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千羽刚喝进口中的汤忍不住喷了出来,还倒霉地呛进气管,剧烈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
聿风放下筷子,连忙抽出帕子给她擦嘴,顺便拍背。
凌楚很有眼力见地上前移开小桌,又倒了杯温水过来。
聿风接过赶紧喂千羽喝了下去,见她咳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转过头,神色阴冷地瞧着凌肃。
“不是,难道我就不能本来就是个女的吗?”千羽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立马申辩。
凌肃原本还在忌惮聿风的视线,闻言忍不住回嘴道:“您哪里像女人了?”
千羽怒了:“我哪里不像女人了?我凭什么就不能是女人?”她不服气地冲着聿风求证道,“我不像女人吗?”
聿风连忙拍着她的背哄道:“像,不,你本就是女子。”说完又狠狠剜了凌肃一眼。
被瞪的男人缩缩脖子后退一步,又偷偷看了千羽一眼,还是无法将眼前这名绝色女子同他们家强悍无匹的非人少主联系起来。
别的不说,就单单只是军训那段,千羽那骇人听闻的体力,飞索链桥的身手,悬崖速降的魄力,连环计谋的头脑,还有将整个执事堂精英团灭的壮举,哪一样看来都不像是女子啊!
那是一般女子能办到的事情吗?
还有她这令人匪夷所思的实力和天赋,简直太颠覆他对女子的固有印象了!
“你真是我家少主啊?”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凌楚都要翻白眼了,真不知道自家这白目兄弟到底随了谁!
千羽翻身下床大步跨到他跟前:“你看看清楚,就是我,言千羽,如假包换!”
凌肃匆匆瞄了她一眼,又后退一大步,低头不敢再看。
聿风将她拉入怀中,哄道:“好了,不用管他,吃饱了吗?我送你出去。”说完又拿出鞋袜来细心地给千羽穿上。
凌肃挪到凌楚边上,小声道:“好像还真是,除了少主,也没见主上对谁这么无微不至了。”
凌楚睨了他一眼,叹道:“你是白痴吗?”竟然还在怀疑。
骂完自家兄弟,他又回想起自己干的那些“蠢事”,还有给聿风出过的那些“馊主意”,只觉得心肝乱颤。
他竟然还怀疑过主上是被压的那个,还因为怕他吃了没经验的亏,给他推荐过男风春宫图册!要死了啊!
……
中域皇宫,白珩院中,演练完一整套剑法的千羽正坐在亭中休息,顺便研习搜神诀。
方旬端着茶盘过来坐下,给两人斟了杯茶。
“你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她语带暧昧询问着。
千羽却没有领会她话中深意,眉头微蹙着问道:“师尊,他让我今晚不要去找他了。”
方旬微微一愣,而后就想通了:“他是怕自己承受不住,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吧。”
“我明白,可是……他这么轻易就说出口了,难道不会想我吗?”千羽合起书简盯着方旬。
她不知道聿风是怎样,可是她不过半日没见着他就揪心难耐,难道只有她是这样吗?
方旬笑了笑:“龙脊凤髓本为天成佳偶,你二人接触越多越深,羁绊也就越强烈,你会觉得离不开他、放不下他都是正常的。”
千羽略感惊奇:“是这样啊……”
方旬伸出指尖轻轻推了把她的脑袋:“你是被情情爱爱冲昏头了吗?色令智昏,你脑子被狗吃了?他面对你的时候有多难熬,你不会不知道吧?”
“有多……难熬?”千羽讷讷问道,心里似乎是知道的。
上辈子好歹也是活到快奔三的人了,还是心理医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具体有多难熬,毕竟不是男人,还挺难想象的。
“这感觉不亚于在一个饿了十几天的人面前放上了一块绝顶美味的肉!估计比这还要难熬,你整天在他面前晃悠,看得着,摸得着,却吃不到,你想象一下他该有多难受!”
方旬嫌弃地瞅了千羽一眼:“动动你的脑子吧,别去折磨他了,真弄出什么毛病来将来后悔的可是你自己!”
千羽有些懂了:“师尊,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白长你二百多岁?况且我是医者,自然知道。”方旬优雅起身,“他后遗症还在呢,别不当回事儿,分开几天对你俩有好处。”
说完便走了。
千羽发了会儿呆,又翻开书简看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日子简单又充实,白天跟着钧岳和白珩研习武艺,晚上方旬带着她领略搜神诀真谛,教她如何巩固神魂,预防他人强制入侵神识。
这几日的进步是巨大的,不断学习的过程中,修为也在缓缓积累提升,不过短短七八日,就已经隐隐有了提升的征兆。
只是这段时日她和聿风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面,又让她感到失落。
很想去找他,但是想起方旬的话,又觉得不该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不顾他所承受的煎熬。
于是就这么一日拖过一日,转眼这么多天都过去了。
这一日,千羽照例在亭中打坐,运转凝魂法门,指上突然迸发出两道光芒,月星眠和卓不凡同时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