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是勺子在陶罐底部用力刮着一样难听。
她这才想起来,被药晕后,她醒过一回了,破口大骂骂到声嘶力竭,这一家猪狗不如的人怕她的骂声引来人,所以想要往她嘴里塞蒙了布的核桃。
她极力挣扎,三个人都差点没把她按住。
她推开了那个老婆子和小妇人,还有那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人往门口冲。
手都已经摸到门把门了,后脑上突然梆梆响了两下,剧烈的疼痛让她抽搐着倒了下去。
身体的重量带得门向内一扯,她还看到了外头明晃晃的蓝天和白云。
然后,就被人抓着脚扯进了屋子里,又挨了一闷棍,这才昏迷了过去。
他们也不给吃也不给喝,她饿得全身发虚手脚发软,身上还给五花大绑了。
祝艳有些绝望地看着蒙上了黑布的窗户。
光透过那布射了一丝丝进来,她才知道,这会儿可能是白天。
肚子咕咕叫个不停,胃里一阵阵的酸水往上返,她觉得再这样饿下去,不用多久,她就要死了。
可她自己被绑成了这样,身上也没力气,是真的没可能逃得掉了。
她只能寄希望于有人来救她。
“我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还拿了存折和钱,我妈肯定当我偷了钱跑了,三两天不着家也不会找。
满月好像根本不知道周如桦让我赔钱的事,我半道上自己走进人家院子被骗喝了药被绑了的,外头也没什么可疑痕迹……
天啊,这么一想,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祝艳自言自语着,声音小得可怜,也就她自己能听得清。
越说,就越是绝望了。
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外头有个人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