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股子莫名的嫉恨,凤眸望向少年,委屈道:“王爷啊,您可得给我做主,要不然我就活不了了。”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心中不由的起了一股子烦躁之意,这凤姐儿,从遇见他开始就一直嚎哭,期间从未断绝,吵的人心烦。
本欲出言喝止,可是瞧见凤姐儿惨淡的脸色,又说不出口来,
凤姐儿往日行事雷厉风、霸道张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女强人风范,这自信的气质让人不禁产生好感,然而眼下却如同小女儿一般哭哭唧唧的,丝毫不见往昔风采,一时之间感触颇多,怕是这一遭让她心神全乱了。
这再坚强的女儿家,心里还是有软肋的,尤其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只能倚仗爷们,女儿家断无出头之日。
也就是“夫为妻纲”,以丈夫的要求为准则。
这凤姐儿终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好了,不要哭了,本王会替凤嫂子做主的。”
听见这话,凤姐儿神情是好受了些,然而贾琏却难受起来,这替凤姐儿做主,倒霉的不就是他了
平儿安抚好凤姐儿后,眸光瞧见水溶大腿衣襟处一片沾湿,芳心微转,取出襟口的帕子,柔声道:“王爷,这也就是二爷和奶奶两人闹性子哩,值当不了什么大事,奴婢先替您擦擦裤腿,省得不爽利。”
水溶瞧了平儿一眼,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这丫头,处事应变的能力当真是不错,不愧是凤姐儿的得力助手。
对于平儿的意思,水溶心中也是明白,这是两口子的事情,不好过多掺和,以免坏了夫妻情分,毕竟不管贾琏再怎么混账,那也是凤姐儿的丈夫。
别以为处置了贾琏就是对凤姐儿好,失去了贾琏,凤姐儿就是没牙的老虎,往后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这是女儿家的无奈和悲哀,要不然原著中贾母为何会主动劝和,一来是因为贾琏是她的孙子,二来也是为凤姐儿好。
为了出一口气而悔了大半辈子,何苦来呢。
平儿见水溶应了下来,芳心也是一缓,也不管地上的灰尘,跪伏在地,提着帕子,也不嫌弃的细心的帮着水溶擦拭裤腿。
凤姐儿素手提着帕子,抽泣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凤眸瞧见平儿在帮着王爷擦拭裤腿,饶是她此时心中凄然,都忍不住的红了红脸。
先前心中慌乱,旁的也没顾上,这倒好,眼泪、鼻涕泡的,全沾到王爷裤腿上去了哦,对了,心口还有些痛,想来是被挤的
水溶瞧着细心的平儿,眸光微微闪烁,旋即抬眸望向一脸难看的贾琏,心中计较起来,什么冤什么仇的,非得闹得两败俱伤?连他这个王爷出面都阻拦不得?
一时之间,气氛静谧下来,待平儿擦拭好了,水溶开口道:“平儿,带凤嫂子去屋里歇息去。”
平儿闻言,神情略显犹豫,一双清丽的柳眸瞧着水溶,樱唇阖动一下,到底没说出话来。
水溶见状,心下不觉好笑,开口道:“你这丫头,心眼灵活的,倒是和你家奶奶一个德行,行了,本王心里有数,你带着你家奶奶下去吧。”
平儿被拆穿心思,清丽的脸蛋儿不由红润少许,眸光瞧了一眼少年,轻应一声,便带着凤姐儿离开。
待一行人离开之后,水溶便移步行至贾琏身前,鼻间萦绕的酒气让水溶皱了皱眉,沉声道:“好了,现在就剩你与本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说仔细来。”
荣国公府,花厅处。
此时厅内群英荟萃,一众小辈们坐在一侧,品着新鲜可口的瓜果,听着台上悠扬、婉转的戏腔,时不时地小声嬉笑一番,莺声燕语的,好不热闹。
元春坐在一方交椅之上,星眸时不时地瞧着屋门处,心中有些许挂念起来,这夫君怎得还没来,总感觉心里空落落了,仿佛自个的宠爱又被人夺了一份去似的。
只是心念念的人儿没等来,倒是瞧见凤姐儿满面的狼狈,哭哭唧唧的小跑进来,顿时让在场的人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
凤姐儿直扑在贾母怀中,将贾琏要拿剑砍她的事儿又说了一遍,语气哀怨,显然是痛彻心扉。
贾母等听了,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道:“这还了得,快拿了那下流种子来。”
夫妻间闹闹也就罢了,怎得还动起了刀剑,而且还就是因为凤姐儿多说了他两句,怎得,做错了还让不准别人说,一片好心全当是驴肝肺。
不仅是贾母,便是王夫人、元春、尤氏等一众妇道人家皆是同仇敌忾,这兔死狐悲的悲凉,她们岂会不知。
一侧的众金钗们垂眸不语,毕竟这事儿不是她们这些小辈能参与的,但对于凤姐儿的遭遇却深感同情,芳心中多是打抱不平。
平儿瞧了瞧凤姐儿,心中对于凤姐儿的做法也明悟,二爷追了奶奶一路,那么多人瞧见了,想瞒是瞒不住的,还不如主动告知,起码主动权是在自己身上。
只是听见贾母要让人去请二爷,便上前道:“老太太,王爷正与二爷说话哩。”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倒是元春星眸微微一亮,怪道夫君还未来呢,原是被绊住了腿。
贾母闻言沉默半晌,旋即道:“也罢,都是爷们的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