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月半信半疑地拿着钥匙默默地去开堂屋的门。
钥匙一下就插进了锁头。
锁应声而开。
陆满月心头一惊,立马扭头看向女知青。
“你,你怎么知道钥匙藏这里的啊?”柴堆她找过好几遍,一无所获。
女知青却直接抽出了这根木头,还知道要敲才能把钥匙敲打出来。
就像她曾用这把钥匙开过这锁无数遍一样熟悉。
谁料女知青也是一脸蒙,眼神迷茫地看着打开的锁头。
“我前几天才来到这个小村子,今天也是第一回来这边采花,这家放钥匙的位置,我怎么会一找就找准了呢?”
就像她想摘花,突然就知道了这边山上坡上开着黄色的野菊花。
结果到了山上一看,真的有一片黄菊花。
“这位同志,你是哪里人啊?”陆满月问。
“沪城。”
沪城,离着红兴可有一千多里地。
应该不可能有什么可能性见到魏定邦村子里的邻居,更不可能就恰好遇上看到过魏定邦或者他妈藏钥匙的那个邻居。
这事就更显得诡异了。
“那你有红兴的亲戚朋友么?”陆满月满心疑惑得不到解释,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
漂亮的女知青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有个地方叫红兴,有个村子叫魏家村。
到了村里,我才发现我挺喜欢这里,他们说的土话明明和沪城完全不同,可是我就是第一时间就能听懂。
连带着我们过来的胡老师都说我是天才。”
“那可真是奇妙啊,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有时候村子里有的老人讲的土话,我都不是完全能明白。”陆满月笑得很勉强。
心中的疑惑像海浪一样,一浪盖过一浪。
“或许,这就叫缘份?”女知青掩唇娇笑。
声音婉转,像百灵鸟一样好听。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刚刚谢谢你替我找钥匙,进来坐坐,我给你端碗水。”陆满月伸手去推堂屋的门。
“小心!那门……”女知青突然拉住陆满月往后躲。
那门嘎吱响了一下,往后一撞又急速地弹了回来。
发现砰的一声。
要是陆满月还站在刚才那个地方,非被弹回来的门拍脸上不可。
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前。
眼角余光却不住往女知青那边瞄。
她就像有提前预知一切的能力似的。
女知青伸出纤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知道这门会回撞?”
陆满月看着她那十根纤细修长的手指,怔了怔。
这人美得不可方物,性格也好,说话声音也好听,连手指都这么好看。
“你是不是吓着了?”女知青见陆满月呆呆的不动,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看她能追着手转动眼珠,莫名其妙的又松了口气。
捡起放在一边的花,她笑着跟陆满月告别。
“我出来时间有点长了,得回去捡麦穗了。
对了,我叫周芳花,住在王乐乐家里,有空我再找你玩呀。”
周?芳华?
又是一个姓周的。
只不过个周知青,和周如桦真的完全不一样。
陆满月见周如桦第一眼就不太喜欢这人。
可周芳华却很讨人喜欢。
魏建设拿着洋火回来的时候,在屋子边上看见周芳华了,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
“周姐姐啊,你又上山采花了啊?这回可得藏好了,别又被村长看着了。
他又会说你这是小资作派,要你写检讨当众念了。“
“不会,我会藏好的,一定不会让他发现。谢谢你啊,建设,你真是招人稀罕的好孩子。”
“嘿嘿,周姐姐,我妈让我谢谢你前天帮我处理洋辣子爬过肚子。
她说要不是你那法子好使,我肚子上肯定会鼓起一个大包。”
“没事啦,举手之劳。”
周芳华的声音像柔软的春风,软软的,拂过人的心间。
让人心里熨贴无比。
魏建设红着脸转过屋角,笑眯眯的把一盒火柴晃了晃。
陆满月扒在柱子边上,看着他红通通的脸颊,眉头轻轻地挑了起来。
“刚刚跟你聊天的就是你妈今天所说的周知青?
你这脸是看到漂亮姐姐红的还是跑热了红的啊?”
魏建设嘿嘿笑着说,跑热了才红的。
“咦,我蚂蚱呢?”魏建设走的时候把蚂蚱用一根草杆子穿了起来扔在柱子旁边的。
陆满月开始还扯着草杆子提溜着玩了一会儿呢。
“啊,我的蚂蚱啊,谁把它拍得这样遍,肠子都拍出来啦?”魏建设指着地上那堆绿色的泥状物尖叫。
陆满月一愣。
刚刚找钥匙的时候,周芳花就在这里拍的木柴。
她当时只顾着钥匙的事,完全忘记了下头还有只可怜的蚂蚱。
“我跑了好久都没借到火柴,还是回家拿的……蚂蚱都成泥了,还怎么吃啊?”魏建设直勾勾地盯着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