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脚把李芬踢进了粪坑里。
扑咚一声,李芬落进了又臭又脏的屎液中。
“你要不是满月亲妈,我一准弄死你!”魏定邦冷眼看着李芬,用一根木头棍子戳着她,把她用力往下按,只给她露了个鼻子在屎面上喘气儿。
若无其事的回到陆大山家,又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爸,跟我说说钢厂里的事,我有点好奇。”
听到这一声干脆利落的爸,陆大山本能地牙酸。
这魏定邦都三十五了,陆满月才十八岁,自己只比他大十来岁,他这喊爸喊得就没有一点犹豫和尴尬么?
“钢厂就是个厂,有啥好说的?”陆大山说。
“就是随便聊聊,不然你看我,我看你,干看着?”魏定邦蹲下,捅开蜂窝煤炉子,将炉灰利索地勾了出来,又提起锡锅,夹了块新的蜂窝煤对眼儿接上,加了满锅水座上去烧上。
“那,说啥?”陆大山平时也是个话不多,只知道闷头干活的。
“就说说厂长啊,干事,厂办啊,车间啊,那些当官的都有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