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
“这么喜庆的日子,我不想扫兴。”他说着,噙着笑意看向海面上的游轮,眼底倾泻出满满的羡慕。
国内没有同性婚姻法。
燕哥家又是那样的情况,他不确定以后能不能跟燕哥也有一场这样的婚礼。
秋昀见他久不说话,抬眼看到他溢于言表的艳羡,手微微一顿,说:“不过就是一场婚礼,你要是想要的话,等你毕业了,咱们也举办一场。”
“啊?”严卿元迟缓地扭过头,似是不敢相信望着他,张了张嘴,说:“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秋昀收回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人揽到怀里,平静地说:“不管是西式的,还是中式的,你想举办几次都行。如果你还想要结婚证,咱国内没有,到时候咱去国外登记。”
严卿元无意识抬起头,对方突然冲他一笑。
白瓷似的肌肤在日光下发着柔和的光,褐色的瞳孔好似缀满了星辰,闪亮得让人炫目。
他听到了心脏在砰砰砰的跳,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满心的欢喜更是无处安放,脑海里什么杂念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燕哥,你怎么能这么好?”
秋昀扬起眉,抬手捧起他的脸,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角:“你是我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这句话不霸道,还很温柔。
却深深地穿进他的心里,心霎时跳得很快。
不受控制的跳,巨大的情感随着跳动都满溢了出来,把心塞的鼓鼓囊囊的,热烈且浓郁,叫他情难自禁地啄了啄他的燕哥的唇,弯着眉说:“燕哥,咱今晚爬山,去山顶看日出吧。”
他没什么可给燕哥的。
能给的,只有他的爱和他自己。
全部送给燕哥,倾尽所有的去满足燕哥。
秋昀屈指敲了下他的脑门,没好气地说:“还爬山,腿不想要了?”
“不要了。”他笑颜如花地说:“等会咱们去共享一顿喜酒,然后带上帐篷,去山顶洞房。”
“……”秋昀直接笑出了声:“只听说过共享物品,没听说婚席还能共享的。”
“现在不就有了。”他贴着燕哥的额头,垂眼找到燕哥的手,五指扣了过去,甜蜜地说:“咱们再带上酒,以天为媒,以地为证,喝了交杯酒,你就彻底属于我严卿元,我严卿元也属于你燕寻。”
秋昀笑了笑,也不知他到底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下午迎亲的游轮回来了。
新郎一脸喜色地骑在白马上,轿夫抬着新娘,敲敲打打一路回到寨子里的喜堂,在司仪的主持下,一对新人交拜了天地。
送完新人进洞房,大堂里备上了酒席。
新人家里还为游客们专门准备了两桌,秋昀几人不好白吃白喝,找老板娘要了红包,各自随了份红包。
酒席过半,严卿元真的拉着他溜出了酒席,回到民宿,租了帐篷,带上需要的物品,趁着大家都在寨子里喝酒,爬上了山顶。
到达顶峰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山上温度不高。
却丝毫不减严卿元的兴致。
他寻了块僻静的地方,从背包里取出帐篷,又取出一块野餐垫,麻利地铺在地上,然后拿过帐篷,抖了几下,搭建在野餐垫上。
都不用秋昀搭把手,严卿元自己就搞定了。
今天山顶没人,估计都在下面参加婚礼喝酒。
严卿元从背包里取出吃食,又拿出酒和酒杯,双双盘腿坐在野餐垫上,添满了酒。
此时,夕阳西沉,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殆尽。
黑夜侵袭而来,漆黑的旷野中,点点星光在头顶闪烁,微凉的山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拂过俩人的面颊。
俩人举起酒杯,夜色阻挡不了二人的视线。
彼此的视线相接,手挽手,肘挽肘,默契地饮下了半杯酒,随之相视一笑。
“老攻。”严卿元放下杯子,直接扑倒在他怀中,低声说:“这里没人打扰,我躺平任由你为所欲为。”
“不。”秋昀搭着他的腰,眯着眼说:“我觉得你昨晚的活不错,还是你来。”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严卿元说着,把人推进了帐篷里,搂着脖子亲了过去。
昏暗的帐篷里,俩人呼吸交错。
紧贴的彼此,都漏不出一点空隙,秋昀能感觉到严卿元比昨晚熟练了不少,坐下来的时候却仍旧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他分神地想,除了昨晚留下来的后遗症,估计也有因激动而无法控制的情绪。
帐篷外风声呼啸,吹得帐篷摇摇晃晃。
隐约间,好似有啜泣般的鼻音飘进风声里,破碎中夹裹着无法控制的难耐,听得人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秋昀的指腹抹过他的眼角,触到一滴泪珠,突然他又想起了《小王子》里的狐狸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驯服了我,那我的生命就充满了阳光,其他人的脚步声会让我迅速躲到地底下,而你的脚步声则会像音乐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
从小狐狸,思绪飘到了当初严卿元为他画的那副画——
严卿元说,那是一副还没完成的画,因为‘他’的身边还没有‘小狐狸’,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