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是事实,但是很少有人提及,而且荣国公府的爵产都让二房得了去,光继承一个爵位有什么用。
只是眼下王爷虽然态度和善,可说到底他也是二房的女婿,他们又没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贾琏怎会乱说。
沉吟一声,贾琏和声道:“公子说的有理。”
水溶自然是瞧见了贾琏的异色,心中大致猜想到一些,毕竟荣国公府这畸形的财产分配,只要心不瞎,都能猜想到一二。
思及此处,水溶笑着说道:“琏哥儿要是有出仕的打算,我倒是可以帮衬一二。”
对于荣国公府,水溶作为女婿该帮衬的也要帮衬一二,尤其是贾琏这个荣国公府的未来袭爵人,倒不是全顾着什么岳家,而是这京营让水溶整顿一番,荣国公府并未私下使绊子。
所谓礼尚往来,故而才想着提携贾琏,好让荣国公府安心,以后在需要支持之时,他们才会心甘情愿,这叫做投资。
不要以为水溶是胡乱投资,贾琏属于典型的浪荡纨绔子弟,身上的毛病很多,其中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色。
原著中记载在凤姐的生日时和鲍二家的偷情、趁女儿出天隔房时和多姑娘儿勾搭、贾敬丧期偷娶尤二姐,重重事迹,连贾母骂他“不管香的臭的都弄到屋里来”,是个“下流种子”,可谓独领风骚,首屈一指。
不过贾琏虽然好色成性,偷香窃玉,勾搭有夫之妇,但因此说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坏人”又言过其实,他虽然好色,但却并不伤天害理,即便是风流快活,也是尽量做到“两情相悦”,不像他老子贾赦一样强取豪夺,威逼利诱,无论是多姑娘,还是鲍二家的,和贾琏都有些“郎情妾意”的感觉,并不是霸王硬上弓的“胡来”。
最有利的证明便是其父贾赦命他去夺石呆子的古扇时,贾琏也只是上门去苦苦求对方出让,见对方执意不肯出让,他也只能作罢,并没有进一步的威逼利诱,更没有贾雨村那丧尽天良、阴险毒辣的设计陷害,更是事后因贾雨村为了几把扇子把石呆子害得坑家败业他表示斥责。
由此来看,贾琏还是做事有底线之人,所缺的无非就是私德。
只是这所谓的私德怎么说呢,魏武之志,影响过于深远
提携归提携,可水溶不会胡乱提携,起码要证明你的价值,眼下这贾琏也算是水溶对于荣国公府的回馈。
贾琏闻言心中愈发诧异,王爷这是要提携于他了.
若是旁人,想必心中定然乐意,只是面对的是贾琏,只见其顿了顿,拱手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不喜读书谋官,若是出仕,怕是有负王爷的厚爱,而且府里的事儿也需有人料理,还望公子切莫怪罪。”
水溶闻言倒也没说什么,不过对于贾琏的看法不由的高了一些,旁的不说,起码是有自知之明。
沉吟一声,水溶随口问道:“我倒是好奇,你总不能一辈子操劳府里的事吧?”
贾琏不明水溶的态度,心中有些忐忑,听见水溶的询问,略做思考道:“要说起来,我倒是想做生意赚些银子,只是也没有什么好的门道。”
对于贾琏而言,爵位承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以贾母的态度,爵产就不要多想了,故而他的主要目的是赚银子,如此一来才能让生活有所保障。
然而所谓的生意,小的看不上,大的也就没有门道,而且他尚未袭爵的,很多事情也不方便,光是他老子那关便过不去,即便有此心也难以成的了。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转而说道:“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强求,若是以后有做生意的门道,我便邀你一块。”
既然贾琏想赚银子,水溶也会帮衬其一手,也算是回馈了荣国公府,而且赚银子吗,水溶也不会嫌银子多,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开设会馆。
贾琏闻言,面上不由露出喜意,有王爷当中,他老子也无话可说,而且以北静王府的权势,真要想寻做生意的门道轻而易举,要是搭上了北静王府,那可是财源广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