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邦犹如一头下山猛虎般从众人的包围堆里冲了出来。
眼神冷冽如霜,杀意翻腾。
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惊呆了。
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少人都吓得浑身颤抖。
这,这还是人吗?
太凶了,太凶了啊。
围着魏定邦的七个人,倒了五个,剩下两个也也被他一手揪了一个,一路走一路拉着两人脑袋砰砰往中间碰。
躺地上那五个,满地打滚儿,嚎得像被捅了一刀的猪似的。
两个人碰碰头把脸都给撞烂了,不住求饶,一口一个哥,“哥,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在杨家人手下讨口饭吃的可怜人。
这事我们也不想做的,都是被那王玉田逼着来的,不来的话,我们工作都没了。”
“看你们先前那衰样,就知道你们没少干这种事。还被逼的……当我眼瞎啊。”魏定邦又把两人连撞了两下,人撞晕了才随手一扔。
一个人倒下去的时候绊着他的脚了,他抬起一脚把人踢出去两三米远。
拦住陆满月的人一看魏定邦这么凶残,立马拔腿就跑了。
倒是打了陆大山那人背对着这边,并没有发现不对。
陆满月砸了他一下,正在砸第二下的时候,魏定邦赶了过来,照着他的后腿弯就是一脚踹下去。
咔嚓一声,那人惨叫着向前跪下了。
魏定邦又一脚狠狠踢向他的脊背。
周围的人开始尖叫。
“那小老头要把人踢死了……”
“魏定邦,不要,把人打残了会坐牢的,我不要你去坐牢。”陆满月赶紧道。
魏定邦那一脚破风而出,轻轻落下,脚尖轻轻把那人往前一压,那人就扑倒在地上了。
魏定邦顺势踩住了他,用他的衣服蹭了蹭鞋底。
他刚刚下楼时在花坛边上踩到了一泡又粘又臭的猫屎。
“好了,大家该洗漱的洗漱,不要耽误了上班儿。”魏定邦冲众人道。
大家早想跑了,但又怕跑了会被当坏人打,这下子魏定邦一发话,他们便如蒙大赦,一哄而散。
根本不敢在水龙头附近呆了。
陆满月蹲下,看了看陆大山受伤的膝盖,扭头对魏定邦道:“魏定邦,我爸这膝盖好像被踢得太狠了,你赶紧背他去医务站找医生给看看。”
陆大山拄着杠子站了起来,脚一踮一踮的,还强撑着说要去上工。
“爸,你这样子还怎么上工?”陆满月皱眉道。
“不上工不行啊,你妈把家里钱全带走了,票也全在她手上,这歇一天就得扣三天的工资,划不来啊。满月啊,爸没事的,能坚持。”说着,他还丢了杠子打算走几步给陆满月看看。
“爸,满月让你歇你就歇着,大不了,我养你。”魏定邦一把将陆大山抓住扛了起来就往楼上送。
陆大山眼一瞪,“养我?你拿什么养?听说你在乡下种庄稼年年种出来的还不够交公粮!你自己就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养老丈人!就知道吹牛!”
转头看着陆满月时,陆大山的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满月啊,那王金花说了要开除我们爷俩,我们要是总请假,她都不用找借口就能直接开了咱们了。”
地上那一群滚瓜葫芦屏住了呼吸,热切盼望着魏定邦能赶紧离开。
魏定邦抱着陆大山的腰就把人扛了起来,陆大山见跟他说不通,就苦口婆心的劝着陆满月。
陆满月犹豫了一下,又望向魏定邦:“魏定邦,你看我爸还能不能上班?”
魏定邦摇头,“伤到了膝盖,不养好以后腿会废掉。”
“那就让他歇着,我去上班了,你在家看着我爸,有啥事儿照顾着他点啊?”陆满月匆忙洗漱了一下,擦了擦嘴上的盐水沫子赶紧往车间那边去了。
魏定邦一手抱着陆大山,另一手端着洗漱盆子蹬蹬蹬地上了楼。
地上那群屏住呼吸的人才敢继续叫喊出声。
“今天的事办砸了,怎么办?”
“那魏老头太凶残了,我们打也打不过,办砸了也不能怪我们。”
“咝……我们就这样被打了,医药费……咝,问谁拿啊?”
这话一问,把几个人都问住了。
事没办成,王金花肯定不会给钱。
魏定邦太凶,他们也不敢问他要医药费。
敢情到了最后,他们被打成了这样,医药费还得自己掏……
几个人瞬间便有些后悔了。
这几年,在钢厂,他们跟着王玉田,暗里没少做坏事欺负那些老实工人,这一回算是踢到了铁板了。
魏定邦把陆大山带上了楼,陆大山黑着一张脸看着他,说话一点也不带客气的。
“你和满月的事,全是李芬作的主,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情况,我是不会同意你和满月的事的。
你瞧瞧你,年纪又大,人又丑,还留这么长的胡子,吃饭喝汤全往胡子里流,脏兮兮的。
身子骨也不行,一会儿就要上厕所,一去就大半个钟一个钟。
当兵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咋样,但种庄稼你也半点不擅长,满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