“”
他还没动手动脚的,连裙裳都未褪去就伺候,这是想他还是想
不得不说,在众多金钗之中,可卿是最为热情的,觉悟性也是最高的,真是对应了那判词的评价。
见此情形,水溶自然不会多言,与可卿来到那美人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