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承佑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转身面向国主,义愤填膺地开口:“父皇,此事荒谬至极,还请父皇查明真相,还母后清白!”
“若当真是皇兄居心叵测,也请父皇严惩皇兄,还儿臣一个公道!”
国主深看了百里承佑一眼,随即冲一旁的管公公使了个眼色。
管公公心领神会,当即出殿调敬事房记录去了。
这时候国主看向二皇子,沉声道:“老二,此事你又有何话说?”
二皇子抬头,本就冷肃的眉宇染上了阴沉之意,躬身回话:
“父皇,此事正如夫人所言,儿臣要说的,唯‘清白’二字。”
“不过既然皇兄要提旧事,儿臣也有一桩事要说。当年前夫人曾亲口告诉儿臣,大哥相中了申家女,开口向她求娶。”
“父皇也知皇兄德性,这觊觎夫人的究竟是谁,儿臣倒认为有待商榷。”
“且前段时间逼死夫人的流言来得蹊跷,儿臣原也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倒是有头绪了。”
二皇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大皇子一眼,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大皇子闻言面色一黑,“二弟莫要以为捏造这些莫须有的事,就能将脏水往本殿身上泼!”
“本殿是爱美色,但也从来取之有道,府上皇妃与姬妾和睦共处,男人妻妾成群,这算得什么事?”
说到这里,大皇子又看了眼一旁的二皇妃,冷笑一声:
“倒是听闻二弟妹自成婚起便独守空房,莫怪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如今看来,该不会是为二弟诞育子嗣的另有其人吧?”
二皇子正欲张口驳斥,二皇妃却突然上前一步,冲着国主和大皇子各行一礼,轻笑着开口:
“大哥知晓得这般清楚,该不会是在二皇子府安插了眼线吧?谁说弟妹独守空房了?且这种事如今都能拿到明面上、拿到父皇跟前说了吗?”
“府上倒也有嬷嬷专记这些事,是否也让人去取了来,好让大哥过目?”
“至于大哥说的子嗣,弟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思来想去许是夫君不行吧?”
“弟妹倒是羡慕大嫂啊,也不用受那生育之苦,府上的姬妾一窝接一窝地生,听说有时一天能同时出生俩!”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成日里尽在后宅厮混,在美人堆里出不来呢!”
二皇妃笑盈盈说着,言语锋利,面上却依旧客客气气。
孟谷雪:(`_′)ゞ
哇!二嫂这番话说的,吾辈楷模!向她敬礼!
被说不行的二皇子选择了沉默以对。
国主夫人站在对面,听到此处深深看了二皇妃一眼,若仔细辨认,她眼底似有亏欠之意。
大皇子被这番话说得面色青白,没想到他今日都曝出二弟与夫人不轨之事了,二弟妹竟然还肯站在二弟那边!
国主也扭头看向二皇妃,眼底倒真真切切是欣赏之意。
这兰家女儿是他当年亲自挑给老二的,如今瞧着果然是个好的。
今日无论老二被曝出何等不堪之事,夫妻俩到时关起门来慢慢计较就是,在他人面前自然是要齐心对外的。
这种事连兰家女儿都懂,老大却......
国主暗暗摇了头,这时候殿门被叩响,管公公捧着一本簿子回来了。
大皇子见状当即挺直了腰杆。
何必在此和他们费尽口舌,在证据面前,他们再如何巧舌如簧都是徒劳!
管公公越过众人行到国主身旁,躬身弯腰,双手高举:“请主上过目。”
国主接过簿子,翻开,第一页便是继国主夫人申凝云侍寝的记录。
殿中此时落针可闻。
大皇子呼吸稍显急促,脸上却有了得意之色。
那簿子上记载的字句他都能背出来了,这下看他们如何狡辩!
国主一目十行看完,抬起头来之时,脸上有了尘埃落定之色。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了大皇子脸上。
大皇子眼里生光,满脸期待。
下一刻,国主霍然起身,狠狠将那记录簿子甩到了他脸上!
“蠢货!你自己看吧!”
大皇子被簿子兜头打了一下,面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本能地接下簿子,此时双手微微颤抖,垂头去看第一页的文字。
“南定二十年五月十七,继国主夫人申凝云侍寝,戌时中入殿,主上——”
前面的文字与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可看到最后却多了几个字:
“敬事房取喜帕,落红可见——”
落红可见......
大皇子猛地抬起头来,圆瞪的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难以置信之色。
“假的!父皇!这是假的!”
大皇子猛地翻起了手上的簿子,明明和那日敬事房太监偷出来给他的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多了几个字!
管公公闻言急忙躬身说道:“主上,此乃奴才与敬事房主管一同入库取出,奴才亲见,不应有误。”
国主听闻此言,看向大皇子的目光越发写满了失望。
老大还看不出来吗?
他自以为思虑周全,又拿出