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艳发现院子里还有一个一脸焦急的妇人,看到老大娘一脸是血的被扶着进来,连忙问怎么了。
祝艳说老大娘摔了,摔得挺狠的。
妇人便有些六神无主了,祝艳赶紧让她找药来。
这一通忙活,十几分钟就没了。
给老大娘止了血之后,她似乎好受了一些,连忙让妇人给祝艳端点水来润润喉咙。
“记得在水时放一勺白糖啊,糖就在灶房的柜子上。”老大娘捂着额头道。
祝艳摆手说不用了,老大娘便咬着唇看着她,问她是不是嫌弃她招呼不周,来都来家了,连口水都不肯喝。
妇人端着一碗水出来,低头递到了祝艳手上。
祝艳确实也有些口渴了,而且她就喜欢喝甜水,便端起碗喝了大半碗
她笑着跟老大娘说谢谢。
老大娘也笑着看着她,只是那笑容里好像还夹杂着点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两个男人突然从里头的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粗麻绳。
“你,你们,你们算计我?”
祝艳气得全身颤抖,可架不住眼前发晕,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下倒去。
屋里响起秦天一家人的笑声。
“堵嘴,捆起来,好好调教调教,过两天就让二爷过来看人。”
“这两天大家都不要出门,轮流守着。”
……
陆满月回到钢厂的时候,天刚擦黑,王秋平说祝艳回来过一趟,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肯定是闯祸了拿了钱又跑了。
“这小妮儿,回回闯祸了就往姥姥家跑,肯定又去她姥姥家了。”
94.“满月,你不用管了,她回回都是这样的,躲几天等我们气消了她又自己会回来的。”王秋平浑不在意地跟陆满月说。
陆满月有点不放心,打算叫上几个人还是去找找看。
外头有人在喊王秋平,“快点,你家老祝喝多了,闹着要在设备间尿尿呢,咱们说话他听不进,你赶紧去吼他两句,那可是才买回来的新设备,要是给尿坏了,可不是三两个钱的事儿。”
王秋平一边往外跑,一边跟陆满月说:“不用找了,我自家的娃我知道,你家里还有俩个人要照料呢,赶紧回去吧,你祝叔又喝多了,我得赶紧去一趟。”
陆满月还是去找了人,但是这两天厂里查产能查不良品,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下班后吃了饭凉都不想纳了,更不想大晚上的去找人。
而且王秋平自己都说了不用找。
大家都觉得陆满月有些多事了。
又有个人说今天好像在银行附近看到过祝艳,“她姥姥家就在银行往前那个丁字路口转进去再往前走两里地的王家镇,没跑了,肯定是跑姥姥家了。”
真去姥姥家了?
陆满月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就在楼下坐着歇了歇脚。
她是从医院里走回来的,好几里地,她也累得够呛。
再加上腰上还是有点隐隐作疼,她又走得太急,险些岔了气儿,她必须得休息一下。
歇了十几分钟后,她感觉好受了一些,便趁着天还没黑尽出了钢厂,往祝艳姥姥家所在的那个镇子而去。
走了三里多地后,远远的就看到了银行的招牌,前头就是一个丁字路口。
她有些走不动了,就又坐下来歇了歇。
歇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抱着酒瓶的男孩从王家镇的方向跑了出来。
边走还边哼着歌,脚一路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小石子骨碌碌向前滚,他就边哼歌边追着滚动的小石子,在路上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小跑着。
陆满月定睛一看,发现这孩子好像跟着祝艳姥姥来过钢厂几回,便试探地喊了一声:“王毛毛?”
男孩哎了一声,抱着酒瓶看了过来,眯起眼睛站在不远处仔细地看了看陆满月。
过了片刻之后,他就笑眯眯的跑了过来,“呀,是你啊,我走亲戚的时候见过你。我艳子姐说你是个不讲义气的假朋友。”
陆满月心头一塞。
这个祝艳,背后就是这么评价她的啊。
“你姐今天去没去你家里?”陆满月问王毛毛。
王毛毛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到底去没去,你给我个准话。”陆满月没好气地伸出手指,点了王毛毛脑袋顶一下。
七八岁的孩子,刚刚到陆满月肩膀高,得仰头才能对上眼。
陆满月点了他的脑袋顶一下,正准备点第二下的时候,他抱着酒瓶突然往旁边跑,然后冲着陆满月做了个鬼脸,略略略道:“我奶说了,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可以随便摸的。”
“人小鬼大,祝艳到底去没去你家,你还没回答我呢。”陆满执意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要是我姨来找,我肯定说不在。我姨抓到她,肯定要打她屁股。”王毛毛挤眉弄眼地道。
“那到底在不在嘛?”
“就要看你是她的真朋友还是假朋友了,要是会告发她的假朋友,她自然是不在我家的。”
“那要是真朋友呢?”陆满月轻笑出声。
王毛毛一本正经,“要是真朋友,当然在啊,哪次她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